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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眩晕中我没工夫去想太多，捂着发疼的脑袋，眼睛看着地面，细细碎碎的光刺进我眼里的漆黑，我隐约像是看到一片玻璃碎片刺眼的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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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意识清晰的时候，我发现已经有个人在我身边了，他紧张地抓着我的肩膀，单手捧起我的脸颊：“可诺，你有没有怎样？”熟悉的声音让我抬起头，顶上奢华的吊灯刺得我眼睛本能收缩，轻轻蹙眉，一个模糊人影逐渐清晰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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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帆……”我轻轻唤他名字，看着他明显担忧的脸，怔神片刻，下意识低头看自己的手，才肯定自己真的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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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因为眼睛虽能看到，但烦恼并没跟着退去。四周这时已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声，跟着投来各色绯恻的目光，嘲讽的、嫉妒的、鄙视的，同情的，看好戏的都有。起初我还不知道怎么了，但等感受到脸颊上温柔的触碰，听雨帆忧愁的询问我刚才怎么了，我才意识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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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自己方才的表现像不像忍受不了心爱的前男友订婚而表现出的仓皇和狼狈，又或许我根本就是为了引起某些人的注目，现代人的思想都太活跃，想象力也跟着丰富，这点我不能阻止，也不想太在意，刚想抬头跟雨帆说我没事，视线却穿过他定在不远处那抹紫色的身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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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莫谦也站在人群里往这边观望，不同的是他眼里没有嘲讽、嫉妒、鄙视或是同情，只是很淡漠的冰冷，但又因为太平静，给人感觉仿佛这边发什么根本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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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站着那天在亚曼尼碰上的与他一起的女人，那天回去之后我总觉她眼熟，后来才我让想起，雅欣刚回国那会，我陪她去一家高级夜店玩，偶然碰上陈莫谦和这个女人，当时他介绍说这个女人是他秘书，上司和秘书的确很能让人联想到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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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跟眼下无关，视线里一个白色身影缓步朝这边走来，我知道是谁，挣开雨帆的手，我仿若无事地抬头看他，尽量不表现出头还晕着的事实，淡声说：“我没事，刚才只是不小心，我去下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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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事吗？”雨帆关心问我，并不在意其他人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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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点头，转身不停留地前走，因为不想正面跟某位瘟神产生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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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位瘟神像是抓定了我的后脚跟：“梵妮小姐怎么见到我就走啊，都让我不好意思走过来了。”莫倩妮不甚嘹亮的带笑嗓音，却清晰地在洋溢着小提琴声殿堂上响起，以至于我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听到，脚步堪堪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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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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