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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看了眼满室画卷:“你所谓的努力,就是依附别人?”
阮晚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公子无觞,木然笑了笑:“我有不依附的权利吗。”从头到尾,从始至终,他有选择权吗。
公子无觞低垂的眸子扫视了一圈屋子,最后停在阮晚身上。
他回山后心心念念的只有这么一个人,可他不管出了什么事,第一时间想到的永远不是自己,甚至连坐牢这种事都要等着别人来告诉他。
韩灼说他嫁给了沈素凰,他并不气两人成亲,而是气阮晚宁可和沈素凰成亲也不愿意求助他。
他是自私的,圣人?他可从来没承认过,他宁可阮晚摔在地上头破血流,他会抱起他安抚他,他愿意哄他,也不愿意有另一个人扶起他,为什么不能只依赖他一个人呢。
阮晚迎上公子无觞的视线,他承认公子无觞喜欢自己,也承认自己对他有感情,但要他为了爱情大义凛然牺牲自己,那不可能。
两个人都不说话,阮晚伸出手,示意公子无觞牵住自己。
十指交叩,阮晚一字一顿认真地说:“你有没有想过,依附与不依附,从来都不是我能控制的。”
依附,听起来是不太好听的词,似乎可以联想到依附者祈求保护的样子。
可是依附,是个被动词,被依附的人往往才掌握着主导权。
公子无觞隐隐觉得不对,握紧了阮晚的手:“只此一次,我会处理好的,下回..不,不会有下回了。”他不会让他继续一个人留在这水深火热的地方,他会保护好他,他会藏好他的。
阮晚释然地笑,点点头:“我也保证,只此一次。”
明明是迎合的话语,听得公子无觞莫名心慌,握紧的手让阮晚有些吃疼了,他还是没有放松半点,好怕..松开之后就抓不住了。
低下头吻着让他患得患失的人。
阮晚察觉到他的急切,顺从的回应了他,这种礼貌性的回应让公子无觞更加不安。
松开后。
阮晚轻声问了:“你是不是算过我的卦。”
公子无觞躲开阮晚的眼神:“自然,担心你。”
耳边是阮晚的笑声:“确定不是担心自己?”
公子无觞否认得有些着急:“没有。”
突然觉得自己挺厉害的,阮晚想,眼前这个男人在王都说黑就是黑,说白就是白,他或许从没有撒过谎,人们奉他说的话就是真理,现在却因为自己算的卦象而隐瞒。
阮晚舒了口气:“公子无觞,圣人,我们分手吧。”
一时间没有听明白,公子无觞本就紧张,听见分手两个字,也没有仔细去咀嚼思考,就疑惑地看向阮晚:“分手?”
阮晚松开跟他交握的手,一点一点从他指缝间脱离,轻松地笑笑:“这就是分手。”
滴答,滴答,房檐的水滴落在地上。
阮晚下颚一痛,被公子无觞死死扼在手里,力道之大近乎让他觉得骨头都快被捏碎了。
“你再说一次。”公子无觞极力克制自己的语气。
阮晚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把我嘴捏的这么死,怎么再说一次。
伸手掰开公子无觞的手,下巴和脸颊是他留下的手指印:“再说一百次也是这样,我们分手吧。”
“你撒谎。”公子无觞清冷的声音陡然变得颤抖低哑。
阮晚脑子里转动了无数个理由,什么我们不合适,我父母不同意诸如此类。
后者只是捂住他的嘴巴,好像他说出的话意义重大:“我收回我说过的话,你也没说过,好吗。”最后的请求到了卑微的地步。
阮晚摸摸他的头,极为温柔地注视眼前这个像孩子般执拗的人。
公子无觞恍惚,多年前,空闻最后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的,后来空闻就离开他了,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不能重逢的离开。
眼前这个人也是如此,他要离开自己了,他不会死,但他的眼睛里永远也不会倒映自己了。
他之所以没有推开自己,就是因为最后那点温柔。
不,不行。
公子无觞思绪回到很多年前,他讨厌看天上的星星,他不愿意背冗长的天理。
“师父,我们学道是为了什么。”
“洞悉天象。”空闻道人回答他。
“洞悉了又有何用。”稚气的少年如是问道。
空闻仰望星空,慈祥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空旷:“你看天上的星星,我们洞悉天象,知道哪一颗将会陨落,知道他的陨落会带来什么,若陨落会带来不好的东西,我们就会想办法留住它。”
他不愿意去深究这些星辰,也不愿去帮助那些因为星星陨落而遭受不好东西的人。
可是现在,正有一颗星星在陨落,它的陨落会带来什么公子无觞不知道,但,一定是不好的东西。
诡谲的凤眸满是深情,他抚着手底下阮晚的脸颊,睫羽垂下掩住伤感,他的星星陨落了。
师父,要是这颗星星陨落了,会带来很多灾难。
阮晚看他出神的样子,握住公子无觞的手腕,安抚似的摸了摸。
公子无觞轻轻吻了吻阮晚的额头。
师父,我该如何留住这颗星星呢。
该如何,做好一个圣人,不让苍生陷入危难呢,师父,拯救苍生可真难啊,要留住一颗留不住的星星。
阮晚不知道公子无觞的想法,只是叹了一口气:“好聚好散。”不知道他在走什么神,但是阮晚觉得最好是快刀斩乱麻,让公子无觞思考太久不是什么好事。
散?公子无觞妖邪的形容再次绽放:“晚儿,我不会危难你的。”无限温柔的声音饱含爱意。
阮晚刚松了一口气。
“师父说过,以苍生大局为重。”
阮晚想了想这句话没什么毛病,就当老师说的以大局为重不要谈恋爱的道理是一样的,就当给公子无觞一个台阶下了。
“你走了,会死很多人的。”言辞恳切,仿佛说着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阮晚翻了个白眼:“你是什么非主流,死就死,只要不是我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不行,要以苍生为重。”后者认真得紧。
成千上万的羊驼开始在阮晚心里奔腾,您有病吧?是你被甩了要乱杀人,你要又要拯救苍生?
“你不杀不就行了。”气极反笑地问公子无觞。
后者突然翻身将他压在榻上:“不可,天地轮回有序,凡事种种都有定数。”一本正经说完。
阮晚被压在床上惊叫了一声,卧槽地看了眼公子无觞,使劲推了他一把:“你有病吧,你干什么你。”
后者思索了一会儿要怎么解释自己这个行径。
皱眉得出结论:“拯救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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