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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看了出来。
龙涎心中，一声叹息。黑纱女的过往，他还是清清楚楚的。应该说，那是一个可怜的女子。
“东方欢，或者我也可以叫你幽冥女。”龙涎道。
“哦？”东方九儿微微一愣，“你认识我？”
“呵呵！”龙涎一笑，“我叫龙涎！”
“龙涎？”东方九儿不由一惊，“修罗龙涎？”
“没错！修罗龙涎，东方姑娘久违了！”龙涎冲东方九儿微微一拱手。周围的修士，都听不懂他们的对话。
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们真正的过往。
“哦？”东方九儿无奈地一笑，“乱神宗的大长老，竟然是你？宗主，则是苏墨！你们在净土重聚，要干什么？”
“一统乱神！”龙涎缓缓道。
“然后呢？”东方九儿看着龙涎，不由嘴角微微一弯，浮起一抹冷笑。
“然后，一统净土！”龙涎的神色从容，语气平静。因为，那一切在他看来，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再然后，冲出净土，一统一藏？”东方九儿戏谑地看着龙涎，“对吗？”
“可以！”龙涎道。
“呵呵呵！”东方九儿冷笑不已，“龙涎，你不累吗？当年，你为冥尊奔走，可以说立下汗马功劳！可是，又怎样？”
“三界，没有轮回，亦没有永生。星河，毁灭了！你曾经做的一切，意义到底在哪里？生生死死一场空！如今，你还要重来一次吗？”
东方九儿的语气充满了沧桑。
她眼中的流露出的神色，充满了茫然与绝望。
生生死死一场空！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东方九儿的话没有错。很多人为很多事拼搏一生，但是到头来真的是一场虚幻。
所以，他们否定生命的意义。
“呵呵！”龙涎听了东方九儿的话，却是摇了摇头。
“东方姑娘，轮回一世便有轮回一世的道理。曾经，我为冥尊鞍前马后，自然有我的所求。如今，我还在辅助他，意义却完全不同。”
“阿木，曾经断我轮回。可是，我所幸再生，那么我的存在，便该更有价值。”龙涎看着东方九儿很是善意地一笑，“东方姑娘，诸多过往，便随生死而去吧！但是，我不会忘记，我是三界人！”
“三界人？”东方九儿摇头问道，“龙涎，可是我在三界时，除了我的族人，何人把我当人？你吗？萧落吗？冥尊吗？阿木吗？我要么是棋子，要么被无视。何时是人？咯咯咯”
东方九儿“咯咯”冷笑，同时她身上的气息有些不稳。
一道道的黑气，向外消散。
此时，东方九儿在一般的修士眼中，只是不死修士而已。可是，龙涎看得出来，东方九儿身上蕴含着极大的力量。
那至少是葬神大圆满的力量，甚至更高。可是，那股力量，并不稳定。它会随着东方九儿的情绪变化而变化。
“东方姑娘！”龙涎的语气微微一沉，“前尘往事，为何不可放下？轮回重生，我们该为三界星河而战！”
“哼！”东方九儿冷声道，“为三界星河而战？那是你龙涎的道！或者，那是萧落的道！与我何干？星河也好，一藏也罢！”
“我东方九儿，这一世，只为我的族人而战！我不问星河事，亦不管一藏生死！可是，你们若要进血竹山，必要踏过我的尸体！”
“萧落创立的宗门，我东方九儿宁可灭族，也不会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