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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
礼部侍郎好死不死又问了一句:“陛下亲浴的金龙汤臣并未拟有名册,是否如往年一般,左司右相即可。”
阮晚以为自己要被点名了,百里锦黎却只是说:“容后再议,朕还需同祭司丞相商议。”
突然有些后悔来上这个早朝,就算不跟皇帝一起洗澡,自己这个官位离皇帝搓澡的地方十万八千里,可是..做做样子估计都会被公子无觞扒层皮吧。
阮晚懊恼地在青石板路上往出宫门的方向走。
皇帝的仪仗在身后阵仗极大,不得不退到一边行礼。
百里锦黎还穿着朝服,左手边是厚玉,右手边是沈素凰。
阮晚尬笑了一下:“臣还有要紧事,先...”
“晚卿真是忙啊,朕想见你一面都难。”百里锦黎阴阳怪气地打断了阮晚的话。
“不难不难,只要皇上一句话,臣愿为皇上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嘴皮子溜溜地拍着马屁。
百里锦黎笑对身边的厚玉说:“朕就说晚卿忠心耿耿,就是这回可信了。”
厚玉回了一个歉意的笑:“是臣多心了,想来侍郎如今倒是真心可鉴,依厚玉看,陛下当奖赏侍郎,好让忠臣之心慰藉,也可...沐浴皇恩呐。”
沐浴皇恩四个字,不,准确来说,沐浴两个字让阮晚当场就跪下了。
“不皇上,这都是臣应该做的,君为臣纲,哪怕君要臣死,臣也义不容辞。”
别啊..千万别..
百里锦黎依旧是笑,厚玉却讲起了沐节的由头。
“后澜沐节从先祖皇帝便有,外三池都是金龙汤引出的药泉水,依次流入,朝中百官沐浴焚香,意味沐浴皇恩,少有近信宠臣才得入内池的殊荣。”
阮晚听的一愣一愣地,下意识蹦了一句:“洗别人洗剩下的洗澡水?”
百里锦黎失笑:“晚卿就是晚卿,说的话总是那么有意思。”
厚玉佯装斥责:“侍郎无礼,胆敢藐视皇恩?”
阮晚破罐子破摔地问了句:“皇恩浩荡,祭司不如喝两壶金龙汤的水吧?干脆臣安排百八十个挑夫把洗澡水..啊不,温泉水挑出去卖得了,卖来的银子赈济赈济灾民?”
百里锦黎笑意更甚,清澈的眸子弯成了一弯月牙。
真是太有意思了。
厚玉也笑了:“感念皇恩尚好,不过厚玉没有侍郎这般激动。”
“我激动?我是激动啊,这他娘什么狗..奇怪的风俗,臣告假,臣预测那天病得很重,出门就会被风吹倒。”
“不可胡闹。”百里锦黎不笑了,甚为严肃地告诫了阮晚。
沈素凰自始至终没有说话,淡淡看着跪在地上的阮晚爆发一样怼另外两个人。
阮晚哈哈哈干笑几声:“好啊皇上,我没什么意见,欣赏美人出浴也是一大乐事,皇上若能说动家里头那个,我保证第一个到场,如何?”
不拿公子无觞出来威胁威胁这些人还真是不行。
阮晚得意洋洋地正准备在两个老阴比不说话的时候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了。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丞相大人官袍一掠,颇有书生之气。
阮晚算是总结出一个经验,沈素凰就是属于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人。
就是那种,不叫的时候不咬人,一叫起来就咬死你的恶犬。
阮晚对公子无觞还是很有信心的:“下官做一回正人君子也无妨。”
谈妥了后阮晚终于顺顺利利地爬起来奔出皇宫。
厚玉面上是温雅如春风的笑容,偏身看向沈素凰:“丞相信他?”
沈素凰嗯了一声先行一步:“臣会去拜访圣人,皇上大可放心。”
说到时,又停下来转身回应厚玉的目光:“祭司还是多忧心些朝政。”
朝内不少人跃跃欲试狼子野心,先池国又听闻轩苍骨的死讯执意要来朝访后澜,内外皆不安宁,不知道这几个顶梁柱在一个阮晚身上浪费什么时间。
沈素凰的话不无道理,厚玉同百里锦黎相视一笑,既然沈素凰来处理阮晚的事情,他们也要着手应对先池的“好意”了。
先池使者入关过城的奏折快堆成山,所带人数远远超过使者该带的数量。
....
侍郎府修缮完工,阮晚回去的路上打探了几眼,想着带小娇妻回去住。
公子无觞起是起了,却让人闭了白骨书院的大门,今日不纳客。
暗骂这老混账败家,阮晚使劲拍大门才进了去,公子无觞阴沉沉的脸在阮晚进门的一瞬间就看见了。
“怎么,沈素凰来的比爷快?属耗子的又跑了?”
“你还真是不长记性。”公子无觞凉幽幽地说道。
阮晚吃屎一样的表情:“你是脑子问题吗,他的话你都能信?”
