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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笨探出的一手悬停于空,回望之际,目似剑光,眼含凌厉,哪里还有适才的呆愣痴傻?
它是识得擎苍的,不然也不会在见到擎苍的那一刻,滔怒翻卷,难以抑制。
好在擎苍的那一击,将它打得清醒了过来,它知道,眼下还不是与擎苍讨算血账的时候。
正因为如此,小笨方才选择了“折服”,也选择了“蛰伏”。
它与小貂支吾的那一言,看似是呆愣愚笨之语,实则另含乾坤。
于此之际,小貂也缓缓睁开了双眼。
风过,唤起两眸炯炯,那被鲜血浸染的毛发,也在拂风中蜕了血色,换以洁白无瑕。
下一刻,一熊一貂明眸骤变,盯着史大彪的眼神满含惊疑。
擎苍来时带着一身不善,盛气凌人,事厉声色,咄咄之态,岂止逼人?
他先后两掌甩出,打得小笨、小貂血洒长空,而后又一巴掌将史大彪抽飞,恣意所欲,嚣狂至极。
擎苍走时带着仓皇失措,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失魂之样,何止落魄?
见得小笨、小貂这般眼神,史大彪也是一愣,恍惚间他好若想起自己曾怒喝一记——彪爷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他微微笑了笑,继而侧过头来,他不是一个勉强的人,不会勉强自己去做勉强的事。
在他的感知中,擎苍倏地而来,倏地又去,本就理所应当。
此时,那些隔岸观火之众也靠了上来,他们一脸惊诧地打量着史大彪。
史大彪神色如常,一边从容不迫地落座下去,一边喝道:“来来来!还有没有要对赌的?”
说着,他执笔抬手,手肘刚衬于桌案之上,只听“哐啷”一声,好好的一张桌案竟是拦腰折裂。
......
风烟俱净,天山共色。
天翊一行人从流而行,此时已临至一处湖畔。
湖中,水皆缥碧,千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
湖上,天容水色,云物俱鲜,长桥卧波,飞虹横济。
此时,云天下,长桥上,有一女子婷婷而立。
她身着一袭墨青长纱裙,清雅傲冷,流盼以远,似沉浸于如雾的回忆中。
她的回忆,淡薄如素,不过一盈袖暗香,不过一清欢浊酒。
她站在那里,就如站在画中,画中桥,桥中娇,姿色天然,墨染的风景,人如画。
天翊等人驻足而望,见得女子似忧似怅立于长桥,皆生起犹怜之心。
女子并未因天翊等人的到来而有所触动,她的不惹芳尘,似乎与生俱来,那是一种清雅,一种傲冷的清雅。
南宫盈盈蛾眉微蹙,她板着手指,似在思量着什么:“风澜学院的八大年轻战神中,似乎没有一个身穿墨衫的姐姐呢!”
武忘等人愣了愣,他们这才进入虚空战场多长时间?便已先后照面过东方无忆与西门剑馨。
若是今日再遇上一个年轻战神,也只道波澜无惊事如常。
天翊淡淡一笑,提步走上长桥,众人紧随其后,时不时的便会谨慎地望一望那墨衫女子。
行渐远,身渐近,不消多时,天翊等人已与那女子近身而处。
女子面无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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