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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盏笑了,声音苍凉的惊人,金面下的面容都快要扭曲了:“好一个北苍帝啊,我杀你本属正常,杀了他们也无可厚非,让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舍不得下手了!”他的笑意让人觉得莫名发寒,可是谁都没有动,这个人武功太高了,这里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有寻鸢在他不会大开杀戒,可是谁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真的发了狂把所有人都杀了!
寻鸢没有说话,目光不经意朝死亡之阵掠过,一抹担忧自眸底射出,他看了扶苏一眼,丝毫她快入阵去救玉惊容,他知道在场的人,只有扶苏能够力挽狂澜了。
扶苏趁众人不备,悄悄的退了出去,身形一掠已经入了死亡之阵中,她只要找到阵眼,便能破死亡之阵,而那时的结果,她不愿意多想,娘亲,您在天之灵一定要助女儿一臂之力!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如果不后退一步也显得不近人情,这样,只要你们三个当着我的面自刎,同时诏告天下,我是清白的,当年我没有背叛自己的国家,我就放过这些人!”秦盏开口了,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们考虑一下,如果同意我的要求,我就破解死亡之阵,并且保证这些人都安然无恙的离开。”
“好,我答应你!皓然,倘若我死在这里,你记得,诏告天下,我们北苍可以证明秦盏将军的清白!”北苍帝第一个同意,对于死亡他早已经不畏惧了,早死早超生。
“父王——”苍皓然和苍兰同时惊呼出声。
“你们不必再劝,我意已决!”北苍帝看着自己的孩子,目露不舍,最后目光落在寻鸢身上的时候,那浑浊的眼底写满歉意,他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便是他了。
生来让他享受过一天的亲情,在他还是娘胎里的时候,便已经承受各种折磨。寻鸢能活下来,着实是一大幸事,他目光哀伤斩看着寻鸢,同时交待给苍皓然:“皓然,从今以后寻鸢就是你的亲哥哥,他身子不好,你一定要想法设法替他医治,不要让人了——”声音哽咽,想说的话却再也说不下去了,两行眼泪从颊边滑下,他抬起手,轻拭脸上的泪。
“父王,我会照顾好哥哥的!”苍皓然郑重承诺,对于寻鸢,他和他本就关系亲近,再加上两个人的身份,他当然会照顾他,如果他能,他肯定会遍访天下名医帮他看病。
只是,上苍啊,你就怜惜一下寻鸢,让他的身子康复吧!
“我也同意你的要求!”西楚王也开口了,他身为一代帝王,享尽荣华富贵,早已经不再贪恋尘世,倘若能用他的死换取所有人的平安,他亦知足了,只是看着纳兰玥,看着纳兰楚,再看看他怀里睡得正沉的小汤圆,心底涌起一阵难言的酸涩。
他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陪自己孩子的时候太少了。
“那我们伟大的东秦帝呢,你想好没有?”秦盏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东秦帝。
“我不会死的,当年的事情本来就是你的错,倘若你没有勾结外邦,那些书信又是怎么回事,秦盏,朕当年待你不薄!”东秦帝虽然身子已经不太好了,但是威严不损。
“呵——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吗?我的印章当时已经被人所盗,我派了不少亲卫发出奏折,可是你都置若罔闻,那些笔迹要我说出来是谁伪照的吗?当年东秦有一个书生,专门擅长模仿笔迹,可是这个书生却因为当年模仿了笔迹,被人暗中追杀,我刚好路过,救了他一命,这个书生如今就在我身边,东秦帝,您要不要跟他对质一下,当年是谁派他去伪造那些叛国的信件呢?”秦盏的声音像毒蛇一样,精准的咬中了东秦帝的脖子。
东秦帝面如死灰,在那个人慢悠悠的晃出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变得难看,等那个人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脸色腊黄,全是惶恐,这个人竟然活人,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当年暗杀的人,回来复命,说对方已经被杀死,可是他为什么还活着?
