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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炀紧握着双拳，脸上的神色显得无比的凝重。
看着飞在半空中的旱魃，异度空间里那没日没夜的场景就不由得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旱魃的恐怖，也正因为了解，所以他知道有旱魃的出现，那么己方已经注定了毫无胜算可言。
说不上悲观，更不是畏惧，相反倪炀此刻正是万分的客观和冷静，脑子里在飞快地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原来张江城上次沦陷是因为有旱魃的出现，这点一定要写进备忘录里……”，他低声自语道。
听到通讯器里传来倪炀微弱模糊的声音，雷利转头问道:“你说什么？”
倪炀说道:“没什么，没想到这里会有旱魃出现。”
“应该是江北那边过来的。”
看着铺天盖地正在缓缓靠近的丧尸大军，又将目光投向了半空中的那道身影，雷利突然睁大双眼，头盔内部的影像也随着他的注意力的变化不断地放大，放大，直到完全锁定在了旱魃的脸上。
背对飞行器照射出的光线，又被外放气息的笼罩，旱魃的面容看得并不清晰。
但就是那若隐若现的轮廓，还是让雷利心里炸起一声了惊雷。
他下意识地向前走去，似是要看得更真切一切，“是他？”
见到雷利这反常的举动，倪炀疑惑道，“是谁？你认识那家伙？
雷利收起了面罩，苦笑着说道，“没认错的话，那个人你也应该认识。破云龙，陈志。”
面罩之下，倪炀的表情也有着同样的震惊与苦笑。
“竟然是他，当时北部战区整个空勤大队空降松江，一天之后突然音讯全无，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现在想来，也只有他这种人才会变成旱魃。”
雷利也说道:“不知道还有多少他这样的人被感染了。国之利刃都已经刀口向内，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节节败退的原因了。没有疫苗，这场战争我们毫无胜算。”
“看这阵势，你觉得咱们能撑多久？”倪炀问道。
“它们若不来，我们再撑个十天半个月的不在话下。如今的话，只能先想办法撑过今晚，明晚再说了。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人是有习惯的，丧尸也不例外。有些养成即使变成了丧尸也还在，我想摸一摸它的底，把这些写进备忘录里，下次重启之后不至于那么抓瞎。”倪炀很认真地说道。
“所以我要你帮我，我只需要今晚，过了今晚明天我就不会再出现在这里，我要为第二次重启做准备。”
“你要我怎么帮你？”雷利问道。
“正面硬刚我俩加起来，撑死了在它手低活不过半个小时。用飞艇，你来驾驶，尽可能地跟它耗，把战斗数据都传回来。”
“只需要这样？”
“只能这样，我想不到其他办法。”
“嗯。”
倪炀和雷利从城墙上扯了下来，来到张江科学城里一处停放飞行器的仓库里。
因为驾驶员全都已经派了出去，而且大多都有去无回，仓库里停放的这些战略储备用的飞行器也就可以宣告荒废了。
就近登上了一艘飞艇，雷利坐上驾驶位，倪炀站在他的身后，问道:“这套新型机甲哪里来的？”
雷利一边逐一检查着飞艇的各项系统性能，一边回答道:“这是张博和郑煜运用一种叫附能材料的东西，委托武器研发室那边搞出来的。”
听到是张博和郑煜两人捣鼓出来的，倪炀若有所思地问道:“附能材料？这套机甲你掌握了多少？”
“百分之六七十吧，刚生产出来的时候，研发室叫我去做的实验。”
“那你知道附能材料的含义吗？”倪炀继续问道。
“你什么意思？”雷利回过头反问起来。
“剩下那百分之三十或许会超出我们的想象，待会你把飞艇的驾驶系统和机甲的系统对接起来，试着用机甲来操控飞艇看看。”
“你是说？”雷利有些明白了倪炀的意思，眼里有了些许期盼的神色，然后“嗯”了一声。
倪炀拍了拍他肩膀，“加油！”
其他无需多说，此一去注定十死无生，就看能收集和传回多少有用得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