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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密斯连开数枪。
尼欧倒退，跌靠在走廊的墙上，浑身颤抖。
他神色木然地摸了摸胸前，抬起手来，一片血迹。
要死了吗？
曾经很怕死，可真正死亡的时候才发现，除了不甘，死亡并不可怕。
现实世界，尼欧坐在连接椅子上的躯体不断震动，最终，心脏骤停。
崔妮蒂和墨菲斯愣愣地看着心电图。
墨菲斯万念俱灰道：“不可能……”
他的信仰开始崩塌。
救世主怎么可能会死？！
他努力了几十年，哪怕被电子乌贼咬住，被特工逮捕，都没有如此绝望过。
救世主死了！
锡安没了希望，人类没了希望！
他全身无力，双眼渐渐失去焦距。
电子乌贼的激光正在切割着船体。
崔妮蒂泪光闪闪，先知曾说，她会爱上一个男人，一个救世主。
所以，在认识尼欧之前，她就已经偷偷观察了尼欧许久。
如今，两人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彼此扶持，尼欧却死了。
这一刻，她的心好痛，痛彻心扉。
她恨自己，无数次想跟尼欧表明心意，但每次自己都退缩了，直到再也没有机会。
她喃喃道：“尼欧，我已经不再害怕了……”
她伏下脸颊，在尼欧嘴唇上亲了亲。
一滴眼泪落在尼欧的脸上。
与此同时，母体世界中，先知抬头望向尼欧所在的方向，瞳孔中一串数据流闪过。
“启用核心权限……”
原本已经没有气息的尼欧，心脏突然一震，缓缓睁开双眼。
特工们突然顿住了脚步，回过头，神色震惊地看向尼欧。
刚刚他们可都确认尼欧真的死了。
程序不会错，活就是活，死就是死。
要是哪天有谁能躲过他们这些杀毒程序的鉴定，这就意味着他们成了废物，要么对方是超级病毒，要么他们被更新、被删除！
三个特工立刻向尼欧开枪。
尼欧歪着脑袋，若有所思地抬起手掌。
十数枚子弹划过一道道涟漪，径直悬停在他手掌前。
他似乎悟出了什么。
在他的视线中，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数据，子弹、门窗、空气，包括特工，都是数据。
母体救了他，还给他开放了更高的权限！
他不知道母体为什么会这样做。
也许是他的天赋强大，无意间破解了底层代码，也许是母体在帮他、在可怜他……
特工史密斯冲了过来，疯狂攻击尼欧。
但尼欧越打越轻松。
特工的每一个招式，他都提前感知到。
他甚至用单手就能应付史密斯。
一拳。
史密斯倒飞出去。
史密斯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怒吼冲向尼欧。
尼欧冷哼一声，而后纵身一扑，化为一道数据流，刺穿史密斯特工的躯体。
下一秒，史密斯痛苦地望着自己手臂。
手臂上的血管不停蠕动，如同一只老鼠在里边钻来钻去。
最后，轰！炸成碎块。
另外两位特工对视了一眼，分头逃跑。
逃了！
李察躲在暗处，重重吸了一口气。
杀毒程序跑了！
尼欧终于要成神了！
麻的，老子什么时候能有这种实力？
303房间中的电话突然响起。
尼欧被惊醒，径直扑了过去，拿起话筒，紧接着消失在母体中。
片刻，李察伸出头颅左右看了看，走到刚刚打斗的地方。
一些暗黑色蠕动的碎块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史密斯的残片？
能汲取吗？
李察拿出电子笔，刺入碎块。
电子笔瞬间变得滚烫起来。
“怎么回事？”他急忙对着耳麦道。
红后道：“这个程序很特殊，也许是关键的核心程序。老板，我也全力分析它，在这期间，我无法给你提供防护壳体，请你多加小心。”
李察一惊，待汲取完成后，迅速逃离。
几分钟后，两个特工重新返回。
他们扫视着。
刚刚他们感知到追踪程序有了反馈，一个仅次于尼欧的红色信号，就在这里。
几天后，一处民宅炸开。
李察狼狈逃窜。
几个特工向他冲来。
李察回头看了一眼，跑进了一处狭窄的通道，半路一个拾荒者被他用刀捅死，防止特工附身。
特工继续跟进。
轰！
又一个炸弹爆炸。
数十米外，几个普通人脸部扭曲，变成特工，再度追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猫捉老鼠活动，李察有了不少经验。
只要设置好地雷，炸死特工附身，特工就会转移到最近的程序体上。
这段转换期，让李察有充分的时间逃离。
当然，逃生通道上必须没有人，如果发现有人，要第一时间干掉。
否则特工会在下一秒出现在跟前，拿着枪一枪KO。
这是用血磨出来的经验。
一处无人区，李察停下来喘着气，继续布置后手。
虽然他很疲倦，但为了不被特工干掉，只能不停考虑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