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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赶紧到他的车找人,就看到他还在驾驶座上,面无血色,两眼凝视着前方,双手死死的抓着方向盘,就好像他还在全神贯注的开车。”
“这……”众人无一不诧异地看着果胖子,“他怎么了?”
“他已经死了。”
“死了?”
“怎么会死了?”
“对啊,死人怎么会开车?”
“我可不是吓唬大伙儿,这是真事,等医生来了,说人死了三天!”果胖子成功地把所有人的好奇心都兜住了,“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种事情,人死了,那怎么还能开车吗?”
“对啊,这到底是咋回事啊?”众人议论纷纷。
“后来才听到西藏军区的老兵们说,那种事他们曾经见过。”果胖子话锋一转,又抛出了另外一个故事。
我和程逸芸在远处看着果胖子“表演”,在心里暗暗地嘲笑道,“好你个果胖子,净说瞎话,这个故事是老子三年前跟他说过的,他竟然打肿脸充胖子说是自个儿经历的事情,够不要脸的。”
一旁的程逸芸向来对果胖子没什么好感,看到果胖子吹牛,心底很是不屑,问道:“就他?我可不信!”
“据说啊,汽车连有一个官兵,在运输途中遇到了泥石流,本来以为他们是肯定完了,没成想,有一个战士开了满满一卡车物资回到了营区,但是当战友打开驾驶室的时候,他早就已经断气了。”
“他的两眼就是合不上,两手早就僵了,直直
地伸出去保持着抓握方向盘的姿势,最后还是军区的司令对他说啊,你可以安息了,你是英雄,我向你致敬。”
“全体官兵向他敬礼,奇怪了,这时就看他的两眼慢慢地合上了,两手也耷了下来,他脸上变得很安详,就象睡着了一样。”
“这是真的吗?”大家伙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你不会是吹牛的吧?”
“哎哎,坤儿,你来给我说句公道话,你不是说这叫那啥明,啥明来着的嘛,你给大家伙科普科普!”果胖子见大家伙不信,连忙拉我求援。
“无明!”我在人群外围喊道。
“对对,就这个,无明,无明。”果胖子连连点头说是。
“啥是无明啊?”大家好奇地问。
“这个无明,其实我之前也只是听说过,但是不久前,我遇到了一个老和尚,在他的寺庙里,我遇到了一件真事儿,有的人死了,他却还活着,有的人活着,却已经死了。”
“这是啥意思啊?”
“说来话长,不如我再给大家讲个故事吧。”我见他们兴致很高,便也跟着讲了一个故事。
“对越自卫反击战时,解放军某团坚守107高地,指挥部得知越军准备进行战术合围,挑选出三名优秀的战士连夜赶到107高地通知那个团撤退。当坚守阵地的战士见到侦察兵时,三人只剩了一人,那名战士满身是血,连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只断断续续地说了八个字:师长命令你们撤退,说完就牺牲了。”
“也死了?”众人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呢?”
“难道一个死人能跑几十公里路传递情报?”
“确实是已经死了。”
“为什么?”
“因为他脖子上有块炮弹弹片深深嵌在颈动脉上。”我解释道,“而这块弹片,是在五小时前越军发起的炮击中造成的。”
“是在太匪夷所思了!”
“按理说颈动脉被割断,人立即就会死亡,但那名战士却坚持了几个小时。”
“太奇怪了。”
“是啊是啊。”
“无明非明,有的时候,人眼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实。”我感慨道。
我在讲故事的时候,霍心兰却在旁边不动声色地看着我,她靠在车头上,篝火照在她的面庞上,显得轮廓分明。
我们一行人正围着篝火,丝毫没有注意到潜在的危险已经悄然降临。最早嗅到危险气息的是程逸芸,她天生具有这种发现危险的敏锐性,但是她还没有来得及作出判断,一梭子弹就猝不及防地打来了。
“快趴下!”
“你妹!”
“古藏教?”
“不可能!”
“那是什么?”
我和霍心兰各自躲避,隔空喊话。
“可能是偷猎的。”
“什么?偷猎的?”
“在这里偷猎者和强盗没什么区别,杀人越货经常发生!”
估计对方也没有意识到,我们这伙人也是训练有素,还击得很快,双方交火了五六分钟,各自都有伤亡,然后,便各自退了回去。
最后,我们只找到了一具外国人的尸体,一身野战迷彩,邋里邋遢,背包里还有半只羊腿,带着一枚金光闪闪的徽章,确实比较符合流窜作案的国际偷猎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