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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比不得前些日子的那没多大,但是比起这几天掌心大的,要大了不少,能算个中号了。又因为天阴下来,鱼似也更好上钩了一些。
其实同样的问题,之前也出现在上游宋时月她们那儿。
一开始宋时月和宁初阳来抓鱼,抓的鱼是最大的,数量也多,容易抓。
后来和于念冰来,一开始也是大鱼,后来鱼就开始慢慢地小了些,来的也渐渐不那么频繁了。
所以后头天阴下来,又来了一拨鱼,宋时月才那么舍不得地赶着抓,抓了两桶。
不过这些事儿,牧星洲自是不知的。他只知道,鱼好像要恢复了,自己的小命,好像也能保住了?
峰回路转,本以为自己快完蛋的牧星洲钓鱼钓得更加努力,就是白工也干得起劲。什么飘雨星子啊,落雨了啊……谁在乎呢。落雨了,钓不上,就下河抓啊,鱼都在往上浮……熊多吃一口,自己就能多活一会儿啊。也不知是不是牧星洲过于努力的错觉,他总觉得……熊来拿鱼时的态度吧,好像又好了一些。
然而,雨中的努力,最终没有让熊完全满意。而近入夜才回到山洞的牧星洲和王大明,到后半夜都发起烧来。
发烧的热感,暂时驱走了夜里的寒冷,但是牧星洲很清楚,要是高烧不退,后果会很严重。
最烦的是都这样了,旁边的人还在絮叨他之前差点找死的行为,也不知道是谁没找死后头还躲到了树下,结果还是一样生病了。
就在之前牧星洲他们还在雨中求鱼时,营地里的宋时月她们已经喝上了热乎乎的鱼汤。
鱼是宋时月杀的,去鹅舍那边的池塘里捞的一条大鱼,头砍下来劈成两半,炖成了鱼头汤,身子留着做红烧鱼吃。
宋时月就杀了个鱼,后头煮鱼的事儿就没管上。
之前天阴了还想着赶回来而不是连人带咸鱼进帐篷避一避,一则是因为不知道这场雨会下多久,在外面总归多有不便。二则盐用的差不多了,该回来一次。三则么,就是宋时月有些担心雨要是下大了下久了,这边小池塘里的鱼怕是要蹦出来。
毕竟小池塘下头是放了防水布的,满上来的话,怕是庄嘉川他们不好处理。
宋时月拒绝了庄嘉川拿来的伞,顶着雨就出去找了一批石头,给池塘围了一圈儿高高的沿。要是水漫上来,就会从石头沿的缝隙里流出去,鱼却是一时没有办法从高起来的沿上跃走的。
也就是宋时月,仗着自己有点力气,用了这有些土笨的法子。要是换个人来,就是搬石头都能搬得累死,怕是雨停了那沿还没搞起来一半。
为了活动方便,宋时月拒绝了雨伞,全身湿透了,上上下下都能拧出水来,事儿做了,样子却是不敢让于念冰瞧见。
明明回来做了好事,宋时月却只敢躲去杂物房那边儿端着洗衣盆等着。
等到听到浴室那边儿于念冰洗完澡出来往厨房去了的声音,宋时月才动作敏捷地从杂物房出来钻进了浴室。
待进去手忙脚乱地把自己扒了个干净,那些湿乎乎的衣服堆了满盆,宋时月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口气,刚松了一半,一转身宋时月就看到了旁边的墙边,还靠着一个洗衣盆。
盆里是……
大家都在营地一起生活,宋时月又和于念冰住在一起,不是没见过运动型……宋时月也不是那个一看到这个就会想起古堡那一夜的人了。
不过很显然,看到洗完晾晒出去的和衣柜里整齐叠好可能还带着新鲜洗衣粉味儿的,和看到面前盆里刚脱下不久,可能还带着于念冰身上体温的……实在是不大一样的冲击。
宋时月的脑子有点儿晕,像是在手擀面条在锅里煮太久了,面和水都变得浑浑的糊糊的。
只能说幸好另一件可能被压在了其他衣服下面,要不怕是这锅面要彻底烧糊了,板在锅底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
不过虽然没看到,但是宋时月也距离糊不远了。
在她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自己看到的刚脱下来的运动型……上时,外头的于念冰正飞快地向这边跑过来,连脚下溅起了水花沾湿了刚换上的新裤腿都没顾得上。
时间,要回到两分钟前。
于念冰洗完澡,就和外头烧水的宁初阳一起去了厨房,准备看看那些咸鱼盐抹得怎么样了。
咸鱼倒是抹得不错,不过抹咸鱼的人却是庄嘉川。
那么问题来了,宋时月人呢?
