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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屿川也不再去提这件事，反而另起了话题：“董总，咱们也别浪费时间了，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你想说什么？”
“你不想跟我合作，对吧？”
董越：“......”
“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勉强，你可以去跟节目组提，你的音乐节想要退出，我无所谓。”
“你怎么不去提？”董越反问，“我合同都签了，违约是要赔钱的。”
季屿川拿起桌边的饮料，打开喝了一口：“董总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一个小选手，哪有话语权？我还指望着你们的通告费挣钱呢。”
董越轻哼一声：“你随便唱唱得了，就当完成个任务吧，虽然你跟阿宴离婚了，现在又闹得这么难看，但说到底，咱俩也没什么仇，我没必要这么跟你过不去。通告费的话，你和你带来的人，一共十万块钱，你能接受就来。”
季屿川笑了笑：“随便唱唱？几首歌？”
“三首，十到十五分钟，热个场吧。”
“三首？时间也太短了吧。”
“不然你还想唱几首？现在全国人民都知道你唱功不行了，你是不知道你有个哑巴新郎的外号吗？”董越因为太忙，没怎么关注季屿川的表现，自然便错过了他那一鸣惊人的《生生世世》和他就是大雁本人的信息。
“我唱功不好？董总是个开玩笑吗？”季屿川指着自己，难以置信道。
开玩笑，这辈子他最拿得出手的就是唱功好吧？
毕竟是从小练到大的。
董越有些不耐烦了，懒得跟他继续掰扯：“那你想唱几首？压轴吗？给你一个小时？”
季屿川认真想了想，“也不是不行，反正都去了，我也好久没有正经唱过歌了。”
“神经病吧你！”董越毫不留情地嘲讽，“你什么咖位啊你，还想要一个小时，就算你唱功牛逼，就你这个知名度，给你一个小时，买票的观众也要骂死我了！”
季屿川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没心没肺的，“董总，别着急嘛，咱们这不是在谈吗？”
董越瞪了他一眼：“你这是谈的态度吗？”
季屿川又问：“现在压轴是谁啊？卖了多少张票？”
董越想了想，莫名又愁了起来。
原先定的压轴是一个实力歌手，可惜前几天出车祸，脚骨折了，所以来不来了，他的粉丝基本退票了。原本一万五的场子，现在连一半都没卖到。
他烦躁地说：“现在压轴还没定，之前原定的压轴出事了。”
季屿川笑了起来：“那你现在票都没卖完吧。”
“你就笑吧你！”董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感觉自己肯定是疯了，才会坐在这听季屿川在这幸灾乐祸，“我票没卖完又怎么样？这不是还有好几天吗？我再找个咖位大的压轴不就行了吗？”
季屿川点点头：“怪不得这么想要温南星过去救场，也是看中了他的流量吧？只可惜人家看不上你这......”
董越：“......”
这人伶牙俐齿的，哪还有以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季屿川，”董越眉头皱得死紧，“你比以前更讨厌了！”
“是吗？可是我很喜欢我现在的自己。”季屿川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董越差点被气到心梗，感觉再对着季屿川，下一秒就要归西，赶紧道：“少废话，就三首歌，10万块，带不带人来唱？”
“不唱。”
“那你去跟你们节目组说。”
“我不去，要去你去。”
“季屿川！”董越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压轴，一个小时的时间，出场费三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