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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叫小凤,夫家姓郝,你叫我郝小凤即可。”
她哭了一会儿,收住了泪眼:
“你叫什么名字?”
他脑海中又盘旋起回往的记忆,一幕幕地来去,仿佛人生便只充斥着苦痛与灰暗……他狠狠摇头,望着墙上斗笠的破洞,坚定地出声:
“我叫震九霄!”
……
又是一个睡眠不足的晚上。
花忆蝶打着连天的呵欠,被兰儿和竹儿联手拖出被窝,梳洗打扮的同时告知她一些参会需知:
今天是赛诗一科的初试,每位才子才女只需完成一首命题诗,由评委老师现场打分。决出前十名进入终试。
终试放在第二天,由评委现场出题,参加终试的十人作诗应对。那些反应慢、句子无暇揣摩以免不工整的,多败于三题之内。
“哦……什么?!”
花忆蝶捏着柳枝。吐得嘴角如同螃蟹似地乱冒白沫:
“这么快?我勒个去呀,今天就是云歌诗会开始的日子?!”
兰竹两婢同时点头。
这件事情大表少爷月重楼办得实在不地道,花府内外占地虽广,但表兄妹毕竟也打过几回照面,居然都没提醒一下参赛时间,若不是梅儿够机灵,从今天小姐连一封情书都未收到过这样的小细节,来找兰儿与竹儿提出疑问,险险错过了时辰。
兰竹两婢立即找到消息灵通的人询问,得知具体开始时间与方位后。火速来拖小姐起床盥洗。
于是花忆蝶睡眼惺忪地被压上了去往城北的马车。
云歌诗会与长生灯节不同。只是一个活动的名字。每次在何处召开,以何种方式比赛作诗,均由评委们预定。而本次所选定的诗会地点。便选在城北长生殿后林子中的一处小河边,这条河是城西北的九音河分支,百川向东,最终的归宿,都是先入汶江,再到东海。
等花忆蝶跳下马车,惊呆了:
眼前是一片小小树林,早已打下桩子,并用白布围出一块地方,看来里面定是评委
不过这却不是重点。重点是参赛选手。
比个赛而已,有必要这样折腾所有人么?
未见波涛,先见人潮。
一大堆各式各样的才子们在作各种各样的行为:有的托着小纸低首临时记录一些灵感;有的不住急切地走来走去;有的似胸有成竹,倚着杨树闭目装神;还有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总是有意无意将自己踱步的方向搞错,走到了才女那个群落中。
才女们稍好些,不过是蹙眉细细思考,小声交头接耳,切磋些字句等,显得更为矜持。
正在此时,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出了白布围帐,高声喝道:
“第二百至第二百五十名才子,请入帐登诗!”
花忆蝶与兰竹两婢面面相觑:
坑爹的大表哥呀!报名时领的号码是多少哇?!
反正自己也不想赛什么诗,眼看外面人仍有不下一百几十号,花忆蝶干脆拍拍屁股:
“走人走人!这么多人,得排到什么时候?”
兰竹二婢正想拉着她继续等,却见那个如同十月怀胎般挺着个大肚子的评委又出现了:
“第二百零六号,花忆蝶可在?”
“我在我在!”
花忆蝶本意地伸手示意,然后痛苦得想抽自己两下:
不是不想参加的么?为毛要说在啊?!
……
郝小凤见震九霄善良温和,不再忌惮,便与他聊了起来。
原来那一夜南市提刀震大勇将震九霄认作同族,从火场中抢救出来以后,请来大夫为他诊治。幸好有震大勇提入火场中两桶水的功劳,震九霄除了须发有点焦外周身上下均无大碍。只是与灰衣人打斗中受了些皮外伤。
郝小凤的前夫乃是震大勇的堂兄,在南市有一间成衣档,寻常做些裁缝生意,却坚持不入四海英雄会,震大勇数次劝他也是不听,一气之下,便由得两人手足关系渐渐淡了下来。
谁知郝小凤的前夫于半年前因陈疾,一命呜呼,郝小凤的生活也断了来源,不巧此时郝小凤的胞弟也因老父亡故前来投奔,家里主心骨没了,却多了一张嘴,一时间生活窘迫起来。
震大勇因着某件事情,不便将震九霄直接带回四海帮内,于是请堂嫂帮忙代为照顾几天病人,又丢了几串钱权作补贴。郝小凤明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但实在这苦日子难熬得紧,为了姐弟有口饭吃,没奈何将钱捡起收好,吩咐小弟冷小虎千万莫要在外声张。
“既如此,九霄实在不想连累大嫂,一饭之恩,定当后报,就此别过。”
震九霄自己也觉得实在尴尬。
……
以石为题,作诗一首,简单的很。
“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
怎么样?
花忆蝶出口成章,心中暗暗自得。
谁知评委席上却是一片交头接耳,个个眼神诡异,中间一个瘦成火柴人的老评委喃喃地对自己说着什么,花忆蝶不耐烦了:
“请老师说大点声,学生听不清!”
“此诗与别人重复了!”
中年评委捧着大肚子,掷地有声地说道。
ps:
震九霄的无间道,命运将会怎样?花忆蝶是否会被判抄袭?未来,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