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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男人能对她这种声情并茂的描绘毫无反应?何况那都是他们一起做过的,每个标点符号他都能找到对应的片段,尉迟现在就觉得,刚才决定听她胡诌是错的,这个女人就该直接推到床上,身体力行。
鸢也早在他抱住自己的时候,就像树袋熊一样攀上他的身体,埋在他的肩窝里笑个不停,她现在啊,就喜欢换着法儿戏弄他。
“给你,你什么时候要我都给你。”
这一句,是真心的。
真心的结果就是又被他折断腰,又被他抓脚踝,又被他咬看不见的地方,这次后背没有淤青,淤青的是膝盖
鸢也第二天在床上瘫了一上午,半梦半醒时在想,尉总这几个月太勤奋了,要不是他每次都主动做措施,她都以为他想再要个孩子呢。
其实他们没有就这个问题讨论过,但她觉得,尉迟应该不会再要,他每次吻她腹部那两道疤,她都能在他眼里看到怜惜和心疼,他是不舍得她再疼的。
想到这里,鸢也嘴角不禁扬起,睡得安安心心。
尉迟在收拾鸢也昨晚没收拾完的那些东西,回头看到她侧脸陷在枕头里,阳光落在她半边身子上,为她每一根发丝镀上一层光晕,那样柔软,于是他看着她,也笑了。
之后夫妻俩就带着三个孩子启程前往枫丹白露。
枫丹白露是法国巴黎一个市镇,这个名字还是朱自清先生译的,好听又浪漫,选定这个地方办婚礼的傅眠也直说了,她就是图人家的名字好听。
枫丹白露也没有对不起它的名字,这里景色如画,鸢也和尉迟刚下飞机,傅眠就兴致勃勃地拉着他们去枫丹白露宫,这座宫殿建于12世纪,是法国历代王朝君主的住处,华丽程度无须赘述,也能想象得出来。
两个女人在前面蹦蹦哒哒,尉迟和陆初北走在后面,看她们一个比一个兴致勃勃,都忍不住摇头笑,倒是想起了当年在泽城过年,他们也是这样跟在她们后面,当提货机和提款机。
八月的巴黎确实已经降温,陆初北身上的风衣被穿堂而过的风吹得掀起一角,他忽然转头问:“弟妹的记忆,失去了多少?”
尉迟唇边弧度微微收敛,静默了一会儿,才道:“一开始记忆倒退时失去的那两个月找不回来了,还有安德斯绑架两个孩子那天的记忆,在她醒来后也忘记了。”
陆初北脚步一顿,他是听尉迟说起那天的来龙去脉的,皱起眉头:“这么说,她连她表姐的死都忘了?”
“嗯,忘记了。”
陈桑夏的死,鸢也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