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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孙不迟在几人中最小,平时的时候大家都让着他几分,只是这个时候却连赵不言也不帮他了,却是丧气的撅起了嘴,不情不愿的对着对岸亭子里的人说道:
“小子华山孙不迟,毛躁无知,扰了各位居士的雅兴,还请诸位恕罪,别跟小子一般见识。”
虽然没几分诚意,不过毕竟孙不迟也只是个小孩子,再加上他们华山派的名声也够响,对面之人听了也不敢轻易得罪,只见一个紫衣老者从亭子后面的座椅上站起身,抱了抱拳,说道:
“哈哈哈,原来是华山来的大侠,老夫这里有礼了,只是两只水鸟而已,算不得什么,都只是误会而已,年少轻狂老夫也有过,老夫年轻时也曾随几位拳师学过几下子,多次听闻到华山派的侠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不愧是名门正派,若是这位大侠肯赏脸,不如过来一聚,老夫也好一进地主之谊。”
齐清松听着对面老者邀约,虽然不愿耽搁时间,不过既然人家好言想请,孙不迟又得罪了人家,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员外盛情相邀,齐某怎敢相拒,如此,就叨扰员外了。”
“哈哈哈,哪里哪里,老夫年轻时也有过闯荡江湖的念头,只是家父不允,又有这般家业要继承,这才不得不放弃,不过,老夫对武林中的各路英雄可都是耳熟能闻,尤其是华山派的大名更是如雷贯耳啊,这些年周掌门可是将这华山派给打理的好生兴旺啊。”
说话之间,已经让身边家丁去给齐清松等人牵马引路,将几人带到了亭中,齐清松只顾着跟那位聂员外客套,而他则是趁机打量起了亭内的众人来。
此间除了七名赏荷观鸳鸯的书生外,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只是打扮不像是读书人,反倒像是他们武林中人,一身丝绸劲装,映衬的却是英气勃勃。
“不言,不言,看什么呢,快过来见过聂员外。”
齐清松喊了两声,见赵不言正在一边东张西望,没好气的拍了赵不言一下,赵不言才醒过神来。
“华山赵不言见过聂员外。”
躬身行礼,却是让聂员外高兴不已,看着虽然还略显青涩,却已是英气勃勃的赵不言,也是喜爱不已。
“好好好,不愧是华山大弟子,果然是一表人才,早就听说华山派出了位少年奇才,今日得幸一见,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赵不言怎会甘受夸奖,连忙谦虚的回道:
“多谢员外盛赞了,不言万万不敢当这奇才之名,员外闲时赏鸟观花,饮酒品茶,好不安逸,不言羡慕的很,日后说不得要像员外请教请教这花鸟之事了。”
聂员外一听更乐,自己最擅长的就是养鸟种花,平时别人说他会打理家业,富贵荣华,他也不见得有多高兴,可赵不言说要要向他请教花鸟之事,却是正好挠到了他的痒处,连连说好。
“好,赵贤侄这是谦虚有礼啊,对了,来来来,我给你介绍几位咱们福建的年轻俊杰,你们都是年轻人,多多走动才是。”
聂员外拉起赵不言的手腕,向一边的几个书生走去。
“不言啊,这位是东安的李文密,才高八斗,满腹经纶,是福建出了名的才子,日后金榜题名也是指日可待,不言啊,你们一定要好好认识认识。”
“华山赵不言见过李兄。”
“赵贤弟客气了。”
“这位是赵xx.............”
“见过...........”
“这位是钱xx.......”
“见过............”
“这位是孙xx........”
“见过.........”
一圈下来,赵不言也是头昏脑胀,鞠躬见礼弄得腰都酸了,正当他以为就此结束了的时候,就听聂员外一拍脑门,不好意思的道:
“你看我这老糊涂了,竟然差点儿忘了林总镖头,不言,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就是福威镖局的林仲雄林总镖头,也是武林世家了,已故的远图公凭着一套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威震江湖,却是闯出了好大的名头,而林仲雄总镖头也是武艺不凡,接掌福威镖局之后励精图治,将福威镖局打理的更胜远图公在世时,哈哈,你们都是武林中人,更要多多亲近才是啊。”
“福威镖局”?赵不言一听这四个字就觉得一震,《辟邪剑法》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之前那锦衣青年竟然是现任福威镖局的总镖头,也就是林震南的老爹,林平之的爷爷。
“哈哈哈,聂员外客气了,区区虚名何足挂齿,我福威镖局传至至今也不过三十余年,华山派是传承了数百年的大派,林某早已钦慕华山大名,今日得幸见到华山派诸位英雄的尊颜已是幸甚,能够跟赵贤弟结交一番林某自然是求之不得,呵呵呵,赵贤弟,赵贤弟?”
却是说着说着,竟发现那赵不言竟然走神了,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不过却也没有发作,毕竟,此时福威镖局传至他手中,早已经不是当年父亲在世时的局面了,虽然有着父亲的余威在,寻常人不敢招惹他们,不过若真乱得罪人,怕是也要难堪了,尤其是对方还是华山派的人。
“啊,额,不好意思林兄,小弟刚刚却是听到福威镖局的大名却是稍稍走神了,远图公的威名小弟可也是早有耳闻的。”
想到这家子未来凄惨的结局,赵不言也是唏嘘,他自认武功尚未大成,不过也能看出来,这林仲雄武功也只能说是稀松平常,一身内力只能算是三流,实在是入不得他的法眼,就这种实力,却藏有武林至宝《辟邪剑法》,却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了,有人打他们的主意也是在正常不过了。
众人说话聊天,品茶饮酒,却是好不快活,眼见天黑,聂员外也没有放众人离开,而是将他们都请到了他家的庄园之中,继续设宴款待,却是好不周到,一直欢饮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