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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曾嘲笑过岩秀馆的猛鬼众们的弱小，但是当他自己面对这个年轻的皇时，他才知道橘雾月身上的力量有多可怕。
完全是两个物种，空气里弥漫的龙威让他连自己言灵的第一个字节都念诵不出，喉咙里仿佛被抹布塞住了一样，只能发出短小凄厉的惊恐喊叫。
“不要过来!怪物!你个怪物!”
粟原勋仿佛已经忘记了怎么走路，只能如爬行动物一样在地面上扭动着后退。
“就你们这些只会搬弄是非的蛀虫，也配做我的对手?”
橘雾月摘掉粟原勋的头套，冷漠的看着他。
他认得这张脸，龙马家的外戚，曾经站在台前反对新一代进入家族部门工作的几人之一，曾经的军械保备库负责人。
至于为什么是曾经，因为在八月会议之后，奉行有一报一的橘雾月直接抹平了跳的最欢的几个顽固派成员的所有职务。
“我曾经告诉过你们，看在你们血统的份上，会给你们的家族留几分薄面……”男人轻声说。
“皇……饶命……我错了……饶命啊！”
粟原勋的眼泪混着鼻涕还有血沫一起在油腻的脸上涕泗横流，不住的哀嚎求饶。
“啪!”
橘雾月用数珠丸恒次的刀面狠狠扇了粟原勋一巴掌，扇的他半边脸迅速高高红肿，嘴巴发麻直接说不出话来。
“我曾经觉得靠新人给家族换血，就能让这个日渐腐朽的地方重振旗鼓。”
橘雾月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弧度，
“但是感谢你们让我清醒了，你们做的这些比曾经的鬼还要可恶!”
男人举起了佛刀，粟原勋拼命摇头希望他能再次宽恕自己的罪孽。
“原谅你们是佛祖的事情，而我只负责把你们送进地狱!”
刀光闪过，一丛血花飞溅而起，溅在白色的墙壁上宛若黄泉路上的曼陀罗。
等到粟原勋最后一丝气息也消失之后，数珠丸恒次的刀鸣声才悠悠停歇。
男人抖动手腕，甩掉佛刀上的血迹，将数珠丸恒次合进刀鞘中。
橘雾月跨过倒地的暴徒们的身体，踩着淋漓的鲜血平静的向楼道转角出现的白衣身影走去。
“腥风血雨中走出的皇，大概就是您这样的吧？”宫本志村对着橘雾月恭敬的鞠躬。
“我记得自己留了某个人在大厦负责最后一层安保，可为什么等我回来时还能看见这些小丑在本部里耀武扬威?”
橘雾月垂眸看着眼前俯低的头颅，语气冷寂，
“你早就知道了风魔家主的策划?”
“现在说不知道，就是欺君了。”
宫本志村苦笑，
“但是皇，这个计划早在春分之会后就开始布局，已经到了不推自动的地步，我们只能顺其自然等到最后的结果。”
“结果?”
橘雾月蓦然笑了，
“谁想要的结果?”
“……”
宫本志村不敢说话，只能沉默。
“我得承认我的错误。”
橘雾月看着他轻声说，
“错在对太多人抱有希望。包括后面那些血泊里的叛逆，也包括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