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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还是怎么样。
只直勾勾盯着那个哆嗦着的小清洁工。
“我,我缺钱,我挣钱来着。”
萧珩眼中一痛,连忙拿出支票簿,“笔、笔有吗?”
经理连忙递过去:“有的。”
他也不管,接过笔,飞快在支票簿上填写一串数字,签下名字,急促的塞给小清洁工:
“小童,别做了,别在这个地方做了,我给你钱。”
他说的急促,酒吧经理眼神毒辣,一眼扫过去,震惊了!
嗬!
一百万!
一百万啊!
给一个刚见过一面,谈不上认识的小清洁工?
不是这个客人喝醉了,就是这个客人脑子被门夹了。
再慷慨的客人,也没有这么大手笔吧。
他做酒吧经理,自然知道,这个钱,最好别拿。谁知道是不是喝醉了。
“这位先生,您喝醉了,快把钱收起来。”
“我没醉。”萧珩眯着微醺的眼,坚定地说:
“我没醉,她叫小童,因为缺钱,在娱乐会所做清洁工。”他急促的把支票硬塞到那个瑟瑟发抖的清洁工手里:“她缺钱,我有钱,我给她,都给她。”他睁着眼,那双微醺的眼中,有着酒醉的痕迹,此刻却异常黑亮,用着异常严肃的目光,盯着那个叫做佟小彤的清洁工:“别再在这种地方工作了。”
说完,也不管桌面上还有没有开封的酒,踉跄着跑出酒吧,急促而狼狈。
他只是跑,一路踉跄。
跑进了昏暗的巷子。
夜风一吹,穿着并不多的衣服,冷的打了个哆嗦。
突然顺着身后的墙壁,滑下,蹲在了零落长着一片片青苔的墙角,宽大的手掌,缓缓抬起,盖住了大半张脸,指缝里,丝丝湿意。
无声的悲伤,无声的不堪,无声的自欺欺人。
“醉死了才好。”轻声呢喃着。
“咦?先生你在这里啊。”一道娇甜的声音,追了过来。
“你跑什么呀,跑这么快。”这追来的女人的声音里,还带着些微的喘息。
萧珩盖着脸的手,轻轻抹了一把,指缝里,一双美腿,踩着十寸高跟鞋,瞭起眼皮,恰到好处的包臀裙,圆润的臀部。
萧珩没有抬起头,依旧埋着脑袋。
香风扑鼻,一只手轻柔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先生,做吗?”
萧珩埋着头不动:“你是刚刚夜场里的?”
“我不是卖的。”女人软软的唇瓣,贴上了萧珩的耳朵,似有若无吹了一口气:“去我家,如何?”
萧珩无声讽笑,抬起头来,扬着眉毛:
“你经常这样?
带不认识的男人回家?”
“不,你是第一个。”女人红唇微动:“我眼光极高,你是第一个令我心动的男人。”
见萧珩不为所动,女人软软的身子,几乎全部偎入他怀中:“来酒吧,要么寻欢作乐,要么感情困苦。
你,不会是第二者吧?
感情嘛~放不开又怎样?
无非男人爱女人,女人爱男人,要么你不爱她,要么她不爱你。
她不爱你,你还能怎么样?
难道还非她不可?”女人手指窜入萧珩的衣衫里,指尖在萧珩胸口画着圈圈:“你能怎么样?徒自放不开,痛苦的只是你。
独自困在围城里,你永远不能够解脱。”
女人,是个有阅历的女人。
一阵见血的狠狠扎进萧珩的心口。
萧珩闭上眼,再次睁开,薄唇上翘,裂开极致的笑容,痛意弥漫的笑容,疯狂又绝望:“好啊。”他沙哑的声音,似乎毫无压力,也毫不在乎地,似乎愉悦轻快无比地就这么吐出两个字。
站起身,大掌重重盖在女人圆翘丰满的臀部,情色无比的揉捏了一把!
她不爱你,痛苦的只是你。
她不爱你,你要困在围城中吗?
她不爱你,你能够怎样?
他又能够怎么样?
他又能够怎么样!
哈哈哈哈
薄唇裂出绝望的笑弧,无声的笑声,没人听得见!
没有她,他也还是萧珩,还是那个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
红颜遍布地球各地,潇洒不羁,处处留情,无心的富三代花花公子。
“去酒店。”
夜风中,萧珩沙哑的声音,没有情绪的响起。
他,终是不愿意去这个女人的家中。
大房里,古色古香,这是丽江古都独有的魅力。
淋浴的水声,戛然而止。
男人腰间系着洁白浴巾,滴落的水珠,掉在木质地板上铺就的不知名动物仿真毛皮上,赤着脚,他如孤狼,行至床边。
陡然弯腰,一掌按下,宽大的手掌撑在被褥上,将原本坐在床边的女人,连带着,按得平躺而下,大字型地敞开。
女人眼中惊讶,随即欢喜,那双眼,染上了迷情:“这么热情?你真是野性呢。”
萧珩不语,俊美无比的容颜上,没有丝毫表情。
一语不发,忽然埋头,埋首于女人的脖颈,黑色的头颅,在女人纤细光洁的脖颈,光裸的胸前,疯狂的耸动游走。
“呼慢点,太激烈了”不过前戏而已,女人娇喘连连。
红晕遍布,美景无边。
但她身上的男人,无心这一切美景。
越发粗暴。
简童,没有你,我还是我。
没有你,我还是萧珩。
不重要,你没有那么重要,没有、没有、没有!
简童,没有你也没有关系,我是萧珩,一直是,一直!
没有你,我也可以好好的,可以开心,可以寻欢作乐,可以享受别的女人娇软身躯不一定要是你!
不一定必须是你!
别人也可以,也可以!
他的动作,越来越急切,越来越粗暴。
“轻点疼”不过是前戏而已,这个男人的野性这么粗暴?
猛然的!
萧珩突然拔身而起,重重推了一把床上的女人,铁青着脸:
“滚~!”
“你怎么”女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眼角余光扫向萧珩那处:“你不会是不行吧?”
任何男人说“不行”,都会提枪上马。
“滚!”萧珩翻出衣服里的支票簿,在房间里置物架找到笔,飞快填上一串数字,一张支票砸向床上:“这些,拿着滚!”
女人并不缺钱,要发怒,眼角余光一看到那数额,再多的怒气,也散去,旁若无人穿衣,拿着支票,踩着高跟鞋离去。
房间里
萧珩铁青着脸,对着被雨滴砸到的窗户玻璃,黑夜是背景,这张人物画里的人,露出一个艰涩的笑,嘴角的弧度,讽刺无比。
“哈,哈哈哈哈”疯狂的笑声,快要沉入湖底的绝望。
那是痛入骨髓的绝望。
狠狠,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