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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琰却不曾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一出。
与冯霜止短暂两句之后,便看冯霜止在宫人提着的那宫灯的照亮之下,缓缓地离开了这宫禁森严的地方。
太后要杀冯霜止,她竟然还能如此淡定地在他面前说出这件事来。
左右这和夫人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当初她还未嫁给和珅的时候,永琰便已经知道她不普通了。在咸安宫前面跪着不动声色,能忍,受得了屈辱,过了多少年也没吭声,可现在回头看看,当初欺负她的人又有哪个落了好下场呢?
说是天道好轮回,不过是人心好算计而已。
现在冯霜止将这消息告诉了他,于永琰而言,便是要小心了。太后是个精明人,若是让她知道了自己在宫中的那些布置……
冯霜止的很多事情都是跟永琰串通好了的,倒霉了一个冯霜止,永琰又哪里能够跑得掉?
之前以为太后一心向着他,现在却要好好谋划一下,以防止太后改变心迹了。
老佛爷还活着一天,便有一天的问题。
永琰心底计算了起来,却是慢慢出宫回了自己的府里了。
这元宵节一过,和府里便忙活开了。
微眠跟刘全儿成亲,这可是一件不小的事情,冯霜止抓紧着时间办了,又请来了微眠的父母,好好在和府里面办了一场,十六十七十八,都在摆宴席,热闹了好几天。
只是没想到,这场热闹事情刚刚过去没多久,宫里面便来了消息,太后殁了。
消息传过来的时候,冯霜止正在花园里,由梅香跟兰馨陪着,走过了那新修建起来的小石桥,说开春了在这里种上什么花,那边的竹韵走过来,一身葱水绿的衣裳在铺着残雪的地面上有些显眼。
“夫人,宫里面来消息了……”
冯霜止是奇了片刻的,转脸却皱眉:“说。”
“太后娘娘今日申时,殁了。”
将手指之间的鱼食儿放下去,冯霜止站在那小石桥边,没了吗……
沁姑姑才跟她说了太后要杀她的那一件事没多久,这时候就没了,这冬天都还没过去呢,怎么就没了?
听太医的意思,怎么也要到春天的。
她无声地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回屋去,却忽然问了一句:“何人来传的话?”
“是爷身边的小厮。”竹韵认得那人,便这样答。
真该庆幸刘全儿跟微眠的婚事早早地便办了,她搭了兰馨的手,道:“把府里所有红的全部撤下来,所有人不准穿新衣,也不准着颜色鲜艳的衣服,近日来莫要在府外笑闹。消息吩咐都给我传到了,谁若是违反了,定是严惩不饶。”
乾隆自诩以孝治天下,如今太后崩逝,怕是大清上上下下都要紧着的。
秦楼楚馆怕便是要关门歇业,这个时候若是想要整治个什么人真是再简单也不过了。
冯霜止回了屋,取了账本往西厢议事厅去,周曲过了元宵便已经将自己的家人接到了府里来。和府这边划了个院子给周曲,位置跟刘全儿的离得不远,也不算是很大,却也够普通人家住了。要紧的是这位置是在和府里,那意思也就不一样了。
周曲跟刘全儿,算是内外院的管家,刘全儿跟着和珅管外面一大堆的事儿,周曲这边管着的其实也不是内院的事儿,只不过庄子那边是交给他在搭理,跟钱有关倒是真的。因为刚刚过元宵就回来,所以周曲还赶上了刘全儿跟微眠开的酒席,喝了两杯喜酒。
现下要开春,庄子上的事儿都是一季一季的,和珅是家大业大,庄子七八个,良田百顷不算多,租给佃户还要紧着年年的收成。
她进去便将那账本放到周曲的桌上,周曲正在打算盘,打完了一抬头看到冯霜止来了,赶忙起身行礼:“夫人来了,竟也不打声招呼,倒叫小人失礼了。”
冯霜止只往墙边放着的扶手椅上一坐,便手一压,要周曲坐下,道:“今年看着收成如何,若是水旱连年,铺子那边的情况怕是支撑不过去,你注意着一些……”
去年因为收成不好,那米价便已经上扬了不少,今年众人都在等,等着看今年开春之后的节气如何,时令不好整个米价便要看涨,冯霜止一直记挂着这事儿。去岁的时候,乾隆说平粜米价,最后还是一纸空文,冯霜止就怕哪天撞了枪口了。
只是米铺是他们这边比较大的生意了。
和珅名下除了米铺之外,还有不少的绸缎庄,古玩铺,如今红火起来,便是有日进斗金的架势了。
她要周曲下江南去联络一下江南那边的铺子,说完了,却问道:“听说前两日,刘全儿在外面惹了事儿,你可知道原委?”
