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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梦苦笑道:“果然如此啊。”
凌楚和李纳拉着他,找到一张桌子坐下。坐在秦云梦对面的是个年老妇人,她怀中的孙子伸着一只肉乎乎的小手笨拙地抓着筷子夹菜。
秦云梦扫视其他人,见都是老实淳朴的百姓。
片刻后,从城中走出几个膀大腰圆的男子。他们手中都拿着一本名册,高声念名字。
凡是被叫到名字的人应一声,快步进城中,站在一侧,等待亲朋好友。
秦云梦、凌楚、李纳是最后被叫到的。秦云梦进城后,发现百姓们早已各自散去。
一个书生打扮的清瘦男子近前来,一礼,“请问这位是秦公子吗?”
秦云梦颔首,“在下秦云梦。”
“我家主人特意为你们准备了一个小院子。请随我来。”清瘦书生招手,两辆马车缓缓而来。
那个院子坐落于城中的西北角。清瘦书生打开门,恭敬地请他们进去,又说几句吉祥话,才一礼,离去。
他们进去,一眼看见院子里站着五男五女,还有一个管家。
管家见了凌楚,迎上去,毕恭毕敬道:“小姐,已经安排停当。”
凌楚点头,“忙去吧。”
管家一礼,转身去给仆人们安排活。仆人们领命,各自散去。
住在此处的几天,秦云梦每天到街上闲逛,不由得感慨:若要选一个最想长住的城,非此地莫属。这座城中的百姓脸上都洋溢着笑。那是种发自内心的笑,如财迷看到金山银山时的笑,如大病一场的人获得一枚仙丹时的笑。
可他毕竟是爱管闲事的人,又开始担心江湖同道们的安危。凌楚和李纳早看出他心中所想,让仆人给他备好干粮。
事后,秦云梦感谢自己爱管闲事的臭毛病。
他离镇子还有两里地,就看到城中浓烟滚滚,施展燕子三抄水。
待他进入城中,火已经被扑灭,两条街化为废墟。街上躺着十几具尸体。
秦云梦从衣衫看出,这些人都是六大派弟子,飞到高处,见另几条街上也躺着几具六大派弟子的尸体,不禁心中生疑:难道玄水帮高手强横到无一伤亡?
“走,他们已经抓住慧明那小子。”一个苍老而又粗鲁的声音。
“扶我起来。”声音稍微年轻。
秦云梦小心翼翼地揭开一片瓦,朝下看去。
五个江湖上的汉子,只有一个年长的四肢健全。他们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去。秦云梦悄悄跟在后面。
转了五六条街,秦云梦随他们到镇子里的一片较大的空地上。
秦云梦一眼就看到了慧明。慧明脸青一块红一块,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遍体鳞伤,浑身鲜血。他被绑在木架上,木架下是成堆干柴。
一百多个江湖同道围着木架,其中几个手持火把。
那个身材娇小的峨眉派女弟子厉声道:“慧明,你到现在还包庇姓秦的奸贼?”
慧明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犯过嗔戒,还喝过酒吃过肉,甚至还起过杀心,但从来不说谎。秦兄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