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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先生展开身形,忽前忽后,巨灵神官一个招架不慎,被奉先生抢近身边,中了一掌。哪知这巨灵神官一身黄铜铠甲,中了一掌浑然不觉,反而趁机强攻,大手挥过,险险抓住了奉先生。
凌天放看得一皱眉,这巨灵神官看来颇具长力,斗了这半天,金瓜舞动丝毫不慢。他又有铜铠护身,岂不是立于不败之地。蓝堇儿站在他身边,丝毫知道他心中所想,柔声道:“所以我都说我不敢惹这大个子了嘛。我看你们这个‘一扇定甘陕’今天凶多吉少啊。”凌天放听了心中不喜,也不接话,只凝神观战。
奉先生斗了许久,似乎体力不知,忽然招数一变,绕着巨灵神官的身子飞转着躲闪金瓜,似乎只有躲闪之功,再无进攻之力了。他一边转,一边双手连扬,却又不见暗器放出,不知是在做什么。巨灵神官却毫不在意,仍是不动如山,手中金瓜追打着奉先生。奉先生转了数圈之后,突然站立不动,待巨灵神官金瓜打到之时,猛地腾身而起,单掌在金瓜上一按,借势飘落,飞扑巨灵神官。
说来也怪,巨灵神官一锤挥过,没打中奉先生,又见奉先生凌空扑来,连忙拨转大锤,击向空中的奉先生,哪知大锤一转,巨灵神官硕大的身躯却突然“轰隆”一声倒在地上。奉先生正在此时扑到,轻飘飘落在巨灵神官身边,食中两指在巨人眼皮上一搭,却凝劲不发,向着巨人喊道:“丢了兵器。”眼皮是全身柔弱之处,又没有铠甲保护,那巨灵神官见状,长叹一声,放手丢掉金瓜,闭目不语。
众人都看得目瞪口呆,明明见那巨灵神官占了上风,怎么会突然跌倒,都是不明所以,连忙上前查看。这一看才明白了,原来奉先生方才绕圈之时,手中已丢出一股不知什么丝线,借着绕圈躲闪之机,悄悄地缠绕在巨灵神官的双腿之上,片刻功夫,便等于将这巨人的双脚捆住。巨灵神官一身铜铠,丝线缠得虽紧,他却毫无知觉。奉先生又趁着躲避金瓜的功夫,悄悄将丝线绕到了金瓜锤头。这巨人一锤挥出,便等于扯着线,将自己拽倒在地,以致被奉先生所擒。只是这丝线究竟是什么材质,竟经得起这巨人之力而不断,众人却猜不到了。
看明白了奉先生取胜之法,蓝堇儿撇了撇嘴,娇笑着说道:“不知‘一扇定甘陕’什么时候才能让人家见识一下真本事呢。”说完,又柔声道:“我虽不喜欢这大个子,可他好歹也是人家的座上客,这么大的人了,躺在地上也不好看,还砸坏了我的船。小女子向‘一扇定甘陕’求个情,能不能先给他解开了你这粽子线呢。”说完,吃吃而笑,看着凌天放与奉先生两人。
奉先生也不答话,将手一扬,变戏法般将整条丝线转瞬收入袖中,按在巨人眼皮上的双指也收了回来。于飞在两人身后,看得咂舌不已,心痒难挠,暗想:“奉先生这手可帅得紧了,什么时候找他学来,省得下次又被人家像皮球一样打出去。”
那巨灵神官一离开约束,便一声大吼,跳将起来,正要发作。忽听船舱中传出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铁护卫,稍安勿躁。”那巨灵神官一听,立刻止住身形,肃立一旁,如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
这船上女子虽只说了七个字,白水帮几人却都听得心头一动,只觉得犹如纶音仙乐一般,说不出的好听,什么夜莺鸣唱,什么金铃叮当,都不足以形容这声音之万一。而细细回味,这声音也不如何清脆,却柔到了极点,让人听了,觉得浑身舒畅,仿佛身心都要融化了一般。
于飞孩子心性,立刻便想一探究竟。刚刚一迈步,便见那巨灵神官如一尊门神般把住破洞,蒲扇般的大手一伸,挡在于飞面前,不让他前进一步。于飞才吃过这巨人的亏,吐吐舌头,缩了回来,凑到凌天放耳边轻声说道:“刚才就是这样,我刚往门口一凑,就听轰的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凌天放听得眉头大皱,但此时也不好细问,只得向着蓝堇儿一抱拳:“小孩子家不懂事,滋扰了贵客,还望蓝圣使见谅。”
