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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接下来的标注工作却慢了下来,朱启明手头上缺少现时的地理资料,只能是到处翻找资料,绘制工作明显慢了下来。
一转眼到了九月十二,西学馆的“校长”徐光启终于赶到了北京城。
徐光启在西学方面启蒙于郭居静、受教于主要合作者利玛窦,他深感中国传统学术于逻辑的严重欠缺和中国数学的停滞落后,因而高度重视演绎推理,以数学为着力点,倡导数学的研习、普及和应用;同时,他以理论指导实践,长期身体力行地进行天文、水利、农业等方面的科学实验和测量以及天文望远镜、西式火炮等的制造,归纳总结实践经验。
在对待西学和西方文明的态度问题上,徐光启不仅试图组织人才队伍在道理和技艺各层面虚心学习和利用西方优秀文明成果,还提出了逐步而全面地理解、融汇并超越的发展路线,可谓是中国历史上真正的开眼看世界第一人。
朱启明知道徐光启对仕途失望,故意磨磨蹭蹭直到现在才来,但人家是大神,他也不好说什么。
养心殿东暖阁,徐光启认真地给朱启明行礼。
朱启明不咸不淡地说道:“徐先生可是让我等的辛苦啊!”
徐光启也明白朱启明在挑理,但他也不服软,慢悠悠地说道:“臣年老体衰,故而走的慢些。”
朱启明不以为杵,笑道:“徐先生真直臣也!素闻徐先生精通西学,故此番想让先生出任西学馆馆长一职,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臣年老体迈,恐难当大任。”徐光启倒不是对朱启明不满,而是他厌恶了官场的互相倾扎,西学馆迟早成为言官们攻击的对象,他实在不想跟那些人纠缠。
天启则依然微笑道:“我曾听过一首诗,其中的两句是这样的:‘*******,岂因福祸避趋之!’先生学贯中西,我不敢在徐先生面前卖弄,有劳先生给我讲解一下其中的意思。”
徐光启尴尬的老脸通红,起身跪地,回道:“臣万死!今蒙皇上一语点醒,今后臣定当尽心辅佐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朱启明上前扶起徐光启,哈哈一笑,说道:“先生言重了,什么死不死的,朕还指望先生给朕培养一大帮栋梁之才呢。”
徐光启躬身施礼道:“皇上放心,臣定将毕生所学贡献给西学馆。”
再次落座后,朱启明给徐光启吃定心丸道:“知先生担心有人非议西学馆,先生放心,西学馆的设立是我和各位大臣一致同意的,谁敢妄加非议西学馆和先生你,决不轻饶!”
“臣谢皇上!”
朱启明话锋一转,向徐光启问道:“徐先生,不知你的《农政全书》编写的怎么样了。”
徐光启一愣,回道:“臣确实写过一些农事的书稿,不过并未写过《农政全书》,不知皇上从何处听说臣在写《农政全书》?”
遭了,记错了时间了!朱启明尴尬的够呛,解释道:“看来是我记错了!不过听先生说写过一些农事的书稿,不知都有哪些?”
徐光启想了一下,回道:“臣曾写过《甘薯疏》、《农遗杂疏》、《芜菁疏》、《吉贝疏》、《种棉花法》、《代园种竹图说》以及《农书草稿》,此外还与熊三拔合译过《泰西水法》。”
大神就是大神,朱启明看着徐光启,好想说一句“我对你的敬仰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想到新作物推广正需要几部全面的农书指导,在朱启明说道:“先生如此博学,我钦佩之极!不知先生能否割爱,将这些书稿捐出来,我打算设立一个农书编撰处,编撰一套内容全面的农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