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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点头。
他从来没有和陆云昼如此亲密过，感觉就连呼吸也要被陆云昼夺走。
但陆云昼用那样的语气对他说话，要他怎么说出拒绝的话来呢。
更何况，本来就是他想要补偿陆云昼的，当然是......随便陆云昼怎么做了。
陆云昼知道顾衍还不是非常能接受这么亲密的动作，一开始还很温柔，顾及着顾衍的感受。
但当他注意到顾衍逐渐放松下来，甚至主动微微张口之后，几乎是瞬间失去了大半理智，舌尖探入顾衍的。
这是顾衍完全未曾触碰过的领域，之前沈珏第一次亲到徐筱琪的时候，曾经兴奋地拉着顾衍夸了半小时的徐筱琪，听得顾衍都有些不耐烦了。
当时面对顾衍的嫌弃，沈珏是这么说的：“诶，你什么时候自己感受一下就知道了。”
那时他被沈珏这句话所催使，但当他看见卫青阳的瞬间，这个念头被立马打消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和卫青阳做不到。
现在看来，可能是真的不喜欢卫青阳，只是想当朋友相处吧。
就算卫青阳当时没有被他发现那些事，顾衍也想提分手了。
毕竟就和陆云昼在表白那天晚上说的一样，什么也没做过的他和卫青阳其实一点儿也不像情侣，更像是朋友。
那之后，顾衍没有想象过接吻这件事，直到此时此刻。
陆云昼的唇温热，带着点儿力道探索着顾衍，一点点蚕食着顾衍的理智。
顾衍觉得自己快无法呼吸了，腰也有些发软，下意识想要逃开，但陆云昼的手用了点儿力气，不会让顾衍感觉难受，但控制欲也一览无余。
感受到顾衍气息变得急促，陆云昼的理智逐渐回笼，结束了这个有些漫长，且超出两人预期的吻。
分开的那一刻，两人都低声喘息着，陆云昼安抚性地揉着顾衍的发丝，缓解顾衍后来的紧张感。
“你......”顾衍喘匀气之后，抬眼看向陆云昼，问出了一个超乎陆云昼预料之外的问题，“你以前和别人接过吻？”
这个问题对于平时的顾衍来说既幼稚又没有含量，陆云昼被这句带着质问却毫无压迫力的问题逗得弯起了唇，随后一脸认真地回答：“没有，你是第一个。”
也会是最后一个。
顾衍点了点头，陆云昼趁机从椅子上站起身，坐到顾衍身边：“感觉怎么样？”
“很......奇妙。”顾衍没有说太多，但却下意识靠近了陆云昼。
陆云昼注意到了顾衍的小动作，伸手揽住了顾衍的肩膀：“那......我们和好吧？”
顾衍皱了一下眉，像是小猫收着爪子轻轻拍了主人：“这句话应该我说。”
陆云昼觉得亲吻像是他家小朋友的神奇开关，能看见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顾衍。
那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宠着了：“好，你说。”
“陆云昼，”顾衍看向陆云昼，语气认真，第一次叫了陆云昼全名，“我们和好吧。”
陆云昼弯着眼应下：“好。”
-
第二天还有训练，顾衍并没有在陆云昼房间待很久，很快就被陆云昼催着回去睡觉了。
直到回到自己宿舍里，顾衍才慢半拍地回想起一件事。
他还没有问陆云昼为什么骗卫青阳说他们已经亲过了这件事。
不过现在问这个问题好像也已经失去了意义。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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