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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们几个如此挥霍。今日得到的权力和官位,却失去了天家的情分,此种的缘由,你们俩个都这么大了难道还看不出来?”
高公纪不甘心呐,这是观察使,虽然屁权都没有,可是这是晋升节度使的最重要的一环,要是没有按察使的身份,他们俩兄弟的节度使不就泡汤了吗?
利益所在,高公纪实在舍不得,他也想和老曹家一样,身份尊贵无比,钱也没少得,还网罗了一大群利益同盟,成为大宋最为尊贵的将门,豪门。而节度使身份,是此种一个重要的环节。想到这些好处,高公纪壮着胆子说道:“姑母,可是听官家的意思,他是真心实意想要让我们晋升观察使。”
“他呀!”太皇太后高正仪摇头沉默不语。
毕竟是自己家的孙子,还是皇帝,不能多说。
皇帝赵煦平日里看着木纳,但是一个十三岁就能把自己升级成为爹的孩子,会是个简单的孩子吗?
别看祖母深怕孙子不学好,打小,赵煦只能平时玩耍的时候才有小仙女陪伴,还要被一群老宫女监视,就连平时睡觉,赵煦也不能回到自己的寝宫,而是睡在祖母的宫殿。加上一群老夫子天天如同念经似的跟着他,不傻也呆了。
可两年前,宫里传出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内官竟然在京城再寻找奶娘。
犯案的赵煦坐蜡了,他虽然才只有十三岁,但是大臣们可不管他多大,一顶顶大帽子就朝他丢来。让他狼狈不堪,好在被高正仪护住了,才没有出现最糟糕的局面,面对群臣的质问。
这件事,给赵煦再一次敲响了警钟。
身边探子太多,都是奸细。
自己权力太小,没有说话的份。
祖母是亲的,错了也没事。
这次风波之后,太皇太后对赵煦看管的更加严厉了起来,而赵煦对这些也并不反感,毕竟表面上看不出来。尤其赵煦表现出来的顺从,让人看着惊喜。毕竟,从朝堂到大内,没有人希望看到赵煦变成他父皇神宗那样的激进的皇帝。而是希望将赵煦培养成为一个温和的,保守的,开拓清平盛世的仁宗皇帝。
可是,太皇太后高正仪早就看出了赵煦的阳奉阴违。
赵煦才十几岁,他在自己的祖母面前抖机灵,能不被看出来吗?
要是小门小户,赵煦这样的行为,早就被祖母厌恶,甚至排挤,一脚踢的远远的。可是别忘了,他是皇帝,作为皇帝,就不能太简单了。更不应该将自己的心思放在脸上,只有让臣子们猜不透心思的皇帝,才能是人君。要不然,就是个不成器的傀儡。
赵煦的表现看在他祖母的眼中,反而没有怪罪,嫌弃,却让高正仪感到自己的乖孙孙长大了。
只是长大是长大了,但是对自己却有点不亲了,什么话都不肯说,装出一副木讷的仁厚样子。对自己,高正仪不担忧,毕竟辈分放在哪里,皇帝就算是有怨,等长大些也该明白她的苦心。但是高家对皇帝没有什么恩情,却傻乎乎的理所当然的获取着皇帝给予的各种赏赐,真要是把高家捧到了天上,下一刻就该要摔倒地上了。
离开了皇宫,高家两兄弟开始琢磨起来,当哥哥的高公绘问:“圣母她老人家到底什么意思?”
“许是让我们和颍州的高孝立断绝关系?”高公纪憋屈道。
高公纪一脸肉痛道:“这可是十万贯呐!”
“许是颍州的事有些复杂,让我们置身事外。可是高孝立不就是个颍州大户,又有什么关系?”高公绘有点舍不得他的钱。
高公纪不想和他兄长谈论这事,反正让兄长把钱吐出来,是绝对不可能的。反而若有所思的问道:“朝廷好像派遣钦差去了颍州,不知道是谁。”
“我知道,是小范,范相。”高公绘满不在乎道。
高公纪微微蹙眉,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迟疑道:“他不是个老糊涂吗?”
“谁说不是呢?”高公绘赞同道。
高公纪想了想,随即笑道:“兄长,钱不用退了,直接打发高武阳离开就行了。”
既然派遣范纯仁去颍州,显然他们的姑母也存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思。收了高家父子的钱,没有多少风险。
颍州。
西湖河堤上,一位花甲老人,白眉白须,穿着很寻常的粗布衣服,骑着头黑驴,摇头晃脑的在前头赶路。身后还有个童子忧心忡忡的喊道:“老爷,慢些走。”
老人回头呵呵笑道:“放心吧,稳当着呢?”
突然老人在空气中用力的嗅了嗅,催促坐骑朝着河堤边上的草堂而去。果然,到了跟前就看到俩个穿着普通模样的半大小子,正在河滩上炸鱼。
面糊,香料,还有香喷喷的麻油,炸至金黄色的小鱼从锅中捞起之后,滋滋作响。
老人从驴上趴着滑下来,笑呵呵的看着俩个忙活的小子,问:“炸鱼卖不卖?”
李逵和李云去了一趟牢房,被苏轼知道之后,再次遭受了惩罚。
在河滩上开荒。
也没有定额,苏轼本来想磨练李逵和李云的性子,收成如何根本就不在乎。这日子,俩兄弟嘴里都淡出鸟来了,就寻思着弄点炸鱼吃。
没想到正忙活着呢,来了个不速之客。李逵抬头看了一眼白胡子老头,不会钻到戒指里去的白胡子老爷爷,差评。至于说要口吃的,李逵也不是小气的人,递过一双筷子,道:“不卖!”
老头有点愕然的接过筷子,却听到了李逵的后半句话,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不嫌弃的话,一起坐下来吃吧!”
不一会儿,老头的书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到了老头的跟前,发现自己老爷竟然吃上了,气地翻着白眼道:“老爷……”本想说句埋怨的话,却鬼使神差的问:“香不香?”
老人手中筷子在胸口划拉着,眉飞色舞的抬头道:“嘎巴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