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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道:“诸位所言有理。即刻封锁边界,禁止大钱流入。”
“既然萧将军发话,”唐隶乘机道,“下官还有一事不明,请萧将军解惑?”
“少府请讲。”
唐隶:“既然容绪先生为北宫达铸币参谋,那江府尹又是为何滞留不归?”
这一句话又将议题拉回到容绪江浔被扣押北境之事上。
又有人道:“容绪先生助北宫达铸币敛财,难道是为了相抵襄州之战的军费开销?”
这话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杨覆立即道:“当初北宫皓死于襄州战场,北宫达怒欲发兵南下,是陛下与众臣议定遣使议和,并割地赔款以弥战事,可是萧将军却寸土不让,寸金不予,如今容绪先生和江府尹只身犯险北上,二人若果然因此被扣,诸位却安然在大殿上坐而论事,岂不觉心有所亏吗?”
话音刚落,朝堂上一片哗然。
“忠贞之士为国赴险,朝中某些人却如此吝啬!”——某些人当然指的就是萧暥了。
“如今月余未归,肯定是被扣留了!”
众人咄咄相逼,云渊等人则都是实干之臣,并非辩士,盛京系显然是乘江
浔不在,借着容绪等被扣之机,发难于萧暥。
魏西陵面如冰霜,按在袍服上的手,骨节突起,但他没有说话,他也不能公然替萧暥说话,只静静看向萧暥。
感觉到到那人静默的注视,萧暥心中就有了底,他笃定道:“诸位放心,江府尹和容绪先生只是小留北境,我可在此担保,他们端午之前必归。”m.166xs.cc
闻言杨覆怔了怔,现在距端午不过三十天,端午前必归?萧暥怎么如此有把握?
换言之,北宫达又不是你下属,你说端午前放人,就放人了?
柳徽见萧暥竟如此有把握,暗思他必有留手,利用此事发难已经不成。
于是他转换了角度,不紧不慢道:“可现今到端午尚有一月,京兆尹主管京畿三辅,关系京城稳定,空置一月恐京城生乱,臣以为,可先遣人代领之。”
唐隶立即心领神会道:“臣推荐前司农丞郑绮任代京兆尹之职。”
萧暥一惊,没想到他们要争京兆尹的职位。
他心思电转,立即想到仙弈阁血案里,郑绮等人因负伤被迫休息,现在伤愈,想要回朝了。
如果郑绮代领京兆尹,盛京系就掌握了京畿要地。于他是大不利。但他手下一时又没有合适的人选了,总不能让云越去当京兆尹吧?那还不得把京兆府兵全发展成城管大队,把整个大梁的话本铺子翻个底朝天了。
就在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道:“若郑公担任京兆尹,京畿的百姓还吃得上饭吗?”
言外之意郑绮贪得无厌,他一当京兆尹,京畿百姓就没法过日子了。
“闻正!你这什么意思?”唐隶脸色顿时难看了,
闻正根本不理睬他,“陛下,臣愿兼领京兆尹之职。”
杨覆立即道:“不可,闻部丞主管兵事,为招募兵马筹集军饷可谓宵衣旰食,再兼任京兆尹,疏漏了兵马粮草之大事,若北宫达突然来袭,该当如何?”
“若北宫达来袭,臣愿为陛下一战。”魏西陵清声道。
桓帝一诧,连忙道:“皇叔亲自出战,朕还有何忧?”
大殿上,柳徽杨覆等人猝不及防,他们没想到魏西陵会为闻正解围。
但是细想一下也合情合理,闻正性格刚毅,为人正直,魏西陵向来欣赏这一类人。而且魏西陵此番进京,本来就是护卫京畿,防备北宫达南下的。
最终朝议决定,让闻正代领京兆尹之职,等端午前江浔归来。若江浔届时不归,再另为计议。
散朝后,萧暥几步赶上闻正,拱手道:“今日朝堂上,多亏闻部丞忠直任事。”
闻正毫不客气道:“我此举全然为国效力,将军无需谢我,且我闻正不朋不党,不与忘恩负义之小人同行。”
萧暥明白了,闻正这是表明他今日朝堂上不是帮萧暥你,而是为国任事,你不要搞错了,和你没什么交情。
他本来只想说句谢谢,没想到北怼了一脸,他还来不及说什么,闻正已拂袖而去。
碰了一鼻子灰的萧某人楞在原地,忽然感到有人站在了他身边,阳光洒落在他如云衣袖上,低调的蛟龙暗纹泛起的淡淡金色迷了他的眼。
只听魏西陵沉声道:“真相澄清不会太久。”
萧暥反应过来:他这是想宽慰我?
其实萧暥被人骂习惯了,神经真没那么脆弱,不就是被人冷眼,他压根儿没往心里去。
见他不说话,魏西陵又道:“闻正忠直之人,一旦了解真相,他必然会重新认知你,今日之事你不要往心里去。”
难得魏西陵说了那么长的句子,可
萧暥脑子里却忍不住勾起了刚才大雍公主的念头,他看着魏西陵白衣佩剑地站在阳光下,艰难地忍着笑。
“怎么了?”魏西陵发现萧暥的嘴角微微抽搐着。
“没啥,”萧暥指尖悄悄勾了勾魏西陵的衣袖,“衣裳挺好看。”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朗朗一道声音:“君侯,萧将军。”
萧暥回头就见宋敞和上官朗正向他们走来。
魏西陵冷冷抽开衣袖,转身向两人打了招呼,便走了。
“魏将军不跟你同行,还有我们啊。”上官朗笑道,后日修沐,我和静轩想去尚元城打桌球,萧将军可愿一起去?”
萧暥欣然答应,做了那么久的孤臣,如今终于有人并肩而行了。
一日后,大梁城郊
雨下了一天一夜,到了清早,还淅淅沥沥的落个不停。
老里正站在自家屋檐下,担忧的看着天色,这雨虽然转小了,但不知道田地里春耕种下的秧苗怎么样了。他正打算披上蓑衣去田地里四处转转,就在这时,几个村民匆匆忙忙地推开院门,大声道,“里正,不好了,村头曹家沟的堤坝被水冲垮了!”
老里正一愣,那是春耕新开的田地,堤坝也是新修的,怎么说垮就垮了,他来不及穿蓑衣,拔腿就往外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