于念冰问庄嘉川,问就是支支吾吾眼神闪烁,让刚泡完热水澡松乏下来的于念冰一颗心又给吊了起来。
待出去,看得宁初阳在卧室门口和里面的冯芊芊说话,于念冰就去问了一嘴,然后得了宋时月去了浴室的消息。
去浴室而已,庄嘉川为什么支支吾吾的……于念冰总觉得宋时月是不是出情况了,然后又想起了她在里头没拿出来的衣服盆,于是脚下走得越发快,都成了小跑。手上还坚持撑着的伞,已经是于念冰对刚才那个暖水澡最后的尊重了。
于念冰心急如焚,可现在浴室里的宋时月也没讨着好。
等于念冰的脚步都近在门前了,被刚才的运动型……迷了眼的宋时月才发现自己刚才压根没心思听动静,居然人到门口了才回过神。
不过不怕,宋时月骄傲地直了直腰,毕竟她的好听力已经帮她避开了不能被于念冰看到的湿乎乎形象,这会儿暂时因为……咳,下线了一下也没事。
宋时月的想法是好的,自我安慰得也挺成功,就是可惜……她之前因为担心被于念冰看到淋雨了的形象而着急脱衣服,也实在是……太着急了一点。
而于念冰呢,又因为宋时月叮嘱了庄嘉川不许告诉于念冰自己不打伞露天淋雨干活儿而胡思乱想,一时竟也忘记了“礼貌”。
就在宋时月循声看向门口,以为于念冰会被隔在门外,既不会发现她的湿衣服,也不会发现她刚才有在注视……咳……的时候,她的下线了一会儿的好眼力,也终于上线了。
“不!别进来!我……”宋时月几乎在看到那没被自己拴上的门栓时就下意识地想扑过去,奈何她的浴桶比较靠里,而那门……赫然已经被人推动。
宋时月脑子一嗡,接下来的话都来不及说,一个利索地翻身,翻进了自己……呃……
刚才宋时月说什么不要进来的时候,于念冰门都推开了。
外头没人烧水,里头没热水,门也没栓,于念冰当然不会想到宋时月已经脱了衣服,只以为宋时月又在里头干什么好事儿了。而且那话响起来的时候,门推都推开了,就是于念冰收手,那惯性也停不下来啊。
于念冰微微觉得不妥,但是想起了庄嘉川似是十分有难言之隐的样子,还是向里头迈了脚。
这人还没整个儿地进来呢,就听到了里头一声挺大的……似是重物砸进水里的声音。
重物,哪儿来的重物?
水,哪儿来的水?
于念冰脚步微顿,心中有了些不大美好的猜想。
虽然是不切实际,没有可能的猜想,但是于念冰的脚步在微顿了一下之后,边加快着进了门。
而原本还在门里发出声音的宋时月,已经不见了踪迹,也没了声音。
其实宋时月倒是想钻进自己的浴桶得个保险之后,把那句“不!别进来!我没穿衣服!”给喊个完整来着。
但是前提是……先钻进自己的浴桶……自己的!
生活,不是书页,不会因为人不愿意,就永远停在此刻,不往前翻了。
于念冰没出声,只看着不远处地上的两个离得挺近的洗衣盆,慢慢往前走着。此时,之前那个不切实际,没有什么可能的猜想,也许……已经有了可能。不,或者说……已经是事实了。
不过数步的距离,于念冰就站到了洗衣盆边,转头看向浴桶里只露了一个头出来的宋时月,目光复杂:“你……在我的洗澡水里……干什么呢?”
缩在还温着的水里,整个身子都已经木掉的宋时月只敢低头看桶壁,努力地转动着自己已经糊掉的脑子。
如果可以选的话,宋时月其实想整个人都缩水里去什么都不看。
但是吧……只是想一想这水曾经……都觉得……啊,脑子都要木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动森里过复活节过得太开心了差点忘记今天是愚人节。
拍拍心口,还好今天没有被骗``>。<~~
于念冰:……
宋时月: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