“草民参加皇上!”那人看着东秦帝上前福了福身,并没有直接跪在地上:“当年,皇上亲自传诏草民,让草民伪造秦将军和外邦通信的确糟证据,草民还记得当时的一切,包括皇上召见草民之后说了什么,让草民写了什么,草民答应让这个秘密烂在骨子里面,但是没有想到,皇上您竟然派人暗杀草民,幸亏秦将军救了草民,草民才逃过一死!”
“你,你,你胡说——”东秦帝说话都有些不连贯了。
“那皇上可否请高公公出来,当晚他也在场,要不要草民和他对质呢?”那人语气不卑不亢,清清淡淡的道出实情,似乎并不在意面前这个人是不可一世的皇帝。
东秦帝见大势已去,不再说什么,翻了翻白眼,晕了过去。
秦盏当然不会让他这么容易就晕了过去,拿赤软剑对着他的脸便划下一个伤口,鲜血顺着他面容滑落下来,显得异样诡异,他疼得嗷嗷叫,瞧着面前的秦盏,惊恐的说道:“秦盏,你不能对我这样,就算事实是如此,朕是君,你是臣,你不能杀了朕!”
“你放心,我对杀你没兴趣,你自我了结吧,免得过段时间你会更痛苦,你已经身中剧毒,命不久矣,自我了结算是你的造化!别拖延时间了,你越拖的久,死的人越多!”秦盏轻描淡写的提醒道,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东秦帝看着秦无涯,大声的吼道:“老四,老四,快来救朕,朕还不想死,快来救朕啊!”
秦无涯淡淡一笑,对于东秦帝的死他自然乐见其成,笑了笑,唇稍保持一抹凉意:“皇上,您知道我等了这一天等了多久吗,我从懂事的时候就发誓,有朝一日一定杀了你,替我娘亲报仇,你现在要死了,你觉得我会出手救你吗?”
“你要杀了我?老四,你是朕的儿子,弑父乃大逆不道!”东秦帝大声叫道。
“对,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所以你自己动手吧,免得脏了我的手!”秦无涯看着他的惨状只觉得心里头痛快的不得了,这么多年,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终于得了报应。
“鸢儿,你快来救救舅舅,舅舅还不想死,不想死啊,鸢儿,舅舅一向最疼你了,你快来救救舅舅!舅舅真的不想死,我还没有一统天下,我还没有逐鹿中原,你救救我吧!”东秦帝见秦无涯不可靠,转而又去求寻鸢,寻鸢心善,一定会救他的。
“舅舅,其实这一切的悲剧都是因你而造成的,你的死会让很多人解脱,所以你死吧!”寻鸢从来不沾血腥,不惹光影,最终在这一刻说出这样的话。
东秦帝绝望了,彻底崩溃了,他大声喊道,我不想死,谁来救救我,谁能救我赏金万两,可是到处空荡荡的一片,没有人呼应,他的声音就像是孤魂野鬼一样,而秦盏的剑如同一道闪电一般,掠过屯留他的脖子,鲜血四溅,东秦帝惨无声息的死去。
没有了繁闹,地上沾了一层血腥,很快又被黄沙掩去。
苍兰闭了闭眼睛,和楚楚握紧了手,纳兰玥面无表情,他早就想杀东秦帝了,谁让他当初不分青红皂白把容容关进了天牢里,该死!秦无涯更是开心,这么多年,他终于替娘亲报仇了,替娘亲的族长报仇了,娘亲,您看到了吗,那个人死了,他终于死了,就死在这一片旷野里,无人替他敛尸,他就像一个孤魂野鬼一样。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像是欣赏了一出无厘头的闹剧。
“秦盏,你说得话记得一定要做到,不然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北苍帝又开口了,看着秦盏就那样轻描淡写的抹了东秦帝的脖子,感觉这个人就仿佛是地狱里来的魔鬼,杀人不眨眼,而在场的人都打不过他,他们现在非死不可了!
