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车杀人连环案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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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大多数行动我都没有参加。这几天我听说风声很紧，就逃到长平高速旁的苞米地里躲了二十多天，最后实在忍不住饥渴，就冒险回到家里准备自杀。”

    “你知道李忠辉他们去哪里了吗？”

    “那天，李忠辉从绿园打车出来后去了汽车厂二区的一幢尚未竣工的楼房落脚，现在还在不在我就不知道了。”

    此外，唐志海还像讲故事一样供认称，李忠辉曾经对他们说：“咱们反正也这样了，不如再找几个人，找几支枪去抢银行，跟警察干了！”

    于是，专案组像发射的火箭一样迅速派出侦查员前往汽车厂二区，结果却扑了个空。看着留在那里的饭锅里已经发馊并长出绿毛的剩饭，显然李忠辉等人已经离开很长时间了，线索再次中断。

    10月21日11时左右，在北国之春证券交易市场蹲守的侦查员韩春利和姜永顺像猎鹰一样锐利的目光发现了一个可疑的男青年，他要用较低的比率兑换5000港币。于是，他们将这个人带回了专案组进行审讯。

    此人自称叫靳成辉，身份证上显示他家住桦甸市。然而，当专案组与桦甸市公安局联系核实后，却发现真正的靳成辉此时此刻就在户籍所在的家中，并且还表示自己的身份证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丢失了。

    这个拿着靳成辉身份证的陌生男子立即引起了专案组的高度警觉。市局刑警大队副大队长国军和探长杨孝祥像变魔术一样将此人的照片混在其他年轻男子照片中，让唐志海和石云彪进行辨认。结果，他们确认此人正是李忠辉团伙核心成员的徐大力。

    面对铁证，徐大力的心理防线像纸牌搭成的房子一样彻底崩溃，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供出了李忠辉、姚立军、马业文三人的藏身之处以及他们身上的枪支。

    于是，专案组组长像一位指挥家一样，迅速调集二十二名侦查员分乘五辆警车前往地质调查所宿舍。他们抵达目的地后，仅用了不到20秒就将整栋宿舍楼围得水泄不通。

    郭军副队长像猛虎下山一样率领侦查员张学庆、庞洪、姜永顺等人堵住了三楼歹徒住室的房门。正当何静分局长准备打电话给马世用副局长请求使用催泪弹进行强攻时，歹徒住室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有一个人冲了出来，被郭军等人擒获；同时，张学庆、庞洪、姜永顺顺势冲进了房间，结果只看见房里还有一个女人，但李忠辉、姚立军、马业文却不见踪影。

    经过就地审讯，两名女子原来是李忠辉和徐大力的情妇王某和郑某。根据她们的交代，由于徐大力出去的时间过长，李忠辉、姚立军、马业文三人不放心，就打车去证券交易市场查看动静了。就在公安冲进来之前，她们曾接到李忠辉等人在公用电话亭打来的传呼，但回电话时三人已经离去。

    于是，何静、李士长、郭军等人经过一番商量后，决定兵分两路进行搜寻。一路继续在这里蹲守设伏，另一路则赶赴李忠辉等人可能出现的证券交易市场。然而，就在此时，家属院突然传来一声枪响。当侦查员们跑到院内时，发现一辆红色“夏利”出租车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快速驶离，而时年44岁的老侦查员臧存国却不幸头部中弹，壮烈牺牲。

    被臧存国的英勇牺牲气得双眼喷火的何静、李士长、郭军和侦查员姜永顺，抄起三支54式手枪和一支79式微型冲锋枪，一跃跳上警车，风驰电掣地追击那辆“夏利”出租车。

    两辆车在人群稀少的地带一前一后地狂飙，何静一声令下，枪声大作。之前“夏利”车里那帮家伙一直火力全开，但何静担心误伤群众，所以一直按兵不动。现在，她要以精准的射击技术，让“夏利”出租车的两个后轮变成废铁。尽管轮胎被打爆，但“夏利”车依然像个拼命逃窜的野兽，冒着白烟和火星。何静局长这时也豁出去了，摆出一副要撞车的架势，准备和“夏利”车来个同归于尽。在追击过程中，她成功地将姚立军和马业文的胳膊打伤，让他们失去了开枪的能力。

    经过2公里的激烈追逐，“夏利”出租车终于不堪重负，停了下来。姚立军和马业文像兔子一样跳下车逃窜，而行动不便的李忠辉在车内用54式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开了一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出租车司机坐在驾驶座上，早已吓得像筛糠一样浑身发抖。

    一个小时后，姚立军被专案组四面八方的围堵逼得走投无路，最终束手就擒。当晚，张玉新和张国强潜回家中，却被蹲守的侦查员抓了个正着。

    这时，何静等人才了解了臧存国的英勇事迹。当时，臧存国同志正在地质调查所宿舍院内疏散群众。突然，一台红色“夏利”出租车驶来又欲调头离去，臧存国觉得这辆车很可疑，于是掏枪喝令出租车停车，同时快速冲向出租车。在离出租车不到2米时，他发现车内伸出一支手枪的枪口，但臧存国毫不畏惧地扑了上去，撞翻了出租车的前车镜。不幸的是，他被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李忠辉一枪击中头部，英勇牺牲。当年11月，臧存国被追认为革命烈士。

    2018年春节前夕，时任吉林省公安厅刘金波厅长亲自探望了臧存国烈士的遗孀。10月22日，马业文扒乘一列前往牡丹江市的货物列车，结果在当晚列车抵达牡丹江站时被哈尔滨铁路公安局牡丹江铁路公安处擒获。至此，李忠辉团伙的十名成员除了自杀身亡的李忠辉外，其余九人全部落网。

    这个团伙自1994年结成以来，成员年龄跨度从22岁到27岁，全都劣迹斑斑。其中，张国强因盗窃罪被判有期徒刑7年，而姚立军也因盗窃被治安处理。他们疯狂作案十五起，杀死十三名司机，抢劫出租车十四台。

    据他们交代，团伙刚开始只是将抢来的出租车用于营运。副驾驶的人则迅速往司机头上套塑料袋，防止血和脑浆四溅。之后他们将司机尸体抛入坑中埋掉，再把车交给王勇开到沈阳销赃。他们大多选择上午9时至11时作案，因为这时司机警惕性最低。

    最终，这个李忠辉特大持枪劫车杀人团伙的成员分别以抢劫罪、销赃罪被批准逮捕。他们的故事告诉我们：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犯罪分子纵使狡猾多端，终究难逃法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