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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刚才你的手真的烫红了吗?”花月忍不住开口问。
花国栋愣了愣,心虚地别过脸:“啊,啊,是吧?”
是不是啊?也没人跟他串个供。
-
花月被带到薄家门口,苏武扯着李清雅上了车,两人逃得比兔子还快。
薄家大门虚掩着,里面寂静无声。
风雨稍停,院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院子中间的泡桐树已经被砍掉,种上了一棵高大的月季树。
正是花开的季节,粉色的月季像碗口一样大。
花月踩着院中的水,进了屋子,她摸着客厅侧面的灯,按亮。
房间空寂。
她慢慢走到薄宴卧室门外,轻轻推开门,里面更加漆黑。
花月打开灯,男人孤单地躺在床上,被子也没盖,身上的衣服还是白天的,湿哒哒的把床铺都染湿了。
整张脸泛着异样的红,呼吸急促。
花月顿了下,快走两步,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烫手。
她看着桌子上摆着的药,全是新的,根本没有拆封过。
这群没良心的学长。
花月又气又急,拆了药,倒了水,趴在床边喊:“薄宴哥哥!”
男人迷迷湖湖地睁眼,神智不太清醒。
花月托着他的脖子:“起来吃药。”
薄宴顺着她的力气起来,眼神还盯在她脸上,似乎有点认不出人的样子。
花月把药和水拿过来:“张嘴。”
薄宴听话地张嘴,把药吃下去,又喝了几口水。
“这床都湿了,你是大傻子吗?”花月忍不住骂。
薄宴蓦地抬手,慢慢放到她脸上,拇指摩挲着她脸颊上的软肉:“花月。”
“是我,大傻子。”花月低着头摸他身上的湿衣服。
薄宴笑了下,双手捧着她的脸抬起来:“花月。”
“是我。”花月无语地看着他。
“花月。”
“......”
“花月。”
“我在。”
薄宴眼圈突然红了,用力把她拥进怀里:“花月。”
花月鼻子一酸,轻声回:“我在。”
男人身上滚烫,花月推了推他:“你去换衣服,我重新把床铺一下。”
“你帮我换。”薄宴闭着眼睛撒娇。
“......”花月无奈,“我帮你找好,你自己换。”
“好。”
“那你先松开我。”花月说。
“花月。”
“......”花月叹了口气,“我在。”
“我爱你。”
“嗯。”
-
折腾了半个小时,终于把薄宴送进了浴室。
花月把湿掉的被褥换掉,脏掉的衣服扔进洗衣机。
窗户还大开着,她走过去关掉。
做好这些后,薄宴已经洗好澡换好睡衣出来了。
花月走过去:“低头。”
薄宴弯腰低头,花月伸手摸了摸,退烧药起作用了,额头没那么烫了。
“我帮你吹头发。”花月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
薄宴老实地坐在床边,抬头看着她。
花月吹了两下,低头看他:“干嘛?”
薄宴嘴角是笑,他紧紧圈住她的腰,脸贴在她的腹部。
花月翻了个白眼,把他头发吹干:“好了,你该睡觉了。”
薄宴伸手把吹风机放桌子上,接着拦腰把她抱到床上,他翻身上去,扯了被子裹在两人身上。
“我得回家。”花月气息不稳。
薄宴黑眸盯在她脸上,伸手抚着她的额头:“对不起。”
花月抿了抿唇,抬手摸他瘦削的脸颊:“先睡觉,你要休息。”
“那你别走,好不好?”薄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花月点点头,脸埋在他胸膛上:“我不走,我陪着你。”
“以后也不许走。”薄宴低声道。
花月心头一酸,明白他在说什么。
可是这种事,她说了,又怎么能算。
“你答应我。”男人在生病,整个人都处在不安中。
花月吸了吸鼻子:“我说了又不算。”
薄宴把她紧紧裹在怀里:“你得想着我,想着我还在这里,不能扔下我一个人。”
他下巴抵在她头上蹭了蹭:“你说,你会想着我。”
花月轻声说:“我会想着你。”
“别离开我。”
“我尽量。”
“你保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