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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花就直接进到了堂屋中,婆婆并没有在外屋中。外屋的东边盘着锅灶,锅灶的烟道通向东屋火炕,锅台上安放着十印大铁锅,大铁锅上罩着个铝锅盖,锅盖的外围还向外冒着蒸气,豆花就知道婆婆已经做好饭菜。外屋这间厨房还算是很宽绰,外屋的后墙上摆放着两个木质红柜橱,一个柜橱中存放着大米白面,另个柜橱其实就是碗橱,碗橱中放置着碗筷炊具和调料,在两个柜橱边上还放置着个煤气灶,煤气灶放置在东墙角的位置。婆婆为省煤气,她很少用煤气灶炒菜做饭。豆花在农忙时做饭时,她使用煤气灶的时候都很少。她和婆婆总是用东屋的大铁锅炒菜做饭,家中有着很多烧柴,烧柴在大灶中起火快速,火候很容易掌握,大铁锅中炒菜和炖菜都很便利,另外大灶中总烧火还联带着烧上火炕。外屋的西墙上放置着个大头缸,还有两个二号缸。大号头缸是水缸,两个二号缸分别装的是咸菜和酸菜,酸菜已经吃完变成空缸,另外的二号缸腌制的是芥菜疙瘩咸菜,咸菜也就剩下半缸。两个二号缸的顶端还派上用场,缸顶上分别放置着面板和菜板,还有个冰箱放置在西墙角上。豆花知道新建盖的房子和老房子有区别,新建盖房子屋里的墙壁和顶棚都罩着屋白灰,白灰的外表还能进行粉刷,这就要比过去的老房子的墙壁显得白静,豆花在娘家的老屋中居住时,当时老屋的墙壁和棚顶上抹的都是黄土泥,黄土泥的外表只刷白土子的汁,每到过年前墙壁和棚顶上还要糊上报纸或书纸。
豆花走到靠近屋门口的两个脸盆架子前,脸盆架子上分别放置着脸盆和洗脚盆。她把围裹着纱巾系到脖梗子上后,她就拿起了窗台上所放置的那个塑料红暖壶,并把暧壶的水少量倒进洗脸盆中后,她又把暧壶放置在原位上后,随后又去往水缸旁用锅水舀子舀过凉水,她还把凉水兑在洗脸盆中,她转身又把水舀子挂在水缸里檐上,还盖上高梁杆所缝制出的缸盖子。
豆花正在脸盆架子前洗手脸时,婆婆就从里屋门口走到外屋说:“豆花,你过半晌卸车还是个时候,我已经做好晚饭。我看到你进到院里后,我就进里屋放上炕桌。”
豆花用脸盆架子上的毛巾擦着脸说:“妈,现在才五点多钟,我本想着再往地里送趟粪,我看着栓子象是喝醉酒,他在当街正和三旺子几人说着话,他都不通手帮助我装粪车,我今天下午就早卸车。”
婆婆用缓慢的语气说:“豆花,现在还不到当忙种地的时候,你今天赶车送粪,明天就让栓子赶车送粪。我今天屋里院外的没站脚,我清理兔子圈。我还把小兔子归拢到大圈中。你先上里屋歇会再吃晚饭。”
豆花说:“妈,你今天总是帮助我往车上装粪,我轻手利脚的往地里送几趟粪不显得累。”
婆婆轻笑着说:“豆花,我的腿脚比你还利索,我要赶牛车往地里送粪,你就是不让我赶牛车往地里送粪。”
豆花辨解说:“妈,我就是不愿意在家里做零活,我才主动赶着牛车去送粪。你在家里能饲候那些兔子,我饲候兔子还是没有你精心,你在家里做零活要比我赶车送粪累。”
婆婆说:“豆花,三旺子今天要是不请栓子帮忙装木头,栓子今天就要赶车去送粪。我今天本想让你歇天工,你在家闲不住才赶车往地里送粪。我今晚上做的是你爱吃的饭菜,你先进里屋歇会,我切完咸菜后,我就要往饭桌上端饭菜。”
