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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着近来状况。而作为陆家家主的陆铭,自然不会失了礼数,旋即见他从后方走来,寻到了人群之前的刘家家主刘强,以及赵记钱庄的庄主赵义,笑脸相迎,相互寒暄着。
“陆兄摆这么大的阵仗,不知是有何等大事发生啊?”
摆了摆手,见赵义手掌一推,一把折扇被他握在手里,轻轻摇动着,嘴角抿着一抹微笑开口,对身前而来的陆铭开口关切道。
“赵兄见笑了,陆某今日请诸位来此就是想做个见证,虽然没能手刃仇敌,但杀了同谋,也算暂时告慰了我儿的在天之灵。”
对于赵义的明知故问,陆铭面色不变,只是在心中冷笑一声,暗道一声老狐狸,但表面上还是笑呵呵的开口,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貌,叹息着说道。
“我听说贵族的太上长老昨晚被歹人偷袭,被打的四肢尽断,修为半废,不知陆铭兄可有此事啊?”
一旁,刘强凑过身子,紧皱着眉头,佯装出一副担忧的样貌沉声开口,言语中好似当真在关切一般。
刘猛在体格上倒是与刘强颇为相像,都是那种膀大腰圆的壮硕体魄。而在年岁上,刘强与陆铭相差无几,都在四十岁左右。板板正正的国字脸,满脸的筋肉,看上去颇为憨厚。
但熟悉刘强的人都知道,这家伙可是腹黑的很,肚子里一堆的弯弯绕绕,完全不像他表面看上去的直肠子。
“唉,家门不幸,接连发生灾祸,我有愧于家族。”
听到刘强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言语,陆铭的脸庞不由得抽了抽,强忍着动手抽他的打算,咬着后槽牙叹息开口,往自己身上揽着罪责。
的确如刘强所言,陆家的太上长老、前任家主,也就是陆铭的叔父,在昨天夜里,冲击境界的关键时刻被人以蛮横的劲力打断了四肢,怒火攻心,导致修为半废,以后再无踏入上星境的可能。
得到如此消息后,陆铭心中暴怒,生生拍碎了一座假山。沉下心来后,陆铭隐约明白了昨夜发生的连串事件,武器库莫名失火,引走了陆家近九成的弟子,而彼时族中正处于空虚的状态。
偏偏太上长老就是这个时候被人打断了四肢,因怒火攻心而导致修为半废,两者发生的时间距离不过半个时辰。
仔细思量后就能发现,很显然是有人故意诱导他们,致使武器库出现状况,然后趁此机会混入陆家,借太上长老冲击境界时半路杀出,不得不说,如此算计当真是颇深的心机。
虽然太上长老在浑噩中提起过,此事乃陆家所为,但陆铭总感觉其中颇有蹊跷,他总感觉此事与那个杀害陆羽的小子脱不了干系。虽然他手中并无证据,但潜意识里他还是有些相信自己的判断。
当然,并不排除是陆家趁机作乱,想要浑水摸鱼,把罪名嫁祸到那个小子的身上。但现在陆铭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今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逼迫江小七现身,然后当着在场众人的面,活活把那小子生擒活剥,以泄他们心头之恨,同时,也给陆羽以及他死去的三弟报仇。
“诸位,相信大家也都听说了,我儿陆羽在不久前遭人暗算,惨死于一座古墓中,尸骨无存。”
“而我三弟,也在不久前去寻羽儿的途中,被奸人暗算,惨死在外。”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个人的同党。今日,算我陆家无能,未能抓住那个矛头小贼为我儿报仇,但好在抓住了他的同党,杀了他,也算暂时告慰我儿的在天之灵。”
“不过我作为陆家家主,今日在此起誓,日后,定要寻到那杀害我儿的凶手,手刃他来祭奠我儿,以及我那惨死的三弟。”
广场中央,陆铭一袭淡青色衣袍,负手立于巨大剑影下,言语慷慨激昂,掷地有声,话语中悲愤的情绪弥漫了演武场上披麻戴孝的诸位子弟,当即随着陆铭高声呼喊,就此起誓,那般壮观景象不知情者还真以为他们是杀伐中的受害者。
“呸,真他娘的让人觉得恶心,虚伪的嘴脸。”
在陆铭‘义正言辞’的颠倒黑白时,上身赤裸的刘猛徐徐而来,立身在父亲刘强身后,眼眸望着广场中央满脸悲愤的陆铭,当即忍不住轻啐一口,讽刺出声,言语中毫不忌讳陆铭的家主身份。
刘猛的话并未掩饰,所以,周围不少人都听到了他讥讽的话语,当即投来不少诧异的目光,其中不乏陆家弟子,旋即见他们作势就要上前理论,教训一下这个口无遮拦的小子,但当众人看到开口的是满身横肉的刘猛时,当即老实了下来,像打蔫的茄子,灰溜溜的走开了。
笑话,刚刚他们可是亲眼看到,这个疯子把一个实力不俗的弟子打的半废,他们可不想在此刻上去触霉头。毕竟,这是连他们曾经的少主都不敢招惹的存在,再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上前与他理论。
“哦?贤侄何出此言啊?”