周曲一惊,他以为冯霜止是例行来问这庄子上的事儿的,不想到了最后冯霜止忽然冒出这样的一句,倒让周曲狠狠地吃惊了一把。他悄悄地打量了冯霜止的脸色,却不想冯霜止唇边是似笑非笑,心里一惊,便不敢有隐瞒,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原来在元宵之前,刘全儿因为要娶微眠了,跟府里的奴才们说,要去给新娘子买些好东西,就赶着马车去了恒泰斋,没成想在外面撞见了个士子。
这士子穿得文雅,进了恒泰斋便在挑东西,正挑好那东西,却不想刘全儿来了,也看上那东西,直接出钱买下了,那士子原本没多少钱,也就没理会他。只是没挑到好东西,他出了门,刘全儿后面挑好了东西也出去,结果路上马儿也不知道是昨晚吃了什么,竟然忽然之间在路上横冲直撞起来,刘全儿顾不上许多,只能先控制住马,结果路上还是撞翻了东西。
刘全儿将那马控制住之后,整个街上已经乱了一片了,他也没想太多,便直接牵着马要走。哪里想到平白多出来一个管闲事的,恰是方才那在恒泰斋遇到的士子。这人竟然直接拉住了刘全儿,要刘全给满大街被撞了摊子的人赔偿,刘全儿是眼看着要成亲了,遇到这样的一桩事儿,心底就觉得有些不舒服,现在遇到这人更是不想多说,便跟这人降了起来。
那士子也是个倔的,两个人一言不合竟然打了起来,后来还是王杰的轿子从前面过,让人把这两人拉开了,这才没继续打下去。
当即刘全儿便当着街,说王杰莫要护着那士子,这人是个不懂事儿的,管太宽。
刘全儿也是一时的气话,他回来跟周曲说,他原是打算着要赔钱的,可是当时身上哪里带了那么多?想的是回了和府好拿钱,哪里想到遇到那么个煞星?
当下周曲将这件事的原委道来,却有些疑惑,冯霜止是哪里来的消息,像是这天下事她都知道一样。
在听到王杰的名字的时候,冯霜止就知道要糟。
平白就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不过刘全儿这事儿也碍不到和珅那里去,和珅跟王杰这算是政敌,多这一桩不多,少这一桩不少,冯霜止掂量了一下,反而问道:“可有派人打听过那士子是个什么来头?”
“听说不过是个穷书生,刘全儿说是湖南口音,倒是跟王杰大人见礼的时候,口称自己为‘谢振定’。”周曲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人要倒霉了。
冯霜止一放茶杯,便道:“回头若寻得这人的住处,便给我找了刘全儿去,王杰惹不得,要刘全儿找这人说明当日事情的原委,再将这谢振定查查清楚。”
到处都是事儿,冯霜止觉得自己很忙。
她交代过了周曲,便离开这里重新回了屋,刚进门便看到和珅已经坐在屋里了。正好冯霜止想问太后的事情,和珅一摆手便道:“太后没了,皇上现在也病了,是伤心失意的,命了十五阿哥协理政事,我看着快了。”
他的意思是……
冯霜止怎么也没想到,“之前不是说皇上的身体还好好的吗?”
和珅勾唇一笑,拉她坐下,眼底暗光闪烁之间便多了几分算计,“这还不知道是不是好呢。皇上的身子是真的坏了,只不过如今十五阿哥忽然之间便站在了风口浪尖上,便是要成为靶子了。你可知道康熙爷时候的太子?”
“你的意思是,十五阿哥会是众矢之的?”想也知道肯定是这样了,只是不知道永琰现在是个什么心情。苦心为皇位筹谋了那么多年,如今皇帝一朝病了,竟然将监国大权都给了他,只是八阿哥跟十一阿哥都没全废,这里面怕是要作梗很多了。
和珅道:“十五阿哥若是能撑过这一遭,便是什么都好了。太后崩逝,我们府里的人都别闹腾,万事低调,这节骨眼上出不得差错。我听宫里人传消息,说是晚上要叫你去太后灵前一趟……”
“太后都已经没了,我不过是外朝臣妇,怎么能去宫里?”不管怎么看,都是不合规矩的啊。
这太后才刚刚走了没一会儿,怎么有这样的事儿?
和珅自然是之前便觉得古怪了,他早已经打听了清楚,便说道:“你得太后喜欢,是为了石头记,如今太后去之前留了话,想听完那故事,你便携了书稿,将最后一回念了,回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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