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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说话,气氛有些僵。苏丽急忙对她说:“小雪,那天你不是在帮我收拾餐具吗?后来你上楼换衣服,你要出去看电影,七点半的电影,你怎么都忘了?”
大家都明白这对于姜文雪来说是一种保护,但她依旧是绷着脸,不肯合作:“苏姨不是都告诉你们了,你们也有记录为什么还要继续问我?”
“那么你什么时候离开这所房子的?”
“七点左右,我记不清了。”
“那么你听见你母亲和你弟弟的争吵没有?”
“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听到,我在楼上塞着耳机听音乐。”
“你离开的时候见你母亲了没有?“
“是的,我想找她要一些钱。我刚出门,想起我的汽车几乎快没油了,所以我又进去找母亲,请她给我一些钱,最多也就一百元,我就需要这么多。”
“她给你了?”
“不,是苏姨给我的。”
大家都感觉有些惊讶,为什么会是苏丽给她钱呢?照海又翻起两年前她的证词说:“两年前你没有说这个?”
姜文雪仰起头继续用对抗的语气说:“是啊,我当时吓坏了,忘记了。事情就是这样的,我走进去问她能不能给我一些现钱,在客厅里的苏姨正好听见了,大声说她那里有一点,可以给我。而我母亲那时心烦意乱,就说那好,先让你苏姨给你吧。”
苏丽解释说:“我当时正准备去邻居家送那套大蒸锅,我知道袁姐很忙,不愿意去打扰她,再说当时她正为武少的事情心慌意乱的。”
姜文雪以愤愤不平的腔调说:“谁给我钱又有什么关系?你们不就是想知道我最后一次见到我母亲活着是什么时候吗?我告诉你们就是这个时候,那时她还好好地活着。她坐在桌子旁边,正在心不在焉地看那一大堆计划。我说我要现钱,这时候苏姨大声说她把钱给我。我走出房间从她那里拿到钱,然后又回到母亲的房间,跟她说我要去看电影,会晚点回来,她说她知道了并且让我开车小心些。然后我就走出去,开车走了。”
照海偷偷看了一眼苏丽,声音低沉地问:“那么苏姨呢,她和你一起出门了吗?”
“当然,她把钱给我之后立刻就离开了。”
苏丽很快接着他们的话题说:“我刚走出门去,文雪开着车从我旁边过去。她肯定是紧跟着我离开了。我看见她的车子沿着大路扬着灰尘走了。”
妘鹤注意到姜文雪正准备开口说话,突然又闭上了嘴巴。她感到很奇怪。苏丽最后补充这点说明什么呢?难道她是想证明姜文雪没有作案时间?也或者是姜文雪在和她母亲要钱的时候起了争执,她顺手拿起地上的撬棍把她打倒在地,然后再装模作样地和她说再见?
最后照海依旧说那句一成不变的话,有事再联系,最近不能出去的话。完成了这件重大任务,苏丽又回到厨房做午餐。他们从客厅出来看看时间,马上就十一点了,真的该吃午饭了。本来涵冰还计划在这里蹭顿饭吃,可是想想这一家对自己没有善意的态度最终她还是决定放弃。
刚走出大门,涵冰的一腔愤怒发作起来:“得瑟什么啊,我还不知道她的背景,一个连父亲都不知道的私生女。在这个家里,就她的个性叛逆。学舞蹈一事无成之后找了一个有妇之夫,还信誓旦旦地以为那就是真爱,结果呢,还不是被人骗得一塌糊涂,人家根本就是和她玩玩,谁把她当回事?”
这一点,妘鹤也知道,姜文雪的叛逆是三个女儿中最明显的。从青少年期就是问题少女,性格冲动,吸烟喝酒样样厉害,只要养母要她做的她一概不做,不要她做的她拱着头也要做。事实上,她是案发当天最后一个见到袁献平的人,如果她在进去的时候和养母发生了争执,顺手杀了她,依照她冲动的性格这点绝对在意料之中。可是这一切都是猜测和推理,妘鹤没有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推论是正确的。她需要证据,可是在这起案件中,似乎最难找到的就是证据,哪怕是蛛丝马迹的证据也好。时隔两年,一丁点的证据都随着死者烟消云散。
不过那天晚上,除了姜文雪,留在‘蝰蛇角’的还有大女儿姜文贤和她的丈夫。相比较小妹的冲动,姜文贤冷静多了,她看起来是个无情又自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