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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配得上。
似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刘小兴从彭城带回几十本书回来,其中一套《名家散文选》就是送给小芳的,原本刘狗让小兴捎带的两条烟反倒给忘了,在众人善意的目光中,小芳娇羞着接过傻哥递来的书,因为窝棚里站满了人,小丫头坑着头不说话,脖子都红了,大伙瞧得出这丫头面皮薄,找个借口都散了。
刘狗两口子最后除了窝棚,二人目目相觑,眼神中均是充满了喜悦和知足。
人都走光了,刘小兴和小芳两人反而变得拘谨起来,刘小兴知道大伙给自己创造条件,但在他心底只当小芳是自己的妹妹,从未有过多想,因为害怕刘瞎子一家对自己产生更深的误解,他也一直没有说出来。轻笑着询问小芳的学习情况,在学校冷不冷,吃的习不习惯,说到最后从兜里掏了十块钱递给小芳:“小芳,这钱你拿着,要是看中什么可口的,好玩的,自己买点。”
小芳娇羞着没有伸手接钱,低声说:“我钱够花的,今天爸又给了我五块,不要你的钱。”
刘小兴呵呵一笑,硬塞到丫头的手里:“你傻哥给你的怎么能不要?你现在在念书,正是长身体补脑子的时候,不要亏待自己,知道吗?”
小芳被刘小兴的大手接触的一瞬间心底暖烘烘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默默点头,刘小兴又问了几句,抬起手腕看看表说:“哎呀,都五点多了,小芳,你明早还要上学,我让人送你去乡里坐车,走。”
小芳想留下,可学校不能耽搁,跟着刘小兴出了窝棚,刘狗两口子笑吟吟地站在远处,刘小兴走上前说:“叔,婶子,小芳明天还要上课,我让人送小芳去乡里坐车。”
秀英咯咯笑道:“大伙都累得要命,你也忙了一天,俺看就让小芳呆在这里一晚,明个再走,跟你说说知心话。”瞧她的模样,似是要今晚就圆房一般,刘狗在一旁傻笑,没有说话。
刘小兴摇摇头说:“小芳明天有早课,明早走来不及,还是现在就走,要不我骑自行车送她吧!”也不等他们答不答应,走回窝棚推出了自己那辆二八大杠。
秀英跺脚低声对小芳说:“芳啊,你咋不吱个声?”
小芳悄声道:“我听傻哥的。”忽又将手里的大团结拿出来递给刘狗说,“爹,这是傻哥给我的,我钱够用了,你拿回去给弟弟妹妹们买点东西。”
刘狗呵呵一笑,一边伸手一边说:“还是小芳懂事。”啪的一声,刘狗的爪子被秀英打开,秀英骂道,“看你那点出息,这钱是小傻给小芳的,你凭什么拿?”刘狗讪笑一声,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秀英低声对小芳说,“小芳,那你就装着,到学校看到啥好的,自己眼馋就买吧!”
……
转眼之间,又到了一个新年,这会大伙可劲的放炮,放出一年的辛劳,放出一年的喜悦,放出一年的收获,大伙个个喜笑颜开,家家户户好酒好肉,鸡屁股已经瞧不上眼,那玩意的时代过去了,停留在并不久远的苦涩时期。却又成了大伙一个古老而又神秘的神话,现在嘴头不在挂着“今年盼明年好、明年还穿破棉袄”的口号,而是相互打听着你家存粮多少,你家又购置了什么新家具,也不在凑到刘小兴的住地去听广播,因为广播已经走进了大部分家庭。
不过大伙心底都有个疙瘩,就是刘小兴不让大伙盖新房,说什么村里要统一规划,就在从骆马湖回来没几天刘小兴就开了一次村民大会,在会上说:“我知道有些人偷着富,有点钱不愿拿出来显摆,把钱藏到瓦罐里,挖个坑埋起来,每天还要数一数才放心。不够这也不怪,前些年那些不是日子是坑苦了大伙,等到了明年,我要逼着你富,逼着你显摆,咱们最迟到明年底开始动工盖新房,全村统一部署,统一规划,咱们就能形成一股势力,呵呵,万一要是运动真的来了,大伙都一样,法不责众嘛!大伙也放心,我刘小兴还是听老村长,不去冒尖招风……”
到底是当家人,说话的水平就是不一样,大伙都听到心里去了,再后来看到乡里来了几个干部,好像那个高乡长也来了,几个村干部连着老村长在村部里呆了整整一晌午,高乡长是兴高采烈的走了,老村长的眉头却从那天开始到现在都没松开过,只有旁听的刘纯连后来低估了几句,说啥小傻要办个厂!
厂?
厂是什么?
大伙都没这个概念,好像乡里也有几个社办厂,都是半死不活拿不了几个工钱的那种,小傻要办啥厂呢?大伙心里都没底,谁也说不出个理所然来,不过刘小兴的本事大伙都是知道的,也让大伙信服,再说了,他要办厂拿的是村部的钱,又不是咱家的钱,还要公开账目的,以前刘纯连做村会计的时候,鬼知道村部的账上是老鼠还是米虫?
过完年,刘小兴从村里选出十二名小伙子,在杜大顺的带领下到县里的驾校学习驾驶,刘小兴下了死命令,谁要是学不会就别回来。就在同时,一份申请村办企业的文本摆在了县委书记赵传飞的办公桌上,上面除了刘小兴的签名,还有高乡长、工业局、主管工业的副县长画的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