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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焚烧秸秆?”我想到了这个可能。每年一到秋收季节,帝都的PM2.5就蹿得吓人。
叶景明摇头,在污染物下选择了二氧化碳选项。立时风云大变,哪还有什么污染,那块难为我们的橘色小耀斑像一阵风一样消失了。
而接下来的硫酸盐等选项就有些过分了,尤其是那个一氧化碳,一阵阵桃色的风呼啸着几乎要把对面的邻国吹歪。
“而且,”叶景明伸手一指窗外,“焚烧秸秆,也不大符合当地农业情况。”
层叠的梯田上,农民正在炽热的天空下挥舞着镰刀。焚烧秸秆这种事情大都是在平原上,青纱帐一样的玉米被批量地砍倒,量多,又没什么用,索性一把火了事。这里耕地分散如星,叫他们劳心费神一捆捆地背回去再烧掉?实在太荒谬了。
刚烧过去的森林大火?好像也不对。马上雨季就要来了,空气湿度大得很,怎么能烧的起来?
“所以,”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这里污染的原因是,是…….”
“没错儿。”叶景明把手机揣进口袋,淡淡道,“林凡的毒品大企业就在附近。”
他的声音很轻,在我听来却是平地一声雷。这都什么事啊!林凡和我们怎么这么有缘?我们一心一意地要躲开他的追踪,这倒好,绕来绕去竟然来到了毒枭的大本营!
亏他还有兴致细细为我道来,这可是刀架脖子上了!
“那咱们还等什么?“我急的汗都下来了,见他一动不动,更是着急,”赶紧逃命啊!“
“一动不如一静,贸然离开,更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他不慌不忙地拦住了我伸向背囊的手,冷静地说道,“等天黑再说。”
身后的太阳灼热地烤着大地。现在才中午,这里日落又晚,等到天黑至少还得八个钟头。八个钟头,这期间的变故太多了。不知老张他们怎么样了,如果注定逃不掉,我宁愿被抓回去治罪,也不要落在林凡的手里。
“我去查看下情况,”叶景明从背囊里拿出了一把四棱改锥刀,那是他在车站买的,“你在这里等我,一步也不要离开。”
他这一走,就剩下我一个人在热气腾腾的小屋里。百无聊赖之下,我顺手抄起立在床边的竹竿,想搭个蚊帐出来。谁知这东西比搭积木还难,无论我怎么摆弄那几根竹竿,就是立不起个架子。这种老式的蚊帐早就是古董级的东西了,就连贫困县的五保户都未必会用。
哗啦一声,勉强支起来的竹竿四散八落,我跳起来,赌气地把蚊帐扔在地上:“什么玩意儿!”
“我来。”叶景明从地上捡起了竹竿,熟门熟路地搭起来,“等过了境,东南亚那边经济水平会更差,你可得有个心理准备。”
“拐都拐走了,”我伸出手敲了一下他的鼻梁,“你还想反悔?”
他只是微微一笑,点了一把艾草,开始前前后后地用烟熏那些扑进来的小虫。
经过一番收拾,原本有些破败的小房间顿时温馨了许多。我顿时心情大好,登上了吱吱呀呀的老楼梯,来到二楼的露天栏杆边。
习习的微风从河面上吹来,带着圆形笠帽的女子跪坐在竹排上,一只鱼鹰从远处展翅飞过来,哗啦一声,向竹篓吐出一条鱼。现在大概是河流枯水期,河道明显变窄了。当地的小舟瘦如秋刀鱼,远远望过去,就像一片随风飘荡的叶子般灵活地在两岸往来。
对岸便是越南了。南方边境线漫长,又多丛林河流,两岸的居民在水上来来往往做点小生意,边防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少会加以干涉。
我们俩这一走,不知多少年才能回来,沧海桑田后,又会是怎样的情形?两国只是一线之隔,在我看来,那不亚于生与死的距离。
“我从老乡那里打听了,就在这小店脚下的山岩前,有一条湄公河的支流。那里最窄宽度不过一米,你一只脚就能跨过去。”叶景明望着远处,静静地说道。
“能行吗?”我担忧地问他,“咱们有的不过是个临时通行证。我的护照还在情报处扣着,万一碰上巡逻的边防小队,到时候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被抓就会被遣送,我们俩千里迢迢地跑掉,再被不远万里地送回来。。。倒是省了车票钱了。
他不以为然地笑了,伸手指着某一处对我说道:“谢昭,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