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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揪着荆三千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傻？若我不喜欢你，你刺破心脏，岂不是既救不了我，自己也会失血而死？”荆三千眉头紧皱，双眼发红，眼里有悲伤有挣扎，也有感动。
若在前世，既有药可以压制百足猛虫，仇九霄就算再喜欢自己，也绝不会冒险用心头血帮自己。
虽然百足猛虫留在心脏会伤害身体之根本，但一直用药物麻痹压制，并不会有生命危险。仇九霄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行此事？是因为愧疚，觉得我受了委屈，借此惩罚自己又可以救我？
荆三千想不通，心下乱成一片，怀里的仇九霄神色痛苦，但好在他胸口的伤已经不再流血。
看来，仇九霄的心脏已经止血，不过他失血过多，怕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三千......三千......不要离开我，不要......”仇九霄突然痛苦挣扎，他双手漫无目的地扑腾，仿佛沉溺在深海，抓不住一根救命稻草。
荆三千扔掉小刀，立刻抓住仇九霄迷茫的双手。
仇九霄的手冰冷彻骨，在感受到荆三千满手炙热的鲜血时，嘴角微扬，整个人也放松下来。
“我就知道......你没有走，你会回来的......”
仇九霄眉头紧锁，明明说着轻松的话，可语气却那么悲伤:“对不起......是我负了你......我好想...再听你...唱歌......”
荆三千眉头紧皱，仇九霄为什么要道歉，为什么要说自己负了我？难道他......也是重生的！
荆三千之前就想过仇九霄是不是也带着前世的记忆，毕竟仇九霄的表现太不正常，尤其是面对自己的时候，和前世就像是两个人。
他每次看着自己，不是贼眉鼠眼的样子，就是仿佛多年不见，格外孤独痛苦的神色。
前世，白清酒并不爱仇九霄，他爱的是越国下一任太子，就连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越国太子的。所以，仇九霄前世，知道真相后，是不是真的孤苦了一辈子？
荆三千心下一紧，却嘴角上扬，笑得两眼发红。
那可真是太好了！一切都是仇九霄罪有应得！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活了多久，有多痛苦后悔！
荆三千下意识攥紧仇九霄的双手，仇九霄疼得呼吸加重，带着哭腔，委屈巴巴:“三千......我想...再听你唱一次歌......”
荆三千回过神来，见仇九霄一副楚楚可怜，困在梦魇不得安生的模样，只能长叹口气。
“我唱歌难听，既然你想听，我就吵死你！”荆三千眼下一狠，唱出了自己前世最爱的那首《仇九霄的一百种死法》:
“仇九霄，人送外号丑小鸭，长得丑，想得美，以为自己九亿梦，其实是个癞蛤蟆。今天断他双脚，让他跪下求饶！明天竹笋炒肉，送他喂狗！后天长矛沾屎，戳死他龟儿子！”
荆三千唱得大笑，眼眶却微微发红。毕竟这首歌，是他前世受尽仇九霄的折磨时所写，用的乃是毕生能骂出的所有脏话，但好像杀伤力还不够强。
明明受尽苦难，满怀恨意，最后也只能唱着幼稚的歌，让自己能好受一点。
昏迷的仇九霄听得眉头微皱，嘴角勾起苦涩的笑:“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