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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鞋停在纸前,跟着是一只手将它拾起,随后慢慢递了过来。
捡起它的这只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保养得非常好,而这手的主人自然也不差。
卓林慕呐呐盯着对方说不出话,过了几秒才惊醒般急忙接过来,“……谢、谢……多谢……”
明明只是张轻薄的打印纸,可卓林慕手忙脚乱的样子显得好像对待烫手山芋。
卓林慕的脸颊从原先的苍白转为粉红,她说不出几分是来自羞涩几分是来自尴尬。这位伸出援手的人正是先前搭乘同一电梯的短男人,卓林慕现在凑近了细看觉对方五官相当英挺深刻,高鼻薄唇,眼神深幽,唯一在气势没有像他同伴那样尖锐,加上倚靠时还低着头,方被适才一直都处于心慌状态的自己略了过去,现在一下面对面,卓林慕在忍不住开始猜测对方真正身份的同时,眼睛也正大光明地注视着忘了遮掩。
“……不用。”男人过了两三秒才开口回应,语不急不慢,低沉的嗓音因为这个带上了说不来的慵懒闲适,不其然间让卓林慕的面色涨得更红了。
只是说完这句,男子不再开口,但却还站在原地不动。一时间两人俱是保持着相望姿势,卓林慕觉得自己怕是连耳朵都烧红了,正当她挣扎地想表达些什么时,又是对方先启唇。
“……路。”
虽然没有说得十分明确,可当迎上男人困惑的目光,卓林慕恍然现自己正好挡在走廊正中,
也不用对方继续了,她脑中一震,嘴里低声连续说着抱歉,僵硬地转过身,随后逃也似的离去,拐过弯一下不见了身影。
短男人,也就是刚下飞机就和夏6望来到这座大酒店的秦琰川见此挑了一下眉,对卓林慕的一系列表现不置可否。
而一直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夏6望这才上前来。
“哼……她看的是我。”秦琰川也不瞧夏6望,语气古怪地来了一句,有几分示威的意思,大抵是对方在电梯里的偷看行为没逃过他的注意。
夏6望当然不会跟他争这种东西,目不斜视地朝前走去,语气一如往昔,“这边。”
秦琰川盯住夏6望的背影脚步不肯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是夏6望觉那人不曾跟上后,驻足转头用眼神无声地询问对方有何不妥。
秦琰川这才双手插着口袋一步一晃过了来,站在夏6望身前却又不抬脚了,“……你……不生气?”
夏6望扬起眉,“为何要气?”
秦琰川少见地被夏6望堵住了话,过了会才轻哼了一下,“……不吃醋?”
这回换夏6望微微瞪大双眼,似乎不能领会秦琰川嘴里这三个字所代表的含义,当看对方不耐地用脚磨蹭了一下地毯,夏6望嘴角勾起,但很快就压了下去,这个笑容一闪而过快到几乎无法捕捉,接着他只是一脸无可奈何地轻轻摇头,很快地随意回了一句,“吃醋吃醋。”
可惜这实在太过没有诚意,让秦琰川想假装满意都做不到,然后他也立刻表达了出来,“没诚意。”
夏6望无法,要说为此吃醋,那他确实没有想那么多,不过也难怪对方刚才主动去帮忙,原来心底还打着这个主意,真是……有趣。
“诚意,自是要回房才能给小王爷您看了。”夏6望这回没有掩饰唇边笑意,还故意唤了这个称呼,语调同样意有所指。
两人相视片刻,最终是夏6望先移开了视线,他只在开个小玩笑而已,但看秦琰川的眼神,怎么似乎有些当真了……
不过前头在电梯里,夏6望不否认真是有心去关注了一番那位女子,原因肯定不会在于对方的容貌身材。
一开始实在想不起,还是对方面对秦琰川脸红低头的样子才让夏6望后知后觉回忆起这到底是谁,清楚这点后,他第一感想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和对方相遇,难道自己改变了历史造成现在这个结果?
还是说,就算什么都不曾变动,她依然会来这儿……?
夏6望和秦琰川之间的这番交流卓林慕永远不会知道,她在全力跑开几步后终于感觉到脚踝处隐隐浮现上来的迟来刺痛,总算这也成功令她从脸红心跳中清醒过来,苦笑一下不再失态。等到了自己门房前,卓林慕的神色已然恢复镇定,扫了一眼确定身上衣衫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故变乱才去按了按门铃。
房门很快就被打开,而在卓林慕走进去的同时,她手上的文件夹老实交到了来人的手中,“哥,车上就这一个。”
那是一位看起来三十虽不到的男人,体格中等,样子还算英俊,细看和卓林慕有几分相似,对方拿过文件就开始翻阅,听到卓林慕的话也不过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更来不及好好看上一眼自己妹妹便翻身回到桌子前,将文件取出后抽出几张纸端详半晌,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
“哥,我们真要把那个拍卖了?”卓林慕紧跟着对方,在书桌边站了几分钟后开口问道,这也是她这几天不知问了有多少遍的句子。
“那毕竟是我们祖上留下来的,我也不想。”被卓林慕唤作哥哥的人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不甘和无奈,这几个月他都吃不好饭睡不好觉,心头的疲劳无论休息多久都无法消抹,卓林的烦躁不必自己妹妹少。
“本来那位佟先生说好要注资的,现在竟然玩起了失踪,连他的企业都被收购了。”卓林慕绕过桌子去帮自己的哥哥垂肩,兄妹两人以前的关系说不上多亲密,可在这日子变得困难跌宕起来后感情变得竟一天比一天深了,还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听了卓林慕似是抱怨的话卓林没有多说什么,一开始他也会跟着自己妹妹咒骂几句,但这么做根本于事无补,现实是不会因为他心有埋怨而刻意有所垂怜,他自然收起了心神重新开始找路子。
这次他算是使出浑身解数,用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心中对自己的决定不抱什么希望,可一日不到最后关头,他一日不能彻底死心,不过人,不就是这一个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