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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笑:“倒是不错,许久不见,棋技精湛到了这个地步!”
薛云落下一子后,淡淡一笑:“被压制的这段时间,有了意识,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总是想着应该做些什么,却又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幻想下棋,想着想着就这样!”
仅仅一句,两人便不再交流,将视线落在棋盘上,两人持子落子的过程不知持续了多久,终于,扩大的棋盘渐渐被棋子占满。
薛云满意地点点头,将手里的棋子扔回棋筒,就在薛云做下一个动作前,血渊的手掌缓缓落在薛云的肩膀上,死死地摁住他。
“你干什么?”
薛云抬起头,望着血渊,用力动了动肩膀,想要挣脱血渊大而有力的手掌。
“恩?”血渊扭头,用眼神示意薛云,让他看向棋盘。
薛云回过头,望着棋盘,而此刻,棋盘再次扩张,薛云疑惑地望向重明,不明白重明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重明头也没抬道:“继续吧!别浪费时间,对局未完,你无法离开,与其问为什么,不如趁此机会多下几颗棋!”
薛云倒是没说什么,自棋筒中拿起一枚棋子,犹豫起来:“这么大,我要怎么落子?”
“只要你下定决心,棋子自然就会落下!”
重明说着,薛云手里的棋子直接落下,落在他想要棋子落下的地方。
薛云皱着眉,呆呆地望着重明:难不成他还有读心的本事不成?
薛云虽然疑惑,但也没多说,持子落下,再持子再落下,一直重复,棋盘上的棋子落下,棋局被占满,棋盘再一次扩大。
薛云已经记不清棋盘是第几次扩大,此刻,他已经不再心急了。
他不知道棋盘究竟要扩大几次,与其着急,急着让这对弈结束,还不如认真下
棋,试着去战胜重明。
薛云在思考如何战胜重明,落子的速度慢了不少,而重明落子的速度却还是如先前那般迅速,好似用不着思考一般。
薛云思考着,刚开始的时候还很有节奏,一步步蚕食重明的棋子,但越到后来,重明的快动作打乱了薛云的慢节奏,他变得跟重明一样,没时间思考,持子便落下。
这是场没有尽头的博弈,吸引了坐在远处的古殇,古殇望着变得跟天地般大小的棋盘,忍不住摇摇头。
此刻的棋盘,比重明跟古殇下的时候还要大几倍,但这远远不是极限。
一天,两天,三天······一月,两月,三月······
棋盘越变越大,此刻,无边的世界好似有了边际,棋盘突破世界的边际,延伸到漆黑的虚空中。
虚空乱流自几人身旁穿过,几人毫不在意,皆目不转睛地望着无边无际的棋盘。
终于,对弈迎来了终结,薛云坐在虚空中,望着远在天边,却好似就在眼前的重明,捏着棋子的手,忍不住颤抖着。
棋筒里仅有几枚棋子,薛云却犹豫了,他摊开手掌,望着掌心的棋子,鼻子一酸,望着眼前的棋盘,望着棋盘上九个黑点,眼泪止不住地淌下。
“继续!还未结束呢?”重明的声音传来。
“为了胜利!”
犹犹豫豫的薛云咬牙,将手里的棋子轻轻放在棋盘上,眼里满是不舍,但却无可奈何,到现在,这已经不是一个人的胜利,他不得不这么做。
现实与虚幻,总是那么模糊,薛云已经分不清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现实还是虚幻。
仅剩的几枚棋子都在薛云的手里停留了许久,他眼底流露的不像是满盘皆输的举足无措,更像是生离死别时的无尽悲恸。
两人的棋筒终于见底,薛云满脸泪水地望着铺满棋子的棋盘,眼里满是不甘与自责。
“要是我之前不那么着急的话,或许就不会输,要是我之前不那么着急的话,我或许······”
“输?”
重明落在薛云眼前,站在棋盘上,伸出手,手指轻轻点在薛云的额头,将什么东西自薛云的体内抽离,而后将拳头放在薛云面前,缓缓摊开手掌。
白色的棋子躺在重明的掌心,随后,重明将棋子交到薛云的手里:“继续吧!”
薛云将棋子捏在手心,而后将其抛到棋盘上一个位置。
“还是输!”薛云忍不住摇摇头,望着棋盘上的局势,眼里满是哀伤。
重明伸出另一只手,躺在掌心的黑色的棋子变成白色,随后,他将掌心白色棋子放在薛云眼前。
薛云摇摇头:“这是你的棋子!应该你下!”
“这是你的棋子!”重明淡淡一笑,拉起薛云的手,将棋子交到薛云的手里。
薛云没有说什么,只是望着重明,重明笑着,不知因何而笑,薛云也笑着,转过头,将手中棋子轻轻地放到棋盘上。
“现在也只是势均力敌!无法确定胜局,要是再有一枚棋子······”
重明摇摇头,望着薛云,淡淡地笑着:“是你赢了!”
薛云抬起头,望着重明,微笑道:“是我们赢了!”
重明点点头,抚手间,天地转换,棋盘消散,虚空消失,几人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薛云还好,另外三人却好像还深陷棋局一般,还未醒来,重明弹指间,三人没有神采的眼睛,逐渐恢复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