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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沉默了，一直以来他都不相信命运的安排，但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又都按照命运的轨迹来运行。
为了打败夜魇殿，他们付出了太多太多，罗昭兰跟陆菱纱也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随时都可能坠入万丈深渊。
于情来说，他的确不应该把张月露拉下水，但是于理来说，张月露也应该尽一份绵薄之力。
“我会把情况告诉月露的，至于如何选择，那是她的权利，我会毫无保留的尊重！”陈旭严肃的说道。
罗雁知道陈旭是重情重义之人，并不强求，但她相信陈旭会解决这次灾难。
说完这些之后，罗雁的身影开始变得忽明忽暗。
“先祖……”罗昭兰试图伸手触摸罗雁的身体，却从她的胸口上穿过。
“我的本体已经留在了地宫，这只是个残存的能量体罢了。”罗雁淡淡一笑。
由于能量受限，罗雁的空间之门顶多让三人同时穿过。
所以说，她把本体留在了地宫，只让灵魂体来帮陈旭解惑。
事情已经交代清楚，她的任务完成了，也该面临消亡。
罗昭兰的鼻头一酸，眼泪忍不住的落下，她环抱着对方的虚影，试图感受罗雁弥留下来的温度。
“兰兰，不要哭，我已经活了百年，今日又能见到你们，已经没有半点遗憾。”罗雁微微一笑，眸子了蕴含着耐人寻味的光芒。
“我们……见过亚国大帝了！”陈旭低着头轻声说道。
他本可以不说，但又怕错过这次机会将会遗憾终生。
果然，听到这个名字后罗雁的表情显得有些复杂，片刻之后又变成了淡然。
“他……”罗雁吞吞吐吐道“还好吗？”
如今地宫已经坍塌，亚国大帝的结局可想而知，罗雁也只是心有不甘罢了。
对于心照不宣的结局陈旭并没有提，而是鼓足了勇气说道“陛下提到了您。”
“我们五人可是陛下的好帮手，他自然会提。”罗雁近乎自嘲般的说道，表情有些卑微。
陈旭摇摇头道“陛下只提到了您一人，并非是对下属的关心，而是……”
“而是什么？”罗雁眸子里突然闪烁出一抹亮光，就连那虚无的身体也变得更加真实。
“而是对恋人的那种思念！”陈旭笃定的说道。
虽说这并非亚国大帝的原话，但他知道这是亚国大帝心中所想。
“恋人？”罗雁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她用力的摇头道“不，不会的，我们只是君臣而已。”
“他的眼神骗不了我，您的眼神也同样骗不了我！你们两人，彼此爱慕！”陈旭直截了当的说道。
眼看罗雁就要消失，陈旭没工夫循序渐进的分析，还是单刀直入比较迅速。
“不，我不能喜欢陛下！”罗雁试图控制情绪，却还是显得很慌张。
“我不知道您跟陛下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如今已过百年，任何恩恩怨怨都应该化解，陛下尚且在生命的弥留之际表达了心声，我也希望您能直面这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