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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爷爷,您老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这便给您打酒去。”
说罢强笑着往后厨房跑,边跑边扬声道:
“一壶陈年酿,七年凤点头,熟客现银足价,不得洒溢滴漏啊!”
李非道知道这是示意打酒的伙计,不能作那兑水勾当的酒家暗语,便也心满意足起来,钱壮胆气高,难得沽酒不用赊账看人脸色,自然是要做足排场,于是趾高气扬地哼了一声,拣了张门边凳坐了下来,边拈着马鞭的梢不住晃悠,边想着这七年陈酒是如何香醇,不由得暗自咽了口唾沫:
可惜,这等好酒是要买与小姐的,不然拼死偷着喝上一口,可赛过寻常浊酒不知几分!要不,待小二打酒过来时,让我且闻上一闻?……
正胡思乱想间,突然听见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自楼上传来:
“东魁,弟兄们可都过去了?”
“是,二哥,人却不甚多,只有约摸五七人,那个大嘴,口风不牢的紧,我怕到时……”
“嗯咳!东魁啊,时候不早,昨日从城外收得的那批猪羊,可都曾宰了发卖?”
震九霄拾级而下,过转角见到楼下有人,此时并非酒店的午市光景,不由得警惕起来,便故意岔开话题。
老李抬头往楼上张望,正瞥见震九霄的脸,不由得楞住。
听了震九霄的话,东魁立刻会意,爽朗一笑答道:
“二哥放心,肉都入了档,上了铺啦!我东魁在南市可是出了名的快刀,莫说是畜牲,便是活人,也是一刀断喉,手脚慢些的,怕是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哈哈!”
他虽口中笑声不绝,却是一脸的杀气,狠狠地扫了老李一眼,吓得后者一缩脖子连忙低下头去不敢抬起。东魁见他不过低等奴仆打扮,不由哂然:
这等作了雪狄奴才的雍人卑微之极,便是听到些甚么,说出去只怕无人肯信……二哥你太也过小心了罢。
震九霄又瞄了老李手中鞭杆一眼,眉头微蹙了一下,旋即展开,似不经意地道:
“我看还是去杀生档里转一圈为好,走罢。”
说着便拄着手中拐杖,紧走几步出门匆匆而去。
“是。”
东魁只道是为了今晚的大事,不疑有他,也大步流星地紧随其后。大厅只剩下老李,吓得不敢抬头,心中似有小鼓砰砰乱响:
长生大神哪!不会是他罢?!那个人的声音相貌,怎么与花贵全一模一样?!
……
“花府三等奴仆,外院洒扫兼传事者花贵全,与二等丫鬟,外院浣衣妇陈小鹃私通有染。两人辜负主恩,盗窃府内财物,阴谋变卖逃窜,事败后又狡辞抵赖,拒不吐实,实属以下犯上,罪大恶极。半月前已领受太寒山家刑,后伤重不治而死,死有余辜,通告全府上下,以儆效尤!”
花富申苍老的声音如同沉闷的警钟,犹在耳边回响,而眼前这个本当死在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太寒山铁血家将们手中的花贵全,为何又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有鬼……有鬼!
“李爷你的酒!”
店小二笑眯眯递上沉甸甸的葫芦,把六神无主的老李吓了一跳:
“啊!什么?哦好好!”
于是再不敢久留,将葫芦往怀中胡乱一塞,起身便走。店小二急了:
“喂李爷,等一下!你的找头!”
老李一只脚已迈出店门,闻声头也不回,只是胡乱挥一下手,什么也没有说,便匆匆去远了。
“什么意思?不用找头还你?那这一说,本店就用此次买酒的余钱,为你销前番的酒钱了啊,李爷!李爷!……”
……
我是醉了,一定是!
城南往城东的官道上,老李边扬鞭驾车,边胡乱地想。
我是疯了,一定是!
花府内院的小楼上,花忆蝶对着铜镜中自己娇艳到夸张的妆容故作妩媚的笑,继而颓然,将头深深埋在自己的臂弯里。
“这番出刀见红,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震九霄的性命,便托托给大家了!”
郝小凤的家里,震九霄端坐床边,阴沉地下达了自从自己成为四海英雄成员之后的第一个任务。
“喏!”
站在震九霄面前的几位汉子,整齐地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