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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黎黎瑟缩着，听到林婳的话，有些迷茫的眸子里，却突然有了焦距。
“你真的以为，你当初的小把戏，慕容甫看不出来？”林婳冷笑一声，索性坐到一旁的木凳上。
林婳的话音刚落，周黎黎猛地变了脸色。
慕容甫，都知道？
周黎黎一直以为自己行事缜密，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今日，被林婳这样一提醒，她突然脸色大变。
若是……若是慕容甫真的知道这一切，那么，自己所有的疑问都有了答案。
怪不得，怪不得慕容甫对自己总是时冷时热，现在想想，热切的时候，也只是自己的母家有用的时候，不仅如此，慕容甫纵容自己害了当年那个孩子，如今，便可以将所有的事情，甚至是当年林眠的死，都归在自己身上。
那个男人，不容许自己的身上背负一点点罪恶，一点点的污点，所以，便将这一切，都嫁祸到自己身上。
当年林家一朝覆灭，是因为林家反叛，皇后暴毙，被家里人的行径气的自戕，当年那个孩子，是自己害死的。
若是慕容甫对于当年的事情有一丝丝后悔，那自己，便只能成为唯一的凶手。
是自己害死了皇子！是自己逼死了皇后！
看着女人的精神正在一点点的瓦解，林婳并没有一丝的怜悯，当初自己在宫中，虽然希望慕容甫只喜欢。自己一人，但是也从未对这些人下手，特别是周黎黎，两人同时进府，林眠总是对她多加照应，没想到，最后自己和孩子都栽在她的手里。
若不是她自己心怀不轨，当年又怎么会被慕容甫利用？
“本宫还没说完呢，你先别激动。”林婳似是不在意的打量着周黎黎的挣扎，“你以为，为什么这些年了，宫里接二连三的有皇子出生，但是你的肚子却没有动静？”
不等周黎黎开口，林婳又道：“如今的周家，又何尝不是当初的林氏呢？功高震主，权倾朝野，你以为，慕容甫真的爱你？他不想要让你生下皇家血脉，便早早的有了防着你们周家的心思！”
听到自己的家族，周黎黎面色陡然变得狰狞，“不……不会！他不会这样对我的，我们周氏一族，这些年为陛下鞠躬尽瘁，我大哥，当年甚至战死沙场……”
“不仅如此，你的父亲周鑫培，被陛下派去剿匪了，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林婳挑了挑眉，看着当初害过自己的人匍匐在自己面前，不知为何，自己心里没有一丝痛快，就算是周黎黎慕容甫这些人马上死在自己面前，林氏一族，还有自己的孩子，都回不来了。
“父亲……”周黎黎激动起来，“都是你害我，都是你们害我周氏一族……”
她张牙舞爪的便朝着林婳扑了过来，林婳虽然没有内力，但是，拳脚功夫还是不弱的。
看到周黎黎扑过来，林婳没有躲闪，而是抬脚，一下子踹在周黎黎的胸口。
她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重重的落在地上。
“我……我没有害太后……这……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你到底是林婳……还是林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