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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话都说不出来。
“你应该庆幸，要不是你女儿打翻那个药碗，你现在早就见阎王去了。”程皓天说着，然后又转头看向顾云憬，“其实你完全可以逃跑的，只要你不在意他，你跟你妈两个人完全可以毫发无损地走出这里。”
顾云憬又怎么会不明白这样的道理呢？只不过，她无法做到对程伯钊坐视不管。
虽然她还不清楚当年他跟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但他总归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退一万步讲，就算他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她也没办法不管他的生死。
“人一旦有了感情，就会变得脆弱，所以，为什么要有那种东西？”程皓天不屑地说道。
不过他还得感谢她有那种没必要的感情，否则，把她放出去的话，等来他的就会是灭顶之灾了。
“你想怎么样！”顾云憬把母亲护到身后，警惕地看着不远处的男人。
“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下场自然只有一个了。”程皓天走到她身边，拿手抚摸着她那张让人心动的小脸，不过却被顾云憬一把将手打掉了。
不过他却并没有生气，反而还笑得很猖狂：“老实讲，我一开始并没有被你吸引，不过经过今天，我发现我对你动心了。如果你愿意跟我，我可以保你性命。”
“你觉得我可能会答应你这种滑稽至极的要求吗？”顾云憬厌恶地瞪着他。
即使是死，她也不可能会背叛傅斯年，更何况，她也绝对不可能会跟自己的杀父仇人扯上那样的关系！
“那就真的可惜了，这么有趣的一个人，生命却在今天即将走到尽头了。”程皓天遗憾地说道。
“你这个畜牲！”程伯钊敢得从床上爬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就朝儿子扔过去。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养出这样一个可怕的魔鬼来！
杯子从程皓天的脸擦过去，擦出一条血痕来。
“主人！”手下的人见状，立刻上前一步。
程皓天抬了一下手，示意他退下。他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将自己脸上的血渍给擦掉。
看着手帕上的血，他露出诡异的一笑：“很好，这一次，算是我还了你这么些年对我的养育了。”
顾云憬恨得咬牙切齿，这么轻松就想还清养育恩情，也只有这个男人才想得出来！
“我真后悔当初救了你！”程伯钊气得胸口像是撕裂般的痛，他怎么可能会想到，自己竟然在二十多年前救下这样一个可怕的怪物。
“你尽管骂好了，毕竟过了今天，你就再也没机会了。”程皓天说道。
他的意思所有人都再明白不过，他是想在今天就把他们全都杀人灭口！
顾云憬不怕死，但她却还是想尽可能地争取保住父母的性命，于是跟他讲条件：“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希望你放过他们，你父亲此时已经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了，而且他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念在他养育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就放过他吧！至于我母亲，她手无缚鸡之力，也对你没有任何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