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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余耿耿缓了一会儿,喘着气骂他:“余淮之,你给老子等着,我迟早有一天,也能把你亲得喘不过气来。”
“嗯,我等着。”余淮之实在喜欢他这副样子,嗓音微微沙哑地哄他,“我陪你多练练。”
余耿耿:“唔唔——”
抗议全部湮灭在唇齿之间。
余耿耿抵在余淮之胸前的手,慢慢松了力道。
他在心里说,算了,还没有回g市,这是最后一次了。
轿车在道理上疾驶,离老宅越来越近。
余耿耿却越发心虚,他如今和余淮之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还有一层名义上的兄弟关系。
要是被余老爷子他们看出来哪里不对,可怎么办。
余耿耿都能想象得出,老爷子沉着脸把一把刀丢在他面前,让他自裁谢罪。
偏偏余淮之没有半点自觉。
他摸了摸余耿耿的手指,皱眉道:“有些凉,回去喝一碗姜茶去寒。”
余耿耿赶紧把车内的隔板按上去。
下一秒翻脸无情,他甩开余淮之的手,非常渣地表示:“大哥,前几天的事都是权宜之计,我很感谢你帮我解决困难,但是现在已经回来了,我们是不是应该保持点距离,回到以前的——”
剩下半句话没能说出口。
因为余淮之的脸色已经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
“权宜之计?保持距离?”
余淮之盯着余耿耿的脸,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不能怂不能怂,他打不过我。
余耿耿在心里默念三遍之后,抬起头,眼神冷淡地同他对视。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是余家继承人,前段时间爷爷已经在给你物色合适的结婚对象,如果这个时候我们的事爆出来……你比我懂,应该知道后果。”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事要考虑清楚——”
余淮之打断了他:“这些事我可以解决。”
余耿耿闭了闭眼睛,面对着余淮之此时的表情,他竟然有些说不下去。
他在心里努力回想着,上辈子的时候,有些人想要追求他,他都是怎么拒绝的。
可是那些办法,他都不忍心用在余淮之身上。
车内气氛陷入沉默。
很快就到了老宅门口,铁门拉开,轿车径直开了进去。
余耿耿心里愈发惴惴不安。
他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没能在他脸上找到特别的情绪。
司机下来帮他们拉开车门。
余淮之率先下去,余耿耿正准备跟着下去。
余淮之突然探进车里,一手穿过余耿耿的膝盖弯,另一只手托着他的背,就这样把他抱下车。
余耿耿:“……”
庭院里站了很多人。
以余老爷子为首,余太太站在他旁边。
大家面面相觑,安静地看着这一幕。
余耿耿脸都吓白了,搞什么啊,余淮之不会是受到刺激了,想要当众公开他们俩的关系吧??
余太太本来都已经激动得擦眼泪了,被余淮之的动作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淮之,你这是……”
余淮之站在原地,垂眼看着怀里的人,嘴唇慢慢张开。
余耿耿埋在他的肩膀上,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在这决定生死的关键时刻,余耿耿灵光一闪,用跟蚊子差不多大的声音在余淮之耳边小声说:“大哥,不保持距离了,我错了,就像原来那样,你不要冲动。”
余淮之不太明显地笑了笑。
他抬起头,告诉余老爷子他们:“爷爷,母亲,耿耿因为救我受伤了,我先把他送进房间,等会再详聊。”
余太太急得声音带哭腔:“怎么回事,严不严重?”
余耿耿挥了挥手,有气无力地说:“没什么,都好得差不多了。”
余太太看他脸色过于苍白,眼泪跟珠子一样往下掉,心疼地说:“赶紧上楼,外面冷,把方医生喊过来,等等,另外几个用得不错的都喊过来,全面检查一遍。”
余耿耿恨不得赶紧回房间待着,偷偷掐了一把余淮之的胳膊,催他快走。
“等会。”余老爷子突然喊住他们。
“……”
余耿耿转过头,心虚地对上老爷子锐利的目光。
余老爷子冲他点点头,夸了句:“干得不错,总算不像以前只知道瞎胡闹了。”
余耿耿松了口气,还以为老爷子看出什么来了。
余太太叮嘱他们:“进门前,先用碌柚夜水洗洗手,洗洗脸,去去晦气。”
上了二楼,余耿耿绷着脸从余淮之身上跳下来。
开门进房间一气呵成,转手把门重重地关上。
余淮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进去。
还是不把他逼得太紧,徐徐图之。
他回房间换了身衣服,直接去了书房。
余老爷子已经在里面等他了。
“爷爷。”余淮之道。
余老爷子转过身,眯着眼睛看他看了一会儿,厉声道:“你知不知错!”
余淮之抬眼,沉默地看着他。
余老爷子:“杜归失踪这件事,我让你查是相信你的能力,结果你竟然被人绑走,这是一错。被带到m国,最后还是靠着耿耿回来,无用,这是二错。”
“第三错也是最大的错,你究竟有没有把杜归当你的亲兄弟?”