蓝堇儿闻言,媚眼流波,微微一笑道:“这贵客,还真是滋扰不得呢,你这手下,这番可知错了吧。”于飞在凌天放背后,做一个鬼脸。他方才见五毒帮与白水帮翻脸,便悄悄从水中上船,想放一把火来捣乱,结果却吃了一锤。凌天放与蓝堇儿化敌为友的情形,他却没有看到,心中暗暗纳闷这两人怎么转眼便和睦相处了,却也不便发问,听到蓝堇儿揶揄,他只当没有听到,满不当做一回事。
蓝堇儿见于飞半点悔意也欠奉的样子,也不着恼,吃吃一笑,又柔声说道:“凌大英雄刚才说什么差遣都无有不允,小女子当时没有想到,现下却想到了。你的手下把我的船弄成这样,凌大英雄就帮小女子把船修一修吧。若是嫌修得辛苦,奉送一条新船,小女子也一定会笑纳的。只是要快哦,人家还要赶路呢。”
凌天放一见,也确实是于飞放火在先,于情于理自己也应该帮对方修船。虽说于飞其实没烧多少,大部分却是这披着铜铠的大个子砸坏的,也只好应承下来。带着奉先生、于飞下船找人修葺船只。
怒蛟、白水帮都是水上帮派,其中有不少渔民船匠,修船是拿手好戏。众人分了几个人将恶蛟崔雄信、陆行蛟臧仕诚押回怒蛟帮总舵处置,其余人便在江边帮忙修船。人多好干活,船只又没有伤到什么要紧地方,不到一个时辰,五毒教的大船便翻整如新。
蓝堇儿在船上看了看,见白水、怒蛟帮众所做的伙计甚是干净漂亮,心中满意。站在船头,向着码头上的凌天放笑道:“凌大英雄的手下果然好手艺,小女子这里谢过了。不知凌大英雄被自己弄出的内伤痊愈了吗?”
凌天放与蓝堇儿比武时强行收劲,受了内伤,但却不重,方才调息片刻,已然无碍。这时见蓝堇儿问起,提气扬声道:“已经无妨,多谢圣使关心。”蓝堇儿娇笑道:“这有什么好谢的,我五毒教有自酿的百花蜜酒,疗伤活血很是不错。凌大英雄因怜香惜玉受伤,小女子便送花酒一坛给凌大英雄养伤,要谢,拿了酒再谢吧。”说着,脚尖在船上轻轻一点,飘向凌天放。
凌天放一听蓝堇儿要送酒,连忙摆手道:“不必不必,还请蓝圣使告知……”他话刚说道这里,却见蓝堇儿已经飘了下来,说话间便已冲到面前。蓝堇儿冲过来时,正遇上凌天放连连摆手,身子慌忙一躲,却尖叫一声,整个人向下落去。
凌天放所站的地方已经是码头边缘,蓝堇儿的身子却还在码头之外,跳板旁边。若是就这么掉下去,势必落入水中。凌天放连忙出手,单臂一探,抓住蓝堇儿的手,用力将她拉了回来。
两人手心一握,凌天放便感觉不对,蓝堇儿整个人轻飘飘地,哪里像是失足落下的样子。他心中刚觉不妥,蓝堇儿已随着他一拉之力飘了过来,整个人正投入凌天放怀中。凌天放软玉温香抱了满怀,一时间呆在了那里。
蓝堇儿假装失足,等凌天放出手相助时,便趁机撞入凌天放怀中,捉弄了一下凌天放,接着将酒坛向凌天放怀中一塞,脚尖一点码头边缘,身子如彩蝶般腾空而起,轻飘飘地又落回船上。笑着向着船工吩咐道:“开船,出航。”
凌天放抱着酒坛,怔了片刻,突然想起一事,连忙提气向着蓝堇儿问道:“请圣使告知,当年那是什么毒?”
蓝堇儿见他呆了半天,却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心中又气又笑,扶着船尾栏杆,以手支腮,笑着说道:“方才凌大英雄帮小女子修船的时候,小女子也想了一下,记起来其中有一味用的是天竺金波旬。”
凌天放听了,连忙用心记下,跟着追问道:“还有呢?”蓝堇儿咯咯直笑:“还有的却要待小女子再想上一想了,不知凌大英雄还是不是无有不允了呢?”船只顺风,顷刻之间便去得远了。蓝堇儿的身影渐渐化作一个蓝点,随帆船一起,越来越小。只留下凌天放站在码头捧着酒坛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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