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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住。”
听言,林弋垂了眼,轻轻嗯了一声。
“你放心,我不会与阿兄生疏,此生都不会。
他的难处我知晓,我从不曾怨怪了他,永远不会。”
她这话听得沈樉有些心酸。
平郎犯错意儿永远都信了他,轮到他便是一别两宽形同陌路,想要听他的解释还要看小女娘的心情。
他突然有种感觉,在小女娘的心里他竟是连他舅兄的一个边角都及不上。
见小女娘并无让他同去的打算,沈樉叹了口气说道,“你且去,明日晨末我去府上接了你,咱们俩一道回营,可好?”
幽州城中永平巷,林府。
自从两年前林大江决定匆匆搬离了沈府,在牙行便购置了一处四进的宅子。
原本他想随意赁个小院子暂住,且家中的大部分的积蓄都予了小儿子带去了平州,并无富余购置这样的一套院子居住。
后来还是赵云娘劝他说,他的身上已然有了官职,所住之处便不能过于寒酸,不为自身考虑也得为儿女们计。
长子已过了弱冠之年成亲是迟早的事,家里便不能过于狭小,以免叫日后的亲家笑话了去。
林大江也觉得媳妇说得极是,便拿了小女儿带回来的金饼子买下了宅子。
林弋骑马一路问到了永平巷,在悬挂了林府门匾的门前下了马,便打大门里跑出来一个机灵的小仆。
“你是何人?递上你的名帖过来。”以证身份。
这仆从衣着穿着整洁,脸上的神色却颇为倨傲,好似林府就是皇宫大院一般。
回自己的家还要带了名帖才能进得门,天底下怕就不曾有她这般的笑话。
林弋唇角弯了弯,扬了马鞭就给了那仆从一鞭子。
似是不大解恨,她反手又是一鞭子挥了过去,打得那仆从直接掀翻在地。
两鞭子带出的动静着实不小,又打里面跑出来几个人,围着林弋高声质问。
“你是何人,竟敢跑来林判官的府上闹事?”
林弋不答,直接又是一鞭子挥了过去,后出来的几人无一幸免,一息之间便就躺在了地上。
那人的手中只拿了一截马鞭而已,如何能打得到他们?
几人缩了缩脖子,却还是有一人狗胆包了天。
“你……
你是哪个军的?
来咱们林府求判官办事,竟敢在门前恣意生事?我看你是不想好了,得罪了咱们判官你吃罪得起么?”
“恣意生事?
吃罪不起?”
林弋冷哼了一声,把马鞭插在马鞍之下,拔出了烈阳对着大门上方的大门匾挥刀劈了下去。
轰,门匾应声碎裂掉落在地。
将烈阳收入鞘中,林弋又冷哼了一声,“家里都有谁在?滚进个人去通传一声。”
在烈阳刀出鞘的那一息,这几个守门仆从终于认识到了林弋不是寻常上门的武将,而是一个说动手就动手的蛮人。
林家主院。
林大江才一回至家中,把节度使要与他家结亲的事告诉了赵云娘,赵云娘听了过后就一直缠着他问东问西问个不停,还说要是如儿知晓了这一事会作何想。
林大江正被她缠得头疼呢,就听屋外有人一路跑近了,嘴里大声的喊着‘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