听到刘强身后的刘猛开口,一旁落座的赵义轻摇折扇笑着开口,偏过头望向一旁站着的刘猛,轻笑着问道。
“赵叔,您老就别忽悠我了,你心里肯定跟明镜一样,为啥还要问我啊。”
听到一旁赵义的言语,刘猛憨厚一笑,收敛了身上的那副匪气,在刘强瞪他的眼神中,咧着嘴冲前者说道。
“那贤侄你觉得那个小家伙今日会出现吗?”
会心一笑,赵义两手一拍,合拢了手里的折扇,望着一旁的刘猛再度开口,面庞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这般询问道。
“额,我也不清楚。”
挠了挠头,刘猛尴尬一笑,旋即如实答道。
“如果那小子不傻,应该能够看出来这本就是针对他的一个圈套,这样的话他应该就不会来这里送死。”
“如果他脑子不灵光,看不出这是一个局,那只能说明他的命不长。”
顿了顿后,刘猛再度开口,心中思筹一番后这般说道。
“如果上面跪着的真的是那小子的族人,那你觉得他会来吗?”
听着身后刘猛的分析,刘强点了点头后沉吟出声,深邃的眸光望向广场上被押解过来的狼狈身影,如此开口。
“嗯?父亲您不是说这是陆家找的一个替罪羊吗?”
闻言,刘猛满是筋肉的脸上先是一怔,旋即出声询问。而后,只见刘猛眉头微皱,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宽阔广场,最后,视线落在了那里以黑布蒙头的人影身上,神情若有所思。
“场中跪着的究竟是不是替罪羊,在黑布揭开的那一刻没有人敢判定,因为这本就是一场赌博。”
“陆家在乎的是跟他们对赌的那个人,而那个小子在乎的,却是陆家手中的筹码。”
“不管你赌与不赌,此刻,你已经站在了赌桌上,早已没有了退路。”
瞥了一眼身旁若有所思的刘猛,赵义沉吟后开口,目光深邃,视线同样落在广场中央的蒙面人影上。只是不时的,他的眼眸还会瞥向不远处汇聚的人群,漫无目的的打量着,好似在寻找着什么。
“诸位,这贼子就是与杀害我儿的凶手伙同之人,不久前被二弟撞个正着。今日,我陆家就要用这贼子的血,来祭奠我羽儿跟三弟的在天之灵。”
宽阔的广场上,陆铭悲愤开口,脸上充斥着慷慨的神情,言语义愤填膺。他身前,跪着一个黑布蒙头的人影,身上沾染着斑斑血迹,看模样像是被鞭子抽打的痕迹,上面还有些许未曾干涸的鲜血,混着衣服黏连到了一起。
“杀杀杀”
陆铭的话好似一个导火索,点燃了演武场上诸多弟子的情绪,一个个沙哑着嗓子嘶吼着,望向广场中跪着的那道身影的目光中,充斥着仇恨的怒火,那般模样好似他们真的是此间事中的受害者。
“行刑,杀了这贼子。”
望着演武场上众人激愤的神情,陆铭眉头微微一皱,目光在身前聚集的众人中环视着,好似想要寻找出画像上熟悉的人影,但结果却让他失望了,任他如何翻寻,都未曾找到那抹少年身影,当即心下一狠,冲着身旁行刑的刽子手挥了挥手,接着就要引刀行刑。
闻言,场下聚集的众人也都在此刻屏住了呼吸,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广场中跪着的蒙头人影,生怕遗漏了什么精彩的情形。毕竟,在场的诸位心中都很清楚,陆家此番作为的真正目的,眼下,难道真的要不顾其他,对这所谓的伙同之人下杀手了吗?
“呼嘿”
对于刽子手而言,他并没有眼下这些人心中的顾忌,他只是一个凭手艺吃饭的人,既然家主已经下了命令,他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当即见他横起长刀,手中兵刃高举,伴随着一声呼嘿声,长刀应声而落,直奔蒙头人的脖颈而去。
这一刀下去,没有任何的意外,这蒙头之人就会身首分家,立时间一命呜呼,没有其他第二种可能。
“哼,陆家颠倒是非的本事还真是一脉相承。”
就在刽子手举起长刀即将落下的刹那,一柄暗红色长刀迅疾掠出,宛若一抹残影,直接抽在了刽子手挥动的大刀上,立时将其打飞了出去。
紧接着,一道充满讥讽的言语自人群之中响起,毫不掩饰他的憎恶。下一刻,众人瞪大的瞳孔中,倒映着一道白衣身影,自人群中缓步走去,负手而立,与场中所在的陆家众人遥遥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