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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梦连忙说几句感激的话,将他们的承诺落到实处。
老人突然长叹一声,“宝物不应落到凡人手中。宝物就是天大的诱惑,能将凡人心中龌龊的念头勾出来。有些分明很良善的人突然变得很暴戾。是宝物的错?还是人心的错?或者是我们的错?”
秦云梦微笑道:“你真狡猾,知道我好奇心很重,偏要说这种话。好吧,我恰好是个闲人,就听你讲故事吧?”
他干脆坐在石桌旁。
老人朝青龙宝杖一指,“这原本是树根,取自铁树。当年为取下这段树根,我们以铁水为刀,用了一年时间。在我们的世界有铸造能力高绝的人。凡人风海和那人相比,就像是一个小孩子捏的泥巴罐子和烧瓷大师做的瓷瓶。他用四年时间将陨石最坚硬的部分抽拉成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细丝,一根根穿进那树根的经络中,又用五年时间将树根的外形成栩栩如生的龙头。从取树根到完全成型,花了整整十年时间。”
秦云梦微笑道:“栩栩如生?你们见过龙吗?”
老人摆手,“不做口舌之争。我们将青龙宝杖交给一个神,让他把宝物交到良善的凡人。他走遍大江南北,始终没有遇到合适的人选,当他失望时,要带着宝物回来,在路上看到了一件事,认识了一个人。”
“那天,大雪纷飞,冷得像是冰渣子钻到人的骨头里。一辆挂着红灯笼的马车在十多个持刀壮汉护卫下匆匆赶路。这时,一个冻成冰块的包子从马车前滚过。一个小乞丐跟在后面追。马被惊得几乎人立。坐在车里的豪强撞到了脑袋,气愤不已,令护卫们抽小乞丐十鞭。”
“路过的人都聚过来看热闹,一个年轻男子挤进人群,抽出短刀,将小乞丐护在身后。他虽武功不错,但两拳难敌四手,被护卫们踩在脚下。那豪强不想和混江湖的结仇,就命护卫们将他轰走了事。可那年轻刀客为小乞丐求情。豪强说权威不容侵犯,必须要有人挨十鞭。”
“那年轻刀客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那条长鞭端部是把锋利的匕首。护卫们扯开那年轻刀客的羊毛棉袄,结结实实地抽了他十鞭子。连那豪强都被感动,临行前扔给他十两银子。可他将十两银子给那小乞丐,忍着疼,求附近一家酒楼大厨收下小乞丐为学徒才放心离开。”
“那个神大为感动,一直跟在后面,见那年轻刀客在狂风暴雨中没走出多远就晕倒在地上,忙上前扶起他。那年轻刀客醒来后,对那个神千恩万谢。那个神便将青龙宝杖赐给他。”
“那年轻人见识了青龙宝杖的威力,便弃刀,用刀法用青龙宝杖,也算是出其不意。短短数年,便在江湖上闯出名堂。无论他到何处,当地的豪强都要给他几分面子。时间久了,他变得骄傲自大,总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便随意臧否人物,惹怒不少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