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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后遗症在谢舒窈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她睡到日上三竿,扶着发痛的额头爬起来,看东西都重影了。
等她缓过神来,不由分说扑到桌子上,端起茶壶就往嘴里灌水。
老天爷啊,渴死她了。
等补充完水分后,谢舒窈趴在桌子上缓神,突然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昨晚不是有帅哥陪她睡觉吗,人去哪儿了,她低头看了眼自己。
双腿酸痛,身体像是被车轮碾过似的,这种感觉通通没有。
除了内衣不翼而飞,怎么看也不像事后的样子。
谢舒窈拍了拍脑袋,自顾自的嘟囔:“该不会是做春梦了。”
话音刚落,她起身往回走,想要再补一觉。
可刚一转身,看见不知何时出现的高大身影后,被吓得魂儿差点儿没了。
谢舒窈原地蹦哒两下,口中惊呼:“啊!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原来昨晚不是做梦!
见裴景弋只看她不说话,脸都快耷拉到地上了,谢舒窈毫不客气的瞪回去,没好气道:
“看什么看,就算你后悔了,也不带这么吓人的,人吓人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话音落下,裴景弋一言不发,把之前捡到的那身湿衣服扔在谢舒窈面前,凉津津道:“这是你的吧。”
谢舒窈看见那摊衣服,顿时脊背一凉,这不是她偷玉佩那天扔下的衣服吗。
据她那天听到的对话,大约能猜出,是个大夏奸细聚会的窝点。
如果他那天也在……
他也是大夏人?
想到这,谢舒窈汗毛都快竖起来了,她缩了缩脖子,紧张的咽了口涂抹,顿时没了刚才的气势。
她甚至不敢再把视线投向裴景弋。
谢舒窈不着痕迹的转身,一边琢磨出门求救,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可还没等她走到门口,裴景弋已然走到她面前,大掌捏住她的后脖颈,语气阴森森道:“那日偷的玉佩呢,说,是什么人派你去的!”
谢舒窈这回真慌了,失主找上门了,这男人竟然就是那天那个面具男。
她硬着头皮,反过来吓唬裴景弋,梗着脖子说:
“你别乱来,你知道我夫君是谁吗,他可是很厉害的,而且这可是赵国的地盘,你一个大夏的细作,我不告发你就算了,劝你夹着尾巴逃跑吧。”
说完之后,裴景弋当真愣了一瞬,这蠢女人,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如今看来,她既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清楚那天的内情。
就在他踌躇的瞬间,谢舒窈拔腿就跑,“救命,这儿有奸细,啊!”
“砰!”
下一秒,谢舒窈被裴景弋按在门板上,粗粝结实的手掌,恰如其分的拧住她的脖子。
力道不大,让她还能自由呼吸,可也不小,像是带着枷锁,稍微再拧紧一点儿,她的脖子就会断掉。
事实证明,以卵击石无异于自杀。
裴景弋明显不耐烦了,眉眼间皆是厉色,垂头低声怒斥:“再喊一句试试。”
谢舒窈这回真不敢动了。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
她垂眸酝酿情绪,不等三秒,眼泪就啪嗒啪嗒开始往下落。
“呜呜,我从生下来就被扔在乡下庄子里,一个人自生自灭,亏得有个姐姐照顾才没夭折,吃不上饭穿不暖衣。”
“好不容易长大,又被娘家拖出来替嫁,嫁了人夫君又死了,害我背上克夫的骂名,差点儿被沉塘。”
“从小我就知道,女人安身立命不容易,却没想到连活着都是奢侈。”
“当时为了活命,我撒谎说怀孕了,万不得已,才想到借种的方法,真的不是故意得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