公子无觞似是不愿再看阮晚一眼,专心地摩挲自己衣袖上的刺绣花纹。
“他的话比你的值得相信,我会和你一同去。”
阮晚想冲上去握着公子无觞的肩膀摇摇看看是不是本人:“就算你想跟爷洗鸳鸯浴,咱们关上门偷偷洗不好吗?”
公子无觞不语,眼瞧阮晚气呼呼地跑出去,白发美人苦恼地揉揉眉心。
“圣人难道不知有多少人觊觎他?”
“他不去又如何,去与不去间,这份折辱圣人可慢慢品尝”
沈素凰说的对,不管阮晚去不去这个荒唐的沐节,他都不能无动于衷,厚玉和皇帝那点龌龊把戏他未曾放在心上,妄论担心他们有什么陷阱。
阮晚和自己的事情虽然没有昭告天下也算是人尽皆知,若没断袖这一说还好,偏生阮晚把袖子玩断了,若还让他独自去面对沐节,这指不定多少风言风语。
况且这档子事他们俩都不曾有过,怎么就轮到那些个东西了。
阮晚气了一整天,气公子无觞混蛋,也气沈素凰这个畜生。
他怎么不去做传销啊,邪教头子都被他说动了,牛逼坏了给他。
牡丹敲敲阮晚的房门:“院长,宫里头有消息来了。”
阮晚不耐烦地把桌子上的东西全推开到一边:“拿进来。”一天到晚没一个地方能让他安安心心的。
牡丹进来把漆好了蜡封的信件放到阮晚桌上。
阮晚皱眉打量,这蜡封不像是后澜的作派,撕开信件,展开薄薄的信纸。
看完上面颇为礼气的字迹,阮晚信手将信纸丢在旁边的火炭盆里。
“看看别人家的待遇,再看看咱们皇上,诶,天差地别呀天差地别。”
牡丹杏眼锃亮:“院长说什么呢,讲给我听听。”
阮晚啧了一声:“诶我发现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挺八卦的,跟谁学的都,早晚把你嫁给杀猪的做老婆。”
牡丹也是个横性子:“院长说了不算,主子说的我才听。”
阮晚脸色一垮难看到极点:“你主子都听我的,你信不信我等会就去给他说扒了你个疯丫头的皮。”
牡丹吐吐舌头服软:“院长,奴婢的好院长,你就说嘛。”
阮晚悠悠吐了口气:“先池使者人没来礼先来了,这上头说了,若愿意接应接应他们,什么条件都好说。”
牡丹眨巴眼睛似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还以为是什么呢。”寻思着等会还是要把这事儿原封不动告诉主子。
...
沐节。
这个荒唐的节日对文武百官来说似乎还挺重要。
阮晚脸色黑黢黢地站在御花园。
吵吵嚷嚷地他委实一点都不想走近人群接受群臣们因为他特殊待遇的道贺。
众人本以为还能见着公子无觞,谁知圣人提前就进去了金龙汤,终是遗憾。
许泽缨官服正式,见阮晚还站在御花园,难得对阮晚露出笑脸:“阮大人还在这里呢,时辰差不多了还不去呢?”
阮晚正愁没地方撒火,许泽缨恰好就撞到这枪口上:“许大人管好自己吧,一天到晚跟个婆婆嘴似得,别人的事情那么上心,不如跟我一起去?咱俩互相搓泥?”
许泽缨被呛得一愣:“阮..阮大人这是..”
阮晚哼了一声一甩衣袖就往栖龙殿后的金龙汤走。
宫婢见阮晚来了,立马招呼自己身后几个端着浴巾皂豆的小宫女:“大人来了,奴婢先伺候您去沐浴。”
阮晚嘴角抽了抽:“还要洗干净了才能进池子?洗澡的意义是什么。”
这种脱裤子放屁的事情他们还真是做得出来。
洗吧洗吧,最好是把身上的泥都搓搓干净。
阮晚被搓得皮肉发红,见宫婢低垂头不敢看他,自己往身上打量打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得,之前老妖精乱啃出来的印子还没消完,甚至还有几个清晰的暗紫色淤血牙印。
呸,老混蛋。
“下去下去,老子自己搓。”
不耐烦地赶走了宫女,两下搓洗干净了阮晚跨出浴桶。
嗯..又愁了,虽然都是男人,赤身裸体出去好像也有点不好吧,特别是公子无觞要是看见了,一准醋缸子翻天。
怎么办呢..
金龙汤是不规则形状的天然温泉池,由专人将诸多名贵草药放置温泉出水口,氤氲的水汽带有浓郁药香。
温泉池很大,几人身披棉纱衣,一来是因为君臣赤裸相见难免不雅,二来药池并不常用,药性过强恐灼伤皮肤。
公子无觞很满意阮晚一直没有出现,索性真的合上眼睛享受温泉。
百里锦黎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厚玉商量政事,沈素凰万年不变的安静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