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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吼了几声,就领着一群小丫鬟们踏着雪到别院去。待她们走远了,那两个小丫鬟朝她们的背影吐舌头。
她们刚扫干净,自作主张地在地上铺了一张粉红色的绸布。没过多久,刚才那个吼她们的妇人就率领着护卫们押着一个清秀可人的年轻姑娘进来。
那妇人见铺在地上的粉红绸布,气不打一处来,双眉如刀,怒吼道:“是谁铺的?不是糟蹋绸布吗?”
那两个小丫鬟吓得浑身发抖,但没有撤走粉红绸布的意思。
“是我让铺的。”苍老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一个老太太被几个近四十岁的仆人们簇拥着,从屋里出来。那几个老仆人扶着老太太坐在太师椅上。那妇人顿时气焰顿消,乖巧得如一只猫。
那几个护卫扯着锁链,领着那清秀可人的年轻姑娘到粉红绸布上。
那年轻姑娘跪在地上,垂泪道:“雪儿一时糊涂,犯下大错。不能再伺候祖母了。”
老太太双眼含着热泪,嘴唇发颤,说不出话来。
那妇人高举起手,“准备。”
那几个护卫都拔剑出鞘,高高举起。
那两个小丫鬟无意间瞥见屋顶上坐着一个俊朗的年轻男子,指着屋顶惊叫一声。
众人都看过去。
老太太收住泪水,冷然道:“秦云梦,你是来要我的命吗?”
秦云梦困惑不已,“何出此言?”
“今天,我的两件宝物要被夺走了。它们都是我的命。一件是被居心叵测的人,一见是被你。若你愿可让我不悲伤地死去,就不该此时来。”
秦云梦微笑道:“若我今天不来,悲伤的就该是我了。”
老太太面露困惑之色。
秦云梦朝跪在地上的清秀可人的年轻姑娘一指,“她是我的女人。我若今天不来,岂不是见不到我心爱的女人?”
那双眉如刀的妇人指着秦云梦怒斥道:“姓秦的,你休要胡言乱语。我公孙家的姑娘都是冰清玉洁,不容得你玷污。”
秦云梦摊开双手,露出无奈的笑。
公孙夏荷知道秦云梦是个轻浮之徒,但又知道世上没有一个女子说秦云梦的坏话,可见这人并非无良男子。她当然知道是秦云梦胡说八道,更知道秦云梦如此说是有意救外孙女,因此,不动声色地旁观着。
那双眉如刀的妇人拔剑出鞘,架在那年轻姑娘脖子上,“雪儿,莫怪我。为了你的名誉,为了公孙家的名誉,我只能杀你。”
她手腕一提,利剑朝那年轻姑娘咽喉割去。
秦云梦笑着将雪球投出去。雪球恰好打中那妇人的面门。同时从门口飞来铁弹丸,直直地打在那妇人手腕上。利剑从那妇人手中脱落的同时,她被砸得鼻子流血。
秦云梦起身,微笑道:“谁敢伤我的女人,我保证会让她后悔从娘胎里爬出来。”
他弯身抓起藏在雪中的白虎剑,拔剑出鞘,指着院子里的所有人,“都立即退出这个院子。谁不离开,我会把斩下她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