其实人总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至少他们的死能挽救很多人活着!
两人同时举剑,互看一眼,眼里似乎有些无奈,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死在一起,也不枉此生了!冷光吹乱了人眼,吹拂了天下,他们的时辰也到了。
秦盏一动不动的盯着两个,突然,他感觉胸口猛地一疼,身形一晃,目光扫视一圈,却发现扶苏早已经不在了,心中明了,看来她也入阵去破死亡之阵了!
“梅花弄,有人在试图破阵,你替我拦住众人,我要入阵!”说完,他就准备朝阵中掠去,可是还没有动,胸口又是猛地一疼,这种疼比方才还要猛烈,难道她们姐妹两个已经找到了阵眼,准备破死亡之阵,不行,他不能让她们破了死亡之阵,就算她们破了阵,两人也会死在里面,因为死亡之阵本就无人可破,就算是她们是雪国的传人,也破不了!
双方的战争一触即发,所有人都如临大敌的看着梅花弄,寻鸢却淡淡一笑:“梅叔,您随在我身边多年,最后一刻也要背弃于我吗?”
“老奴不敢!”梅花弄如常一般说道,似乎在寻鸢面前,他就像一个孩子一样。
“好,从现在开始,你不要插手任何事!”寻鸢的声音幽幽静静的:“师父,你如果现在收手,我可以保您一命,现如今东秦帝和南昭王已经死了,您的仇也报得差不多了,如果就此收手,阿玉和扶苏也会安然无恙,您会有两个女儿孝顺你,还有一个徒弟对您好!”
“鸢儿,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秦盏有些生气的看着梅花弄,一个含烟背叛了他,难道跟随在他身边多年的梅花弄也要背叛他吗?他不甘心!
“师父,明白您的苦心,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想要一个平平淡淡的生活!”寻鸢心叹,这么多年,他明知道师父暗中动作不少,却不加理会,是因为他相信师父还没有到丧失人性的地步,只是今天他终究还是失望了,师父为了复仇,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
“可是,不复仇,我不甘心!”秦盏的身形如同一个苍鹰一般冲破云层,朝阵中移去,与此同时,纳兰玥几人也冲了上去,合力困住他的身形,双方又缠斗在一起,一时之间,天地之间剑光闪烁,像飞舞的雪花,又像刺眼的镜光。
不知打了多久,秦盏突然胸口又是猛地一痛,一口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
而与此同时,阵中已经血腥漫天,杀戮不止,哀歌不休,阵中的扶苏和玉惊容两人面色一喜,看了对方一眼,同时说道:“我们已经找到阵眼了!”
“只要破了阵眼,死亡之阵便可以破了!”玉惊容额头上渗出一丝冷汗,随口说了句:“小苏,你先出去的,妆下来的事情我知道怎么办了?”
“姐,要走我们一起走!”扶苏当然不肯,她知道虽然能破死亡之阵,可是死亡之阵的威力甚大,稍有不慎,便能没命,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玉惊容留在这里。
“快走,时间快来不及了!”玉惊容轻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出阵眼之外。而她一人在阵眼中被浩浩的凉风包围着,她双手化为虚无,口中默默念着熟悉的咒语,那一连串的咒语从她的嘴口脱口而出,在天上结成复杂的暗纹,像是一排排暗亮的星辰,又像是春日柳絮轻扬。
不知过了多久,阵中的死气越来越浓,几乎让玉惊容迷了心魂,她努力的维持着清醒,心里明白,快破阵了,只要能破阵,一切都好了,她不能让所有人都死在这里,这也是她身为雪国之女能为天下做的一件事了,她是雪女,身为肩负的使命不仅仅有复国,同时也要保住天下百姓的安危,她从前性情玩劣,没有体会,直到今天才突然明了这种责任。
这是雪国人体内的血,这是她应做的一切。
她闭上眼,嘴里的咒文一直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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