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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还护着刘奭那小子。
“母亲不要让八妹为难。”
“她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还会害她不成?”霍显的眼中似乎总少不了算计二字,就连霍禹也不知该如何阻止。
思来想去,霍禹虽然不情愿还是至龙额候府见韩增,韩增得知是霍禹,倒是客气地将人请入府中,“右将军,光临寒舍,有何指教?”霍禹如今只有一个名号罢了,韩增此番言语哪里还是客气,分明还有嘲讽之意。
霍禹心中虽气,也知自己打不过韩增,如今的权势也无韩增大,如何都是斗不过他的,只能将这口气忍了,“我来此,请龙额侯帮一个忙,贵府中的琵琶姑娘,可得见皇后娘娘,她入宫之时还请传几句话告我八妹知,不知龙额侯可愿行此方便?”
“右将军若是为了什么官职,找皇后娘娘怕也无用,皇后从来不过问朝中之事,右将军还是不要给她添堵为好。”霍成君如今再宫中的形势,深受霍家人影响,若非霍家这群不争气的东西,哪有人敢在宫中对霍成君不敬,刘病已对霍成君又岂会有怀疑?
“我是真心为八妹,才来府上托琵琶姑娘传几句话,过几日的宫宴,我母亲恐怕会为难王家与史许两家之人,让成君留意着些,我已经劝过,可母亲的脾气却不是我能阻止得了的。”
“若只是此事,我会让琵琶传给皇后的,也希望右将军能让太夫人心中平和些,霍家如今所做之事,皆有可能影响皇后娘娘,莫要为了一时意气,反害了宫中之人。”韩增为霍成君心疼烦忧,为何就摊上了这么个母亲,霍禹这个兄长虽是一心为她,奈何霍光在时过惯了那呼风唤雨的日子,除了逞能,哪里能适应得了这朝中的诡谲变化,更是察觉不出刘病已还在酝酿着什么,韩增唯一能做的是,担起守护霍成君的责任。
“多谢龙额侯!”霍禹与韩增不对头,两人曾也大打出手,霍禹也不曾在韩增这边得过什么益处,可这一次却是真心感谢,这时候,还愿意帮自己忙的人已经不多,更有些人看出苗头,还有避着他们的,风光之时的众星捧月常见,不似曾经的颓落后,还能伸出手的却是少之又少,这一点,霍禹的感受渐渐明了。
与霍禹同样想的还有琵琶,霍禹离开侯府后,琵琶便从内室而出,“侯爷不怕陛下怀疑与霍家来往过密,侯爷是知道陛下心思的,怎么还这样与霍禹相见?”这个时候,韩增这个知情人更该避着才是,韩增从来理智,这会儿怎么就冲动了,难道是为了霍成君?
“陛下是不会动我的,平恩侯还指望我帮衬着太子殿下,又岂会在此时让我有何不测;霍禹那人从来目中无人,难得会说出求见二字,定然是真有事,念在与大将军同僚一场的份上,若非过分之事,倒也可考虑要不要出手。”刘病已定然命人盯着龙额侯府,霍禹在门前出现的那一刻,定然有人至皇宫禀报,信与不信皆在他一念之间,韩增何尝不是在判断刘病已是否是那个值得他效忠之人。
“如此,琵琶得往皇宫跑一趟了。”得知韩增的用意,琵琶也就放心了,心中亦明了,传给霍成君的话,又是为了霍成君好,韩增定然不会拒绝。
“琵琶,我韩增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不过自认不是个恶人罢了,你不必为我如此费心神,你……”他想说,你眼中不该只有我,可看到琵琶炙热的眼神,还是将话咽了回去,有的话彼此心知肚明,但从不点破,就是因为一旦说破,便会将另一个人伤得更深,他怕霍成君知道自己的心思,不就是怕听到她口中说出那些以为是为自己好的话吗,何必又如此残忍对待琵琶,这也是为何韩增会在知道琵琶心意后,还愿意让琵琶留在身边的原因。
韩增未尽之言,琵琶能猜到几分,不过笑笑,未多计较,韩增的心思既然从来明白,又何必过多纠结,过一日便是一日,如今这样亦友亦知己的模样,又何必再多求呢,有的人,更进一步只会离失去更近一步罢了,这样的距离或许刚刚好。
琵琶从来知晓自己要的是什么,风月之中看过多少人因为哪家公子一句玩笑话,而极尽等待,最后也逃不过被人玩弄的命运,比起那些人,自己已然是幸运的,与韩增,虽起于利用,可韩增从未隐瞒过他的目的,之后更是以礼相待,未有轻薄之意,这样尊贵的人能对自己如此,又还要更多奢望什么呢?说到底,自己想要的不过是像这两年一般默默在韩增身边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