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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爸妈家庭条件不好，她爸年轻时候不怎么务正业，东折腾西忙乎，一直没怎么赚着钱，倒是我家条件一直不错，没少接济我这个妹妹和妹夫。”
“所以我妹夫对我们家也很照顾，我女儿和香香上下学都是由他接送，那天也是这个情况，事就是出在晚上放学的路上。”
“两个孩子放学路过护城河，平时那都是有围栏的，也出不了事，那天也不知道怎么着，两个孩子就跑到栏杆里面去了，因为孩子调皮，我妹夫当时也在看传呼机没注意到……”
“结果……结果两个孩子就一起落水了。”
陆楚早在女人提起自己女儿的时候，就不禁疑惑起来。
现在听见两个孩子一起落水，更是睁大了眼。
“我妹夫当时拼命把我女儿救下来了，可却没有救到他自己的女儿。”女人说到这，眼圈红了。
“护城河的水流不急，不可能被冲远了去，上下几公里我们都打捞遍了，就是没有找到香香的尸体，所以我们一直怀疑香香没有死。”
女人说到这，抬起眼望着陆楚，“可七八岁大的孩子本就该记事了，她要是真没死，怎么可能找不到家？你说是不是？”
陆楚沉默。
这个问题她给不出答案。
而且事情距今已经整整十一年了，如果是清一道干的，她觉得孩子的存活率不高，说不定已经被炼化成小鬼了。
刚刚女人提到自己的女儿当时也落水了，这点着实引起了陆楚的注意。
如果她没记错，黄袍子派出来过一个四胞胎，而且自己和堂哥也有着血缘关系，加上这个女人的女儿和余玉香也有血缘关系。
有没有可能，清一道的重点目标，不是单一的孩子，而是有着血脉关键的孩子。
这个答案，或许从其他家庭中能够探之一二。
“香香的父亲呢，你说他进精神病院了？”陆楚又问道。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我妹夫在这件事以后，精神状态就一直很恍惚，直到一年后我妹妹查出胃癌，再到她离世，因为受不了这份痛苦吧，我妹夫彻底疯了。”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妹夫有时候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可莫名的就犯病了，他就是清醒的时候，把当年做备案的手机号托付给我，让我一定保持这个号码的畅通，说不定哪天就可以接到香香的消息。”
说到这，屋子里彻底沉默了。
娄二爷也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事，听了女人的故事不禁满面凝重。
接下来陆楚又打听了一些细节，见没什么再多的帮助，便告辞了。
临走时，女人又忍不住问了一句，“同志，要是有香香的消息麻烦第一时间联系我，如果你们觉得这个事没有希望了……也请第一时间联系我。”
“我就可以把这个号码注销了。”女人勉强地笑了笑。
陆楚点头。
女人想注销掉这个号码，目的自然不会是为了省一份话费这么简单，想来也是为了彻底卸下多年来的重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