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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疼痛的，她轻扯宁承旭的衣袖，执念一般的问：
“旭哥哥，你有没有一瞬间，觉得我不是鹿笙歌的替身，而是顾婉婉。”
“你有没有……真的喜欢过……顾婉婉啊？”
宁承旭脸色一僵，还没回答，那只扯着他衣袖的手便垂了下去。
因为就靠在船沿边上，失去意识的顾婉婉直接掉进湍急的海里。
“顾婉婉！”
宁承旭甚至来不及捞她一把。
鲜血氤氲在水中，开出一朵艳丽的花。
一切来的太突然，宁承旭只能望着大海沉默。
田原这边终于得空，急忙冲上前拦住他。
“旭爷，人死不能复生，情况危险，先保全自己吧。”
宁承旭回过神来，望着不远处的黑爷，浑身充斥着彻骨的寒意。
“今天，你们一个都走不了。”
说着，田原叫来的援兵已经到了。
原本相差不大的两边，现在终于拉开距离，黑爷见情况不妙，便要带着人赶紧撤。
宁承旭没有给他机会，抓住他的领子，拳头一次次落下，都难解心头之恨。
那些手下们眼看着黑爷被打，想要上前报仇，却被黑爷一个手势直接给拦下。
“不用过来。”
连手下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这时候只听见黑爷说：“宁承旭，顾婉婉是我从小养大的，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
宁承旭瞪着眼前的男人，心中的愤恨加重。
“是你的人动手杀了顾婉婉，是你造成的。”
黑爷的嘴角带着丝丝血迹，目光尖锐。
“要是婉婉没有遇到你的话，她怎么会死，都是你！都是你害死她！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
黑爷趁机起身，在手下的带领下要走。
田原急忙派人过来围住，宁承旭却抬了抬手，下令道：“让他离开。”
田原表示不理解，“旭爷，这……”
“这一次就算扯平，如果下次再遇到你，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宁承旭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见状，黑爷手下的人劝道：“黑爷，我们要不要回去，还是趁着这个机会直接杀了他？”
男人眼神十分复杂，摇了摇头。
“这个宁承旭，倒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
他的目光停留在宁承旭的身上。
此次的行动算得上是损伤惨重，尤其是黑爷，固然平时对顾婉婉算不上好，可从小养大的，毕竟有感情，回来之后便开始伤怀。
他看着顾婉婉用过的东西，久久没有出声。
来治疗伤口的医生进门，他还是没有回神，手下叫了他好几遍。
“黑爷？”
“黑爷，您没事吧？”
他摆了摆手，看到眼前拿着药箱的医生，回应着：“没事，治疗吧。”
黑爷的手臂上有一处伤口，是木头直接穿过血肉，如果不把木头取出来的话，时间久了，这条胳膊便不能要了。
医生是个外地人，只会说他们本地的方言，和手下是一个家乡的。
和手下交流了一会，那人表情颇为复杂的过来，给黑爷传达医生的话。
“黑爷，大夫说要赶紧取木屑，时间久了，对身体影响很大，会感染。”
男人应声：“取吧。”
说着，便将胳膊伸过去。
医生拿出针剂，正要麻醉，却被黑爷拦住。
“不用打麻药，直接动手就行。”
这句话，让在场众人皆是一愣，不打麻药多疼啊？
黑爷之前从未这样过。
众人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因为顾婉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