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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无门,逃无可逃。
谢青云和夏新月背靠着背,一人祭剑一人祭符抵挡。
待黑云飞走,两人皆是全身伤痕累累,口鼻流血不止。黑云不光蕴含刀气,还有剧毒。
不待两人调息,又一轮攻击将至,伴随着程菁恶魔般的声音:“本君观你们仙质不错,入我魔族饶你们不死!”
谢青云怒道:“要杀便杀,要我们入魔,休想!”
魔君冷笑:“本君成全你!”
说罢黑云之中的刀气更强,夏新月只觉丹田欲裂,头昏眼黑,死亡再一次离自己这么近。
谢青云反手握住她的肩膀,想将她抛到云团外,奈何他体力同样不支,稍一用力就口吐鲜血。
突然,那黑云猛地散去,眼前的程菁以一个极诡异的姿势扭转着身体,恶魔污秽声怒道:
“你竟然还有意识!还想拉本君同归于尽!本君要将你碎尸万断!”
夏新月只见程菁手握银箭,一身铠甲变型,心脏处露了出来。她右手用力朝心脏刺去,左手却死死握住右手腕不让她动。
她的身体里,自己的意识仍在和魔君奋力对抗。突然左手缠上黑云,将右手生生折断。
魔君得意大笑间,那银箭却直直往破云剑处飞来,谢青云一把接住。
就听程菁用坚定决绝的语气道:“助我!杀了他!”
大片大片黑云从她体内飞出,突然她左手往丹田处一拍,黑云又被逼回体内。
恶魔的声音响起:“不!遮天…”
‘旗’字未发出,程菁急吼着道:“快!将银箭刺入我心口!”
下方细辛、荣连城泪流满面地喊着‘师姑!’
谢青云紧紧握着银箭,俊美的脸上尽显痛苦与纠结,将他的脸都变形了。
程师姑是让自己杀了她!
眼看那铠甲又要变型,心脏处的露洞越来越小,程菁的声音撕心裂肺:
“快啊!
云崖宗弟子。
宁死不入魔!.
帮我!”
谢青云闭上泪蒙住的眼睛,再次睁开却是坚定。
手握银箭,在那露洞即将合上之际,银箭深深地刺入程菁的心脏。
程菁的口中再次发出恶魔污秽的嚎叫,却是垂死之前,最后一声嚎叫。
她脸上的痛苦消失了,又变回刚见时那个绝美又利落的师姑。她微微偏头看向泪奔的谢青云。
轻笑一笑:“傻子,哭什么!
天遣队程菁,猎杀魔君,死得其所!师姑,要谢谢你呢!
谢谢你青云……”
她的声音如风一样消散,她的身体如同风吹过的细沙,一点点化为细尘,闪着淡淡的金光消失在天地间。
几息之间,她存在过的痕迹,只余谢青云仍握紧的银箭,和一块刻着程菁二字的身份牌。
身份牌从天而落,荣连城接住了它。细辛抱着身份牌,泣不成声。
苏飞海捂着伤口转醒,只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大叫一声‘师姑’,九尺男儿,哭的犹如失去母亲的孩童。
四方攻击的活尸随着魔君消亡,又变成死尸倒地不动,仿佛刚才那场大战是幻境一样。
可程菁,是真的死了,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