说到最后,余老爷子气得咳嗽起来。
余淮之给他倒了杯茶,拍着他的背顺气。
余老爷子看他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就愈发来气。
别以为他没有看到他和余耿耿的小动作,对着外人倒是生动起来了。
余老爷子在心底叹了口气,兄弟感情这种事到底还是要看眼缘,不能硬逼。
他语气软化了一点:“杜归从小在外面长大,吃了很多苦,你应该对他好一点,以后我若是有什么事,余家还不是要靠你们兄弟俩相互扶持。”
余淮之没有立刻回答,想了想,说:“生活在我们这个家里,谁不苦,但是我就是偏心耿耿,您不应该过多苛责他。”
余老爷子气得把茶杯砸在地上:“你这个混——”
他想起眼前是他最自以为傲的大孙子,不能把他当作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一样骂,硬生生地忍了下去。
“杜归呢,有消息没?”
余淮之点点头:“已经找到位置了,在挪威,明天我会让人去接他。”
余老爷子不满意地哼了一声:“什么派人不派人的,你应该亲自去接,我问你,若是耿耿出事了,你会不会去接?”
不等余淮之回答,他接着说,“恐怕不止如此吧,说不定还要把绑他的人赶尽杀绝,绝对翻不了身。”
余淮之眸色微动,垂着眼睛,什么都没说。
余老爷子还在那絮絮叨叨:“你是余家的种,最像我,什么德性,我还不了解。”
余淮之不太同意这个观点:“如果我是您,绝不会因为血缘关系而对相处了多年的亲人如此排斥。”
“……”
余老爷子捂着胸口:“越长大越不孝,给我滚出去!”
余淮之没有滚,没什么表情地问:“您药吃了吗?”
“吃什么吃,气死我算了。”余老爷子骂个不停。
余淮之充耳不闻,翻出药,又接了杯温水递给他,看着他吃完药才解释道:“我这么长时间不在,公司堆积了很多事,没有时间去接,老林做事稳重,不会出问题的。”
“住嘴,我不想听你说话。”
余淮之顿了顿,从善如流:“好的,爷爷,我还有事,先回房间了。”
余老爷子:“……”
晚餐极度丰盛,算是补上了年夜饭的那顿。
余太太不停地往余耿耿碗里夹菜,都夹得堆起来了。
她看着唯一空着的位置,有些伤感地说:“要是杜归也回来就好了。”
身旁的余耀祖冷哼一声:“大过年的,哭哭啼啼,尽添晦气。”
余太太睁着泪眼看了看他,嗫嚅起来。
余耿耿皱起眉头,正想说些什么。
余淮之突然拿起餐巾擦了擦嘴,不紧不慢地道:“父亲,听说前段时间你去了蓝叠项目的剪彩现场,玩得愉快吗?”
余耀祖脸色铁青。
这白眼狼分明是在赤/裸裸的威胁他。
余老爷子明令禁止不允许余耀祖插手集团内部的事,每年光吃分红就够他潇洒快活了。
余耀祖一直不死心,蓝叠项目远在海南,他不过一时没忍住,去参加了个剪彩,竟然还是被捉到了。
他嘴唇微微抽搐,十分想教训一下余淮之,到底没敢骂出声。
余耀祖拿分红还得看这个白眼狼的眼色,随便找个借口,程序上都能卡他很久。
想到这里,他怨恨地看了一眼余老爷子,要不是父亲当年的决定,自己何至于还要听小辈的,实在憋屈!
余老爷子把筷子重重地往桌面上一放,不轻不重地道:“好了,大过年的,这是闹什么。”
他懒得理会余耀祖,只看了一眼余淮之,提醒他:“耀祖是你父亲,你要对他尊重一点。”
余太太眼泪汪汪地插话:“不是,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
“好的,爷爷。”余淮之看了余太太一眼,没再说什么。
饭桌上又维持了表面的平静。
余耿耿默默地看了好一会儿的戏。
他肯定站在余太太那边。
看得出来,余太太是真心把他当亲儿子对待的,余耿耿心里也很珍惜这份感情。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余太太的手,以示安慰。
余太太差点又要哭了,不过这次是喜极而泣。
余耿耿好久没有跟她这么亲近了。
吃完饭后,余太太喜滋滋地拎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子朝余耿耿的房间走去,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她推开门:“耿耿啊,你快来看看,我给你买了——”
话音未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余淮之也在余耿耿的房间里,两人站得很近,看起来很不对劲。
余耿耿捂着嘴,脸涨得通红,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
余淮之直直地注视着他,表情很有压迫性。
他们可能也没有想到,余太太没敲门就进来了,侧着脑袋齐齐看向她。
六目相对,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余太太愣了愣,走过去挡在余耿耿身前,鼓起勇气对余淮之说:“淮之,你是不是又教训耿耿了,他千里迢迢跑去找你,这份情意多么难得,你怎么还能像以前一样,骂他呢?”
余耿耿原本以为被当场抓包,都准备跳楼谢罪了,听到这番话,表情僵住:“……”
余淮之看了余耿耿一眼,眼带笑意:“母亲,您放心,这份情意我一定会记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