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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信不过卢绾,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他结盟的!”
“那您难道要等着被削国去藩吗?”卢弃激动地问。
“这是梁国自己的事,就不劳烦燕王世子挂心了。”彭越鼻孔里喷出一声冷哼,浑浊的目光中透出几分决绝:“带上你的书信尽快离开吧,孤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因为你的到来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说着话,彭越左手曲指成爪,将压在手底的生绢书信丢到了地上。
“梁王……”
作为卢弃的随从,卢义始终一言不发,这时他终于忍不住了。彭越不听劝也就罢了,他把生绢书信丢到地上,那便是对燕王不尊重。作为燕王的家仆,看到主人受辱,卢义岂能无动于衷?!
“小义哥,既然梁王有自己的打算,咱们走吧。”
卢弃赶忙制止了愤怒的卢义,站起身,将地上的生绢书信捡起来收好后,望着彭越拱了拱手:“晚辈这就告辞了,梁王若是回心转意,还请及时与我父子联系,我父王诚心要与梁王共同进退。”
“尽速离去,莫要聒噪了!”
彭越看都不看卢弃,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那便告辞了!”
卢弃再次拱拱手,和卢义对视了一眼。两人推开门走了出去。
“哼,卢绾……”
两人身后,彭越又发出了一声冷哼。
“你说这梁王也真是的,明知自己处境微妙,还如此不识抬举!”
离开梁王府后,卢弃和卢义没敢多耽搁,匆匆吃了点东西,买了些干粮,就骑上寄存在客栈里的马匹,迅速出了定陶城。
“彭越并不是不识抬举,而是……”
卢弃嘴边浮起耐人寻味的笑,忽然不往下说了。
“难道说另有隐情?”卢义好奇地问。
“好吧,我跟你直说了吧。”卢弃用马镫在马肚子上轻轻磕碰了几下,让大白马跑了起来:“我父王为人过于狡诈,彭越信不过他。”
“只是因为这个吗?”卢义愣了愣,甩着马鞭,让自己胯下的枣红马也跑了起来,边追赶卢弃边说:“燕王确实市侩,可是梁王也不应该因为燕王市侩就拒绝跟他合作,这毕竟关乎一国人的生死。”
“一国人……”卢弃摇摇头叹息了一声,转过脸望着重新和他并辔同行的卢义说:“天底下的藩王首先想到的恐怕从来都不是国人。”
“看来彭越难逃削国啊。”卢义感慨着说。卢弃分析梁国形势时,他听得很清楚,此刻只需稍稍想想,就知道等待彭越的是什么了。
“不过,彭越不愿意和我父王结盟,还有自身原因……”
“嘘!小弃,看那里!”
卢弃正打算展开来谈谈,卢义忽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勒紧马缰,指了指一射开外的林间小道。
“竟是先生!”
卢弃只看了一眼,就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