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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加在一起，令小张感到有点无措，不知道是该继续向前，还是立即转身到值班室去值班。
想了想，小张选择了后者。
但刚一抬头，猛地发现前面三米远的地方，在一间房的房门外，正蹲着个小小的身影，粉色的碎花裙子，短短的羊角辫。
小张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谁？”她用手电筒晃向那身影，发出的声音有些干哑，打着颤。
“你为什么不想跟我玩了？”
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正是面前那道粉色裙子的小孩身影发出来的。
那身影背对着小张，哪怕在她刚刚的喝问下也没有回头的打算，这让小张莫名地感到一阵紧张，还隐隐地生出了几分恐惧。
“你是哪个房间的，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小张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一点。
女孩闻言歪了歪头，依旧没有转身，也没有转过头，“小张阿姨，我回不去了。”
小张顿时松了口气，只有福利院的孩子才会这么叫她。
拿着手电，小张快步走向女孩的背影，许是想要驱散刚刚的恐惧，小张声音轻快地笑道，“让我看看是哪个淘气包，把自己落在外面回不去了？”
福利院里都是残障儿童，有些手脚不健全，更严重的是身体瘫痪，所以有些孩子的确会在其他同伴的恶作剧下被落在外面。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
小张甚至觉得有点可笑，自己刚刚竟然陷入了自己编造出的恐慌当中，然而这栋楼她已经巡视过几百回，也从没出现过什么问题。
小张笑着来到女孩侧身，伸手摸向女孩冰凉的小脸，企图仔细看看是哪个孩子。
可就在这时，小张的动作突然顿住了。
几百回？
她巡视过这栋楼几百回，对院里的每一个孩子的情况都万分的了解，几乎只看背影，她就能清楚的知道对方到底是谁。
瘫痪的孩子，都会得到悉心的照料，而他们院190多个孩子当中，瘫痪的只有十几个，里面有八个女孩，却没有一个是眼前孩子的年纪。
不是瘫痪的孩子，她为什么不愿意回头。
这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想法，令小张心里又莫名地生出了一丝恐惧，紧接着，她也看见了孩子微微转过来的脸。
小张更惊讶了，“姗姗？”
的确，按道理来说，小张只需要看孩子的背影，就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来，但是她刚刚为什么没猜出是姗姗？
因为姗姗是聋哑儿童，刚刚对方的声音最先传达到她的耳朵里，小张先入为主地觉得这不可能是姗姗。
对啊，不可能是姗姗。
“小张阿姨，我回不去了。”小女孩瞪着一双格外漂亮的大眼睛，眼里满是泪水地盯着小张。
小张第一次听见姗姗说话，整个人僵在原地，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为、为什么？”几乎是下意识地，小张开口问道，”还有……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面前女孩苍白的脸上，忽然扬起了一道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