豆花听到婆婆温柔关爱的话语后,她身上顿时就有种温暖感,她的目光就落在婆婆身上,婆婆上身穿着黑色条绒褂子,胸前几个扣子是疙瘩扣,这种圆领子的上衣还是贴身贴体,条绒褂子下边两个兜口处还是有蓝色花边。她穿的裤子还是肥大的蓝色布料裤子,她的脚下还穿着那双黄胶鞋。豆花知道婆婆家里家外的总干活,她平时总是穿着黄胶鞋和加肥裤子。豆花知道婆婆的年龄是六十二岁,她的年龄要比自己的亲生母亲大两岁。当初豆花和栓子结婚时,栓子的父亲已经去世五六年,她知道公公是患上肺病后去世,他如果不患病栓子就不会在初中时就辍学,公公活着时,他对栓子要求严格,他还是支持栓子念书。自从公公去世后,家里就缺少劳动力,栓子就不再读书,他在十五六岁时就在家挑起大梁,他家里和地里的活计样样拿手,他精心饲养兔子和牛儿,他在养殖业上的收入超过种粮食的收入。豆花知道公公如果不离世,他总是支持栓子继续读书,栓子还是有可能考上大学。栓子还有俩位姐姐,他的俩个姐姐又都嫁到原野县,小地名是小河口,原野县距离丰山县近二百多里地。丰山县归河北省所管辖,原野县归内蒙古自治区所管辖。
豆花从小就认识俩个大姑子姐姐,她们结婚后回娘家的时候很少,她们的婆家都处在草原上的牧区,她们的丈夫都是普普通通的牧民。小河口属于原野县的小村落,豆花还是去往过小河口,小河口那个小村落家家饲养牛羊,俩个大姑子姐家的生活还算富足。豆花还是知道婆婆宽宏大量,她说起话来总显得轻声细语,她总是用和气和商量的语气和任何人说话。自从豆花和栓子结婚后,她总是把豆花当成亲姑娘看待,她在家里或地里总是抢着活计干,她很少让豆花的身上担沉重,她平时做饭总是做豆花吃着顺口的饭菜,她每年都要给豆花添置新衣服,家里有好吃的婆婆总是给豆花留着,豆花从来没有为家庭琐事和婆婆红过脸,她每次和栓子吵嘴拌架时,婆婆总是向着自己说话,婆婆还是要用严厉的话语训斥栓子,栓子还算是位孝子,他不敢和他母亲还嘴。婆婆就是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她在过去的年代中没读过几天书,她还是能够识得几个字还能记帐算数,她能用笔能正正当当写出她的名字,她的名字是许子珍,她的娘家就在山外的丰北县。豆花没去往过丰北县,她就知道丰北县归北京市所管辖,丰北县是平原地带。丰北县当然要比山区中的丰山县富裕。豆花知道栓子的老家在山外,栓子爷爷那辈躲避战乱才躲进山里,他们的老家就在杨树镇上落下脚。豆花还是知道自己的老家当初不在杨树镇,老家当初就在山西太原府附近。太爷爷那辈为躲避饥荒,当初才拉家带口要着饭来到杨树镇落户。豆花知道自家的祖辈和栓子的祖辈有交情,父母亲和哥哥当初才愿意把自己嫁给栓子,因为他们知道栓子家的家庭情况,他们还知道栓子踏实能干,豆花的婆家和娘家离几十里路能相互关照。
豆花认为婆婆要比实际年龄还显得年轻十多岁,婆婆要比自己的母亲还显得年轻几岁,婆婆慈眉善目,圆润丰满的脸膛上还有着很明显笑魇,她脸上的皱纹并不那么明显,她的那双手显得特别粗糙,她平常总是干各种零活,她就对双手缺乏保养。豆花很少挑出婆婆说出话语的毛病,她经常反感自己母亲说出的话语,她从不反感婆婆说出来的话语。婆婆拿着木勺就揭开咸菜缸上的菜板,她把木勺捞到的咸菜放置在菜板上,她拿起菜刀动手切起咸菜,菜刀切咸菜的声音很有节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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