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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再不多言。
于是,松涯在回来的时候,发现洛寻突然反常起来。
庭院里,花木繁盛,风过留香。佳木繁荫下,清波流转,池水荡漾。
洛寻居然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等着松涯。
“阿洛何时学的厨艺,看着比为师的手艺还好呢。”松涯语气温润,可还是不敢多看洛寻一眼。
“闲来无事,书上学的,今日便想试试。”
洛寻扯了扯松涯的衣袖,示意他坐下,婴儿肥的小脸一笑,简直天正无邪。
如果可以,松涯希望她能真的永远像这般。
“多吃点吧……”洛寻余意未尽,暗道以后就没有了。
松涯点点头,看着洛寻不断的给自己夹菜,她难得如此温柔,倒也使他的心魔减轻了些。
这样的生活,简单而又快乐,好想留住。
“阿洛,为师不饮酒。”
见洛寻为自己斟酒,松涯按住了她的手。
又是奇怪的感觉……
“还是以茶来代替吧!”松涯带来的尴尬,还是松涯自己来打破。
“师父想听我抚琴一曲吗?”
此话一出,松涯愣住了,洛寻身上究竟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
洛寻也不知为何,此刻就是想把自己的所有的温柔都给他。
此经一别,便是正邪的两端。
“好。”
松涯微微点头,指间翻转,瞬时白光乍现,将自己最喜欢的空梦琴拿出,递给了洛寻。
洛寻端坐一旁树下,垂眸间,轻拢慢捻抹复挑,琴音飘逸曲悠扬,惊得落英缤纷,花精抽泣。
似乎在诉说着荏苒岁月覆盖的过往,白驹过隙,匆匆的铸成一抹哀伤。
“阿洛,你是不是带着些奇怪怪的记忆?”松涯终于问出了心中困惑。
洛寻指压琴弦,天籁戛然而止,只余她一句:“你不也如此?”
一切都明朗了……
他确定了她带着被他杀死的记忆,她也确定了他带着那段辜负她的年岁。
松涯心里一痛,心魔似乎,重了。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他无话可说。
“所以你还要将我留在身边么?”洛寻是打算和松涯挑明了。
松涯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起身想冲过去抱住他她,但又没了勇气。
许久才道一句:“阿洛,让为师补偿你,好吗?”
“补偿?”洛寻不知道松涯是被千洛骗了,只认为他是故意的。
“师父?你做错了什么?说什么补偿?好笑吗?”
松涯看着洛寻半喜半悲的神情,顿时皱起了眉头:“阿洛,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里?为师带你回镜心居如何?”
“好啊,你现在就带我回去啊!”洛寻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却跟哭一样难看。
“这……”
就如料想的一样,松涯沉默了。仙魔矛盾之下,他不能丢下云天岛,丢下仙界,丢下苍生。
“没事,你去吧,去解决那些苦难。”洛寻起身背对松涯,整个人已经哭成了泪人。
她不知道是发自内心的悲,还是原主的情感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