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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于老爷子和于父看来, 这样对于家有着关键性作用的群聊里没出现于母, 是一件很正常无需留意的事情。
只是事情进展到最后,于念冰突然用这样坚决的态度把于母单独提出来说,就怎么听怎么有一种……于母才是重点的感觉?
不过不管怎么说, 之前都割城让地了, 这会儿不过再推个几米,于老爷子和于父自是没有不点头的道理。
只这头点了, 于念冰又再次强调:“现在答应了我,回头就不能再用妈是个有自主行为能力的成人,是管不住的这样的借口来搪塞我。若是没管住, 定是你们没提早沟通好, 甩不脱这责任。现在还有些时间,希望你们能说服妈,给我一个保证。”
之前于念冰把事情当生意谈时,虽在条件上寸土不让, 但态度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都算温和有礼。结果现在提到管住于母的事情,态度强硬地再三强调不说, 连言辞都变得多了许多棱角, 实在让于老爷子和于父不深想都不行。
“你和你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于父想起之前让于母接人时, 于母那不大情愿的样子, 皱着眉开口道。
这也是于老爷子想问的。
只是于念冰并不接这话茬,只问于老爷子和于父应承下的事情,是否能管束住于家所有人如此, 当然重点是于母。
当然……
是可以的。
于家从来是于老爷子的一言堂,也就是于父还有些许话语权,决定权总是在老爷子手上的。
不管于念冰究竟怎么回事。于老爷子现在也只把这桩事儿当生意来做了。
本来他们也不敢硬拆于念冰和宋时月,现在不管就不管吧。
至于于母……有了决定让她照着做就行。
虽然过程略有拉锯,但是结果还是另三人都挺满意。说到底,两边都没付出什么,还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实在是个好结果。
当然,这样的好结果,落在另外的人眼里,那就是……
“什么?”戴上耳机原本只是沉默听着的于母,在于父说到于念冰特别点名不要自己管她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气得出了声。
一个多小时前还坐了不少人的会议室,现在只有一地的椅子,和又各占了一角的两人。
于母这边一出声,坐了个对角的欧阳卉就抬起了头。
有感远处的目光,纵是于母已经气得想要破口大骂,依然压着自己切换了输入模式,开始细问于父之前他们和于念冰谈话的内容。
于父直接给于母发了个刚才他们群组视频时录制下来的视频。
原本……这是想看看能不能抓于念冰一点儿措辞不严谨或是有所疏漏的马脚才录的。
不过于念冰那边儿滴水不漏全然没说什么能当把柄的东西,这也就只剩了给于母围观一下的作用。
于母静静地看着视频,脸色很难看。
远处的欧阳卉靠在椅子上露了个愉悦的笑。
站在会议室门边儿的,之前收了两家茶礼捅了娄子,寻了后台讨主意结果讨了一脸骂刚把钱都退了,一身腥却是一时半会儿洗不掉的年轻工作人员将两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不免在心里抹了一把汗。
自己真的天真。
之前安排他的人举棋不定是要于念冰一起见还是问问顺序,后头事情多了,这个安排就落到了他手里。原本以为,一起带过去,就算于念冰改主意要一个个见,也不过是多走一趟的事情。谁知道于母真的彪……开口就把收钱的事情捅了。
又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事情,道上的规矩居然说撕了就撕了,真的是有理讲不清。
只是工作人员现在想想吧,退了也好,这两个真的不是省油的灯。一个妈一个闺蜜,按说都是于念冰亲近的人,看着却像是有仇似的。
“你是不是告诉她了?”
“你不早该猜到了吗?”
这两人之前不说话也就算了。从于念冰房里出来,到这儿说的那仅有的两句话啊,真是让人很能脑补出许多的小秘密和浓浓的□□味来。
现在看看,一个好像遇着不好的事儿了,一个就开心得快起来放炮了,之前人还多时的遮掩全没了,说她们没仇都没人信吧。
围观了一切的工作人员摸摸脖子,总觉得有点儿凉。
正在看视频的于母无暇在意工作人员偷瞄的目光,倒是欧阳卉做无意状回瞥了一下。
一个多小时了,一个家政还没看够吗?
欧阳卉看于念冰之前的态度,总有一种自己不愿意承认的,或许不会被再领入那个房间的感觉。但是于母……嗯,还是看那个家政,看够两个小时直接下飞船吧。
不似欧阳卉还有心思东想西想,没多会儿看完那三人视频内容的于母算是确定了……于念冰是知道了的,知道了她当年做的事情。
是了,虽然她们母女从来没有讨论过那时的事情,但是……
于母一把拍开面前临空的星网屏幕,转头看向欧阳卉时眼中汹涌的恨意已快凝为实质。
一旁无聊着偷偷打量二人的工作人员缩了缩脖子,忍不住地把步子又往门外挪了两步。
都是这个人!
都是这个贱人!
她肯定在与于念冰重逢时,就把之前的事情都说了。
一家背信弃义的东西!
于母恨恨地看着欧阳卉,后者带着笑不以为意地回挑了一眼。
欧阳卉此时的快乐来源是什么,于母自是十分清楚。
只是……谁不知道谁的痛脚呢……
于母生气非常生气,但是她决定让欧阳卉更生气,于是她笑着开了口:“这么开心的吗?是知道我们于家要办喜事了,所以为我们开心吗?也是,宋时月真是个好姑娘,难怪我女儿那么喜欢她,都没等下船呢就主动给我们做父母的提了。”
果然,最了解一个人的,就是她的敌人。
于母轻飘飘的两句话,一下子把欧阳卉脸上的笑意给砸了。
骤然冷下脸的欧阳卉却也不服输,张口就是:“是吗?和你提什么?提一下宋时月的广告收入,提一下现在于家拆卖了也给不起宋时月的遣散费,让你别白费力气吗?”
于母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自己的掌心,只是面上却保持了刚才的笑意,仿佛听不懂欧阳卉说什么一般,继续笑道:“开玩笑呢?宋时月那么好的姑娘,做什么要遣散她?好看,富有,重情重义的,还没结过婚,没孩子,最重要的是我女儿喜欢得很。只有那种没有自知之明死乞白赖缠上来的,那才要打发啊。不过那种人,也不用费多少钱,随随便便扔个包的钱,就能把人打发得远远的。不过谁能想到呢,拿了钱还能滚回来,真是脸皮厚到难以想象。”
指桑骂槐的意义,就在于槐能不能忍住了。
显然,欧阳槐没忍住。
站起身,一脚就踢翻了两张椅子的欧阳卉,被不小心听到太多辛秘肠子都悔青了的工